第80章_本座不会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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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听罢这夫妻两个的话,寂淳与宿冉对视一眼,心中都开始猜测那人或许就是今日碰上的面具男人,沉眸思考一番,寂淳问道,“那人的眼睛是什么颜色的?”

  “眼睛……当天夜里暗我们也没怎么注意是何颜色,只记得那眼角的花纹甚是怖人。”那女人皱着眉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出来,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

  “这样……”寂淳点头,神情越发严肃起来,看那夫妻两个还在地上跪着,他连忙扶他们起来,“两位请起。”

  女人眼巴巴地看着宿冉怀里的孩子,却不敢轻易上前去,停了一会儿,待小孩眨巴着眼睛睡了,宿冉才将孩子递给那女人冷声道,“这世道乱的很,小心着些。”说罢,过去牵着和尚的手,道了一句,“走吧。”

  当天晚上他们二人到下一个小镇落脚,到客栈开了间上房,简单地吃过晚饭后,宿冉在房间打坐练功,寂淳出去洗漱,没一会儿便端着一盆水进来了,见宿冉练功心切额间溢出的冷汗,从架子上取了干净的帕子过去为他擦拭了一把,将宿冉耳畔那微微湿润的一缕青丝轻柔地别到耳后,顺带捏了捏这人俊美的脸蛋,道,“来,我为你洗脚,你且歇着,莫要练功了。”

  宿冉闻言勾了勾唇角,这些日子他们忙于赶路连话也少说了许多,今日这和尚倒是突然转了性子,主动来招惹起自己来,想到练功不急于这一时,便点了点头,在寂淳弯下腰去为他褪去鞋袜的时候,他突然往下探了探身子,伸手捏住了和尚的下巴,稍稍往上一抬,薄唇就贴在了和尚的嘴唇上,调笑道,“今日怎的这么乖?”

  寂淳俊脸一红,毫无预兆地被自家教主调戏到了,饶是两人该做的事情全做过了,孩子有了,共同相处了好几个月,此时还是有些不敢抬眼直视宿冉那漂亮的眸子,低下头认真将宿冉的鞋袜脱下,清了清嗓子,声音听着竟是沙哑了几分,“别动。”

  宿冉最是喜欢看自家一身正气的和尚满脸羞窘的模样了,见这状况自然是不会放过了,故意将精致白皙的脚晃了晃,本就沾了水的脚随着这么一晃,几滴水珠儿直接甩到了寂淳的脸上。

  寂淳一把将那双调皮的脚按在水里,拨动着盆里的水耐心给宿冉洗着,在擦脚的时候故意摸了一把宿冉脚底最敏感的地方,惹得本就得意的宿冉猛地一缩脚,瞪着眼睛命令道,“敢戏弄本座,你给我过来!”

  “教主稍等,”寂淳斜眼瞥了床上故作威严的教主,默默地将洗脚盆端到了屋子的另一侧,取了干净的水洗过手后直接往床上走去,在床边站定了,严肃冷峻的五官此刻在烛光下显得有些柔和,细看下薄唇勾着一抹浅笑,与床上的宿冉眼神相对。

  “淫僧,”宿冉轻轻嘀咕一声,下一刻就被床前的和尚整个压倒在床上,嘴唇被堵得严严实实的,身上的衣服被剥落的速度极快,一来是身上的和尚急切,二来便是他也忍不了了,自己将衣服撕扯了去。

  自从他们离了村子便一直在赶路,这次是他们头回亲密,本就是血气方刚的男子,彼此又是那种关系,更何况每日同榻而眠,这一旦开始必定要闹得尽兴才罢休。不知是谁缠了谁的腰身,又不知是谁勾了谁的魂魄,只听那帐中声音惹得人脸红,床摇荡得令人心颤,直至黑夜里撕扯出了一缕亮光,那动静才小了下来。

  开始时宿冉还是精力充沛,直被那贪欢的和尚折腾了半宿,再厉害的人也受不住,迷迷糊糊地躺在被子里歇息,只是那脑子里出奇地清醒。寂淳半侧着身子将心上人搂在怀里,方才抱了那么久都舍不得放开,静谧的夜里能清晰地听到两人的喘息声。

  “明日休息半天,到下午再出发。”寂淳的指尖缠弄着怀里人的长发,出声道。

  “受不住了?”宿冉闻言抬眼盯着眼前和尚的俊脸,调笑道,“大师你的体力不行啊,下次换本座来。”

  本是说正经事,生生被宿冉给弄歪了意思,寂淳再怎么大度也毕竟是个男人,被自己的男人说了这种跌面子的话,心里自然是不服气的,他说这话也是心疼这人,现在倒反过来笑话他了。

  虽然有心再玩闹一会子,但寂淳到底是心疼宿冉,前几日连着赶路没休息好,此刻定是不敢再放肆了,只发狠地咬了咬宿冉的唇瓣,板着脸认真道,“下回贫僧定让教主尽兴。”

  宿冉噗嗤笑了出来,觉得喉咙有些干,戳了戳边上的和尚吩咐道,“渴了,拿水。”

  寂淳只好将怀里的教主松开,简单披了件外衣下床去倒了杯水给自家教主递过去,宿冉接过来,拍了拍边上的床示意寂淳回被窝里躺着,捏着水杯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眼里闪着光,道,“渴么?”

  寂淳刚坐回到床上还没回答,下巴就被宿冉捏住再次被强吻,清凉的茶水顺着喉咙流了下来,很快宿冉把杯子丢了出去,翻了身背对着和尚道,“熄灯,睡觉。”

  寂淳看了眼下半身,无奈地叹了口气,将灯熄灭了又回去躺下睡觉,这一夜越发地难熬。

  第二天下午,他们收拾了东西继续上路,因着昨夜那场情事,二人早上足足睡够了才起来,均是精气神十足,心情也自然变得愉悦起来。

  紧赶慢赶了一个多月,他们终于到达了西陇州境内,到底是现在的热议地方,只要一问路那里的人都是一副了然的表情,热情地帮忙指路。这西陇州处于两国交界之处,风俗习惯大大不同,看着这新鲜的玩意儿也让人觉得眼前一亮,既是到达了目的地,他们也便不再匆忙,慢悠悠地行走在这街道上看看。

  这西陇州的人很是热情大方,颇有些江湖儿女的侠气,这也让初来乍到的一些江湖人感到莫名的亲切感,丝毫不觉得难以适应。寂淳宿冉两个男人,开始倒也觉得新鲜有趣,但这街上的人实在太多,十有八九是从中原来的江湖人,还都是些宿冉最不喜的白道之徒,时间久了看着也碍眼,索性找个客栈落脚,与薛药沐乜风他们会合。

  刚好看到前面有家客栈,还未走进去便看到迎面过来个少年朝他们走来,远远地就听到他的声音了,“寂淳大师一一”

  寂淳脚步一滞,停了下来抬头往前面看去,喊他的竟是那个欧阳少公子欧阳以寻,自上次济州城一别后就再也没见过,转眼便是大半年过去了,看这欧阳以寻比之以前长高了许多,清秀精致的五官依旧俊俏非常,虽然全身还有股子虚弱的气质,但比之以往却要强健的多呢。

  彼此距离拉近,双方拱手施礼问好,只听那欧阳以寻率先开口,“寂淳师父,早就听沐公子说你就要过来了,这不碰巧我就遇上了,你们这是刚来吧?行李还未放下呢。”

  初见欧阳以寻时他一直是病弱的样子,突然这么活泼多话,倒是让寂淳有些不适应了,他客气地点头道,“我们确实是刚到这西陇州,欧阳公子近来可好?”

  “嗯,还好,跟着叶帮主他们在这西部转了半年之久,也算长了许多见识,”欧阳以寻浅浅一笑,两颊的小酒窝显露,更衬得模样俊俏,令人赏心悦目,真真是如画少年郎啊。说完这些话,他才看了一眼寂淳身边的宿冉,有些拘谨地笑了笑,“宿施主,别来无恙。”

  宿冉虽是不喜这和尚跟欧阳以寻看上去如此熟稔,但到底是个少年,不能因为这人而去生气,平白显得气量狭小,他不冷不淡地点了点头,发出一个“嗯”字。

  “说起来,这西陇州几乎有大半的客栈都被包下来了,不如跟我来,我为你们找个好点的客栈住下?”欧阳看了看身后的客栈,明白寂淳宿冉二人是要找客栈落脚的,于是开口道。

  “敢问欧阳公子,是何人将这里的客栈包了?”寂淳微微皱眉,他自来是不喜麻烦别人事情的,这样一来他便不得不承情了。

  “是叶帮主和其他几位掌门,他们道既然他们是先行过来的人,便有责任为之后到来的友人提供住处,所以便全包了客栈,只要是有人踏入西陇州,入住了这里的客栈,都会有人提前通知。”欧阳也不知是有意无意,言语间听得出来是不喜叶帮主等人的做法。

  寂淳听后也对此行为有些不喜,但既然事实己然这样,便接受吧,既然到了这西陇州,便谁也瞒不住,他点了点头道,“那劳烦欧阳公子为我们安排住处了。”

  “大师不用客气,跟我来吧,沐公子薛神医也在那个客栈呢,正好会合。”欧阳以寻笑着摇了摇头,示意寂淳实在是见外了,说着便自动走到了寂淳的右手侧,与他说起路上的事来。

  宿冉黑着一张脸走在寂淳左手侧沉默不语,耳畔听到的和尚与那欧阳以寻谈笑的声音甚是刺耳,不知不觉间,他的脚步加快了几分,刻意要跟这对不要脸的男人拉开距离,心里暗暗骂道,死和尚,当着本座的面竟敢这般轻浮,当真是本座太宠你了!

  宿冉正在心里暗暗思考怎么收拾这和尚,手却突然被抓住,被完全圈在了一个温热的宽大掌心里,他微微侧过脸瞥了一眼,见寂淳脸上不动声色,手掌却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将他拉到了他的身边,不知为何,这个放肆的举动不仅没让他发怒,气反倒散了许多。

  第八十—章

  欧阳以寻自然是看到了寂淳的小动作,但他并没有表现什么,自顾热情地朝寂淳继续讲着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也不在意寂淳究竟是否认真听了。

  寂淳宿冉两人跟着欧阳走了一阵子,便来到一家豪华气派的客栈前,刚进门里面的小二就过来招呼,“欧阳公子,这是您的朋友?”“对,这位是寂淳大师,这位是宿公子,你尽快安排两间上房,”欧阳以寻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了,犹如主人般为客人准备着。小二听后殷勤地道了声“是”,转身就要去安排,却被寂淳喊住了。

  “等等,麻烦施主寻一间客房即可。”寂淳出声阻止即将离开的小二,嘱咐道。

  欧阳以寻有些错愕,疑惑地转过身面向寂淳解释道,“这里房间充裕,不必节省的。”

  寂淳摇了摇头,却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眼神很坚持,欧阳无奈只好朝小二摆了摆手,“那就一间吧。”说完,找了张桌子点了壶清茶,邀请他们二人坐下品饮。

  “这里的茶味道香醇,回味无穷,两位请吧,”欧阳为寂淳宿冉各自斟了一杯茶,点头示意他们不必客气,他自己便端起茶杯凑到唇边轻抿一口,那茶杯是碧玉做成的,配上欧阳那如玉的手腕,犹如天上谪仙,风流自成。

  “多谢欧阳施主,”寂淳客气地朝欧阳点了点头,细细品着茶,品茶间他也想起了正事想问询一下,“不知沐公子薛神医在何处?”

  “想必是出去了,待我问一下,”只见欧阳微微抬手,那边的小二便连忙跑过来,他问道,“沐公子薛公子在房里么?”

  “回公子的话,他两位一早便出去了,还未曾回来。”小二回答道。

  “嗯,你下去吧,”欧阳淡淡地回道,转而看向寂淳,“都在这客栈里,早晚会相见,大师莫要着急,有什么问我也是同样的。”

  “不知现今叶帮主打算如何,我等也好必要时相助。”寂淳一直以来都有疑惑的,既是这地芒的具体地点知晓了,为何在这西陇州里所有人还是那般平静,按他们这些人的性子,不把这西陇州翻个底朝天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吧。

  “这个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西陇州这里有个叫煞阴门的教派,颇受当地人敬重,而地芒在这西陇州的消息还是那门主亲自书信过来告知的,它就处在当地最阴邪的山上。据那门主所说,如果莽撞冲入山上会触动天威,江湖将要生灵涂炭,而煞阴门世世代代守护这个秘密,直至现在,该是地芒出世的时候了。但问题在于,煞阴门门主有事外出久未回归,不过好在事先约定近几日便会到来,因而现在西陇州的众人都在等待那门主。”

  欧阳以寻提起这事,神情也严肃起来,慢慢将自己所知告诉寂淳宿冉,说完之后反问道,“不知寂淳大师这些时日去了何处?想来都是往西方向走的,竟也无缘与您相遇。”

  寂淳被这突然的问话闹得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看了一眼宿冉,见宿冉没理他,他沉默了一阵子才开口道,“临时遇到些事情需要处理,所以与你们岔开了时间。”

  “原来如此啊,”欧阳以寻点了点头,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事情似的,抬头朝寂淳道,“我方才想起要事来需要过去一趟,您二位先在此歇着,得空了我来拜访。”说着,朝二人点了点头告辞而去。

  恰好这时候小二过来说客房准备好了,他们也不喜在这嘈杂的大厅里呆着,遂上楼休息,进了房间后,寂淳倒了两杯清茶正要给一旁坐着的宿冉递过去,就被宿冉冷冷地瞪了一眼,他正想说话却被宿冉率先出声打断了。

  “寂淳,本座问你,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宿冉眼睛微微眯着,锐利的眼神里闪着冷光,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和尚。

  寂淳愣了一愣,摸不清头脑,索性上前一步伸出手臂,从背后将宿冉整个圈在了怀里,下巴搁在这个发了威的教主肩头蹭了蹭,柔声问道,“何故恼了?”

  宿冉倒也没推开和尚的怀抱,只不过还是气势不减地斜过脸瞪着寂淳的眼睛,质问道,“本座看你和那欧阳公子相谈甚欢啊?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给本座清清楚楚听着,你寂淳生死都是本座的人,休想再念着旁人!”

  耳旁听着宿冉霸道的命令,寂淳丝毫没觉得不适,心里反倒对宿冉喜欢心疼得紧了,他在乎的人也同样将他放在心里,是何等的幸运!更何况,他对这欧阳以寻根本没有半点别的心思,只是言语之交的朋友罢了。

  “我心里从未有过旁人,”寂淳轻笑着凑下身,将宿冉的耳垂含在嘴里,含糊不清地道着情话,“只有教主一人……”

  宿冉本来在生气却被寂淳这么突然调戏了,有些下不来台,于是恶狠狠地推了身上这越发不正经的和尚一把,阴寒着一张俊脸挣脱开和尚的怀抱,拉开了彼此的距离,很是严肃地将衣摆整理了一番,之后斜瞥了寂淳一眼道,“大师注意举止风范,这里可都是些名门正派,莫要丢了你少林的脸面。”

  寂淳闻言,张口还想说什么,但想到这里不比村子里,凡事都要谨言慎行,因而闭上了嘴,如今他代表着少林,更是要注意言行,待这件事情结束后,他会亲自到少林去请罪。

  宿冉双手环胸靠在门前冷哼了一声,心道早晚你这和尚都是本座的人,彻彻底底,从身到心,完全臣服。

  到临近吃饭的时辰,房间门被敲响了,此时寂淳宿冉两个人正在床上歇着,听到敲门声,寂淳率先起来穿上外衫鞋子,走去开门,打开门一看竟是熟人。

  来者正是薛药,犹如往常一般脸上挂着笑,让人很喜亲近,看到开门的是寂淳,道,“我听欧阳说你们来了,便过来看看,不曾打扰到吧?”

  寂淳笑笑开口道,“不打扰,正是午膳的时辰,我去喊他起来。”说完,朝薛药点了点头,转身回屋里去伺候着教主穿了衣洗了脸,直至宿冉彻底清醒了,两人才走了出来。

  到了楼下,沐乜风己然在桌前为他们留了位置,点了一桌丰盛的菜肴,请他们过去吃饭,彼此也算老相识了,也便没有客气推辞,走过去坐了下来,四个人再次相聚。

  薛药起身倒酒,转到寂淳那里顿了顿,本想着再叫壶茶过来,只听寂淳拿了眼前酒杯往他跟前推了推示意倒酒,之后客气地朝他说有劳,虽然心里己然知道寂淳跟宿冉是那种关系了,但眼前的寂淳一身僧袍庄重严肃的模样,还朝他要酒吃,自然是把他惊到了,他转眼看了宿冉一眼,只见那教主不以为然,眼神却带着满意的笑意,心中纳闷同时感慨不己。

  彼此客气了一番便开始吃饭,饭桌上气氛也甚是融洽,宿冉心里一直压着事情,既然见了这二人,便也不避讳地问了出来,“你们可知在这西陇州我魔教弟子被残杀的事情?”

  宿冉话音一落,沐乜风沉默着,左右环顾了一眼确信没人注意,方才压低声音道,“那时不知从何而来的谣言道寻找地芒途中遇到的神秘人便是魔教中人,当时众门派便扬誓要铲除魔教,恰好那时有人探听消息被抓到,经盘问得知是魔教的人,还说出了藏身于西陇州的其他魔教众人,所以……”

  “所以,便诛杀了我魔教在此地的所有弟子?”宿冉眯了眯眼睛,手中的筷子即将被折断,指甲泛白,眼里进发着杀人的火焰,他的声音低沉得恐怖,那低气压布满了全身,任谁都知道他此刻的怒意!

  沐乜风见宿冉这样,有些后悔就这般说了出来,但他还是点了点头,沉默不语。

  宿冉极力让自己压下怒火,为了成功他必须忍着,待他得了地芒定要亲自杀了那些人为魔教弟子陪葬,那些正道之士当真以为我魔教教中无人了!当真以为我宿冉是死的么?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沐乜风所说,沉声解释道,“那人不是本座。”

  “嗯,我自是知道的,说起来我们也曾与那神秘人打过几次交道,在找寻地芒的众多门派里,无人是他的对手,他的内力深不可测,就连那两仪盟的叶帮主都没有半点还手的余力,而且奇怪的是,他明可以将我等赶尽杀绝,却每次在交战最后,取了几条人命便离开了。”沐乜风慢慢讲道。

  又是一个内功深不可测的人……寂淳的眉头皱紧了,何时这江湖上出现了这些人物,竟也没人知道,难道真的是地芒即将出世所带来的预兆?

  “那神秘人长得何模样?”寂淳问道。

  “不清楚相貌,每次出现他都以面具示人……”沐乜风正说着,就看到欧阳以寻从大门处进来,直朝他们桌前走来。

  “几位都在啊,我方才得知煞阴门门主回来了,正在聚仙饭庄会见几位掌门,我正要前去,过来问问是否一道?”欧阳也不多礼了,看上去确实在赶时间,声音都有些微喘。

  那煞阴门门主可是众人聚集到西陇州的关键人物,寂淳四人自然对那门主十分好奇,当即决定一起去看看,欧阳见状催促道,“那我们走吧,别耽误了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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