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不破不立
第一天的海试除了第一次的满舵由于速度掌握不到位出现了一点问题，后来进行的S行机动、急停等科目都是圆满完成，证明了我出色的试航性能。等到太阳快落山时，结束了一天训练的我回到了波罗的海的中的一座小岛边的锚地上抛锚。
我和舰长，林德曼他们共同吃了晚饭后他们都开始忙，他们不仅要总结今天的海试结果，和工程师们讨论改进的方案，还要着手完善明天的火炮测试，忙得团团转。
不好意思去打扰他们，我只好晚饭后沿着甲板开始散步，顺便看看风景，这绕船一圈都有一公里的长度，足够了，绕了两圈然后依靠在船尾的栏杆上看着夕阳。
“诶，你叫什么”我对坐在后甲板上抽烟的水兵说
“啊，我，我叫安德森”那个水兵紧张的站起来，突然想起什么的将手中的烟扔到甲板上，脚碾了上去。
我的目光一顿，孩子，我理解你见到想留下好的印象，但是你扔烟头的地方是我的腿啊，这样真的好吗？
“小，小姐，有什么事吗”
“咳咳，没事，不用紧张啦。我就想问问你们在船上呆的舒服吗”我深吸一口气再次换上一副笑脸
“啊，还不错啊，俾斯麦号很大住的很舒服的”小伙子露出满意的表情“以前我的班长总是说船上地方很小，住舱很狭小，但在俾斯麦上完全不是这回事，我在后甲板甚至可以打球”
“哈哈，住得好就行”我笑道“俾斯麦是条很好的船，你好好干呐”我夸自己夸的脸不红心不跳
“小姐，请问你是随船的工程师吗？”
“是啊，怎么了”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小伙子你的脸真的好红啊，真的不要紧吗
“你叫我麦就行”我说
“麦小姐，麦小姐”那个水兵刚要说话，从船的前面跑过来一个人，我一看是白天不停给我端水果的那个勤务兵
“班长好”在我面前的小伙子立刻站直了问好，看来勤务兵的级别比这个小伙子要高啊
“啊，有什么事吗”我问道
“麦小姐，舰长在他房间找您，请您马上过去”勤务兵说
“舰长？行，我马上过去”我立刻说
“小伙子，不好意思啊，舰长找我，我先走了，有机会再聊”
“好吧，麦小姐再见”
难道是我要走的表情太明显？我怎么感觉这小伙子被我打击到了。我边想边一路小跑到舰长房间，不过马上我就没有心思想其他的事了——舰长又拿出来一大堆的射击资料给我看
舰长，虽然我不用睡觉，但是我真的不要通宵对着这些纸啊，我欲哭无泪。
结果就是我看了一晚上的射击规范，第二天一早顶着熊猫眼上了舰桥。虽然说战列舰不需要睡觉，但没说不能劳累过度！
“麦，你这是怎么回事”林德曼看我这惨样，憋住笑问我
“问舰长”我没好气的回答，说着还狠狠瞪了罪魁祸首一眼
舰长慢悠悠的喝了口咖啡，瞟了我一下，似乎隐隐带了点笑意？
“勤务兵，给她端点水果上来”
“噗嗤”林德曼很没形象的笑了出来，勤务兵接收到命令也立刻忠实的去执行了。无语的看着他们，好吧，我感觉我又被鄙视了一番。
早上八点整，我启动了主机，缓缓驶出锚地，第一个科目是副炮对海上漂浮靶的射击。这次驱逐舰担负了布置靶标的任务，它出锚地的时候背后就拖着一条小船，与它隔了三公里远左右，船上挂着很大的白帆，这就是我用来射击的目标。
上午九点钟，我们到达了测试海区。今天天气不是很好，刚出锚地天上就蒙上了一层乌云，海面涌浪很大，我不停的上下颠簸着，时不时还伴着横摇，这对火炮的瞄准是个很大的考验。
“舰长，这有点难度啊”我悄悄说“那个漂浮靶经常看不见影，我感觉很难瞄准，我只能用感知力抓住它的大致方位，海水的阻碍很明显”
那艘小船经常到谷底和浪尖，有时还被浪墙挡住视线，有时高度又在我的上面，距离相差的实在大了。
“先让炮术官去打，你在边上看着，最后几发你去试就行”舰长偏过头在我耳边说
“咳咳”我不露痕迹的离开了点，脸微微有些红。虽然知道舰长没有别的意思，可我还是有些害羞。舰长你的热气都到我耳朵上了！这算不算骚扰下属啊
“我会在边上好好看的”我说
驱逐舰离开我们有将近五海里的时候炮击开始了，具体的射击流程我并不清楚，只听到在顶上的炮长在捕捉到到目标时立刻开始了运算。真不愧是专业的军官，这一点我可以骄傲的说，我船上的军官都是德国海军一流的。从发现目标开始没多少时间，一连串的射击擦数就被算了出来，速度相当快。
“敌舰距离五千码，方位090，仰角20度，左偏三度，试射两发”
火炮军士们早已待命多时，在接到命令的瞬间就开始操纵炮台——我的左舷三座双联装150舰炮在液压的驱动下飞快的指向了目标。驾驶室的气氛安静到了极点，不夸张的说，一根针的声音都能听得到。所有人都在等待船身的颤抖的刹那。
然而突然之间加大的横摇让炮长迟迟下不了开炮的命令，我的体积特别庞大，错过水平线后再次摇摆回来需要很长的时间。他紧紧的盯着那根代表水平的红线。
54321我在心中默数着，终于——
“fire！”
“fire！”
命令瞬间传到操炮军士耳中，前面左舷一座舰炮猛地颤抖，爆发出一团炽热的烈火，我的炮管终于发出了第一声怒吼！
弹丸呼啸而出！
150的舰炮虽然没有380那么变态，但由于就是紧靠着舰桥，其后坐力仍然狠狠的震颤了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在那一瞬间我感觉耳朵都也点嗡嗡的鸣响。
炮弹一出膛，我立刻全力动用了感知力去追踪它的轨迹，同时飞快的将各种参数记录下来，这对接下来我自行设计弹道有重要的参考作用。说一句题外话，自从我变成了战列舰之后，我感觉我的逻辑计算能力与日俱增。我在前世是个文科生，大家都感同身受的吧，对数学的讨厌，然而现在我现在的心算能力，以及对各种数字的敏感程度完全不知道比以前不知道上了几个台阶，不知不觉中我就能熟练运用各种的计算和处理方法了。在我全速处理一个问题的时候，我越来越感觉到我的大脑已经接近于电脑。
话再说回来，舰长他们没有我的感知力，只是同时拿起了双筒望远镜观察着毁伤效果。
在我的脑海中，两枚舰炮划过了小船的上空在另一侧的海面炸出十几米高的水花，巨大的冲击波将小船震的摇摇晃晃。
“两枚越过目标，近失弹，修正弹道！”炮长大声道，底下立刻就有人开始计算参数，不一会修正后的弹道再次出来。
首发炮击直接命中目标的很少，少到舰长他们基本不会去看首发的效果，只看偏差量，偏离的少就算合格。这次炮长第一次试射就取得了近失弹，已经是很不错了。
“修正弹道，仰角19度，方位085，fire!”
“fire！”
我的大炮再次发出怒吼，这时我已经很快的适应了过来，巨大的爆震没有对我造成任何影响。
我追踪着它的轨迹，炮弹呈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划过近十公里的水面。只听见“砰”的一声闷响，这次非常顺利的击中了木船的船体，在它身上打出两个大洞。只是由于木船的体积太小，引信的发火时间不对，穿过后才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舰桥内发出一阵欢呼，第二次试射就击中了目标，成绩相当好。
炮长立刻再次下达命令“参数保持不变，左舷齐射，fire！”
左舷三座炮塔一齐开火，一阵剧烈的水雾过后，木船完全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
“漂亮！”林德曼情不自禁的挥拳道
“通告Z56，放下二号靶标，开始进行机动目标射击”
“是，舰长”
二号木船被驱逐舰放下，并由一根缆绳与它相连，拖拽着以20节的航速在海上移动。
“这次由你来控制，把炮长的声音屏蔽掉，不要听他的参数，在他下令的时候开火就行”舰长看了我一眼
“万一我的参数和炮长的对不上怎么办”我担心道“炮长不会觉得奇怪吗”
“奇怪就奇怪了，你现在是在海试，总是有‘问题’的”舰长说的理所当然。
“额”我竟然无言以对
“好吧，我试试”
我咬咬牙，准备豁出去了
“不行啊，舰长”我临到头又缩了回来
虽然脑海中早就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但真的让我自行开炮的时候还是很担心。毕竟是从和平时代无忧无虑生长起来的人，让我接触这种杀人的利器总会觉得无所适从。
“舰长，而且这次是机动靶，万一控制不好，打到驱逐舰了怎么办”我迟疑说，“那可是一船的人啊，我从来没有炮射的经验”
“我怕我做不到的”
舰长的目光一下子凝在我的脸上，我被盯得心提了起来
“如果隔了三海里你还能偏过去，那就证明你可以重新进行返厂了”舰长冷笑道，他目光沉沉“俾斯麦，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一条战舰，服从命令是你的天职，畏首畏尾和犹豫不决到最后害的是你自己！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就算前面是自己人，只要长官下令你也要开炮！”
“你现在算什么？战时抗命？如果是我的舰员我早就一巴掌扇了过去，你明白？”
舰长的声音很小，语气却很严厉，我的脸一下子红了，这是自从见面以来第一次被舰长没留情面的训斥。
“我。。。”
“你不用回答，你就说我讲的对不对，你根本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军人！看看你内心的软弱，如果连这个都要担心，你怎么上战场？”舰长继续道，语气中的嘲讽和不屑那样的明显，嘲笑着我可笑的幼稚。
“看到你这个表现，我很怀疑你是不是会在战场上违抗命令！这样的表现，你绝对在战场上活不下去”
“我以为林德曼对你说的话你应该明白的”舰长有些失望的摇摇头
舰长的声音犹如惊雷直接劈中我的内心深处。
“我。。。”我眼中浮上了水雾，虽然委屈，但却无话可说。舰长的话很难听，却字字珠玑，我虽然口口声声说着要在战场上活下去，要活着等到二战结束，却从来没有为这个目标实现的自觉。犹豫，害怕鲜血，乃至逃避现实，很多大忌都在我身上的存在，而我有的，只有一颗爱国和回家的心？
真是个讽刺啊，我心里说。
未来碰到胡德号的时候我会不会因为不敢杀人而拒绝服从命令？我模拟了一下，然后沮丧的发现也许这个抗命情况很难出现，但是因为一下子杀死上千人造成的心理负担却有很大的可能，直接后果就是战斗力大幅下降。就如林德曼上次所说，战舰有了自己的灵魂有利有弊，所以他才会告诫我要有一个让自己不懈奋斗的目标。而我，对他的话却没有充分的理解。
我该怎么办？
不要想太多！我心中的一个声音突然大了起来，相信你的舰长，军舰和舰长本来就是应该身为一体，你要把你的目标和舰长的目标合在一起，他不会害你的！
服从他的命令！！！要实现目标就要有实际的行动！
我豁然开朗，眼神重新清明起来
“舰长，我明白了，我会竭尽全力完成任务的”我擦擦眼睛咬牙坚持道，心中的坎无论如何都要跨过去。
舰长瞟了我一眼，脸上仍是面无表情，但他的眼中却闪过欣慰的光，像是看到一个迷途的孩子终于找到回家的路一样。
他冷哼一声“不要让我失望”
“俾斯麦不会的！”
我在这一刻真正认同了我的身份，我是俾斯麦，是德意志最强大的战舰！是战斗到沉没的不屈战舰！
“开始机动炮击！”舰长转头对林德曼下令
“俾斯麦，fi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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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还不错啊，俾斯麦号很大住的很舒服的”小伙子露出满意的表情“以前我的班长总是说船上地方很小，住舱很狭小，但在俾斯麦上完全不是这回事，我在后甲板甚至可以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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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请问你是随船的工程师吗？”
“是啊，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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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好”在我面前的小伙子立刻站直了问好，看来勤务兵的级别比这个小伙子要高啊
“啊，有什么事吗”我问道
“麦小姐，舰长在他房间找您，请您马上过去”勤务兵说
“舰长？行，我马上过去”我立刻说
“小伙子，不好意思啊，舰长找我，我先走了，有机会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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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林德曼很没形象的笑了出来，勤务兵接收到命令也立刻忠实的去执行了。无语的看着他们，好吧，我感觉我又被鄙视了一番。
早上八点整，我启动了主机，缓缓驶出锚地，第一个科目是副炮对海上漂浮靶的射击。这次驱逐舰担负了布置靶标的任务，它出锚地的时候背后就拖着一条小船，与它隔了三公里远左右，船上挂着很大的白帆，这就是我用来射击的目标。
上午九点钟，我们到达了测试海区。今天天气不是很好，刚出锚地天上就蒙上了一层乌云，海面涌浪很大，我不停的上下颠簸着，时不时还伴着横摇，这对火炮的瞄准是个很大的考验。
“舰长，这有点难度啊”我悄悄说“那个漂浮靶经常看不见影，我感觉很难瞄准，我只能用感知力抓住它的大致方位，海水的阻碍很明显”
那艘小船经常到谷底和浪尖，有时还被浪墙挡住视线，有时高度又在我的上面，距离相差的实在大了。
“先让炮术官去打，你在边上看着，最后几发你去试就行”舰长偏过头在我耳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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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舰距离五千码，方位090，仰角20度，左偏三度，试射两发”
火炮军士们早已待命多时，在接到命令的瞬间就开始操纵炮台——我的左舷三座双联装150舰炮在液压的驱动下飞快的指向了目标。驾驶室的气氛安静到了极点，不夸张的说，一根针的声音都能听得到。所有人都在等待船身的颤抖的刹那。
然而突然之间加大的横摇让炮长迟迟下不了开炮的命令，我的体积特别庞大，错过水平线后再次摇摆回来需要很长的时间。他紧紧的盯着那根代表水平的红线。
54321我在心中默数着，终于——
“fire！”
“fire！”
命令瞬间传到操炮军士耳中，前面左舷一座舰炮猛地颤抖，爆发出一团炽热的烈火，我的炮管终于发出了第一声怒吼！
弹丸呼啸而出！
150的舰炮虽然没有380那么变态，但由于就是紧靠着舰桥，其后坐力仍然狠狠的震颤了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在那一瞬间我感觉耳朵都也点嗡嗡的鸣响。
炮弹一出膛，我立刻全力动用了感知力去追踪它的轨迹，同时飞快的将各种参数记录下来，这对接下来我自行设计弹道有重要的参考作用。说一句题外话，自从我变成了战列舰之后，我感觉我的逻辑计算能力与日俱增。我在前世是个文科生，大家都感同身受的吧，对数学的讨厌，然而现在我现在的心算能力，以及对各种数字的敏感程度完全不知道比以前不知道上了几个台阶，不知不觉中我就能熟练运用各种的计算和处理方法了。在我全速处理一个问题的时候，我越来越感觉到我的大脑已经接近于电脑。
话再说回来，舰长他们没有我的感知力，只是同时拿起了双筒望远镜观察着毁伤效果。
在我的脑海中，两枚舰炮划过了小船的上空在另一侧的海面炸出十几米高的水花，巨大的冲击波将小船震的摇摇晃晃。
“两枚越过目标，近失弹，修正弹道！”炮长大声道，底下立刻就有人开始计算参数，不一会修正后的弹道再次出来。
首发炮击直接命中目标的很少，少到舰长他们基本不会去看首发的效果，只看偏差量，偏离的少就算合格。这次炮长第一次试射就取得了近失弹，已经是很不错了。
“修正弹道，仰角19度，方位085，fire!”
“fire！”
我的大炮再次发出怒吼，这时我已经很快的适应了过来，巨大的爆震没有对我造成任何影响。
我追踪着它的轨迹，炮弹呈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划过近十公里的水面。只听见“砰”的一声闷响，这次非常顺利的击中了木船的船体，在它身上打出两个大洞。只是由于木船的体积太小，引信的发火时间不对，穿过后才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舰桥内发出一阵欢呼，第二次试射就击中了目标，成绩相当好。
炮长立刻再次下达命令“参数保持不变，左舷齐射，fire！”
左舷三座炮塔一齐开火，一阵剧烈的水雾过后，木船完全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
“漂亮！”林德曼情不自禁的挥拳道
“通告Z56，放下二号靶标，开始进行机动目标射击”
“是，舰长”
二号木船被驱逐舰放下，并由一根缆绳与它相连，拖拽着以20节的航速在海上移动。
“这次由你来控制，把炮长的声音屏蔽掉，不要听他的参数，在他下令的时候开火就行”舰长看了我一眼
“万一我的参数和炮长的对不上怎么办”我担心道“炮长不会觉得奇怪吗”
“奇怪就奇怪了，你现在是在海试，总是有‘问题’的”舰长说的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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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长，而且这次是机动靶，万一控制不好，打到驱逐舰了怎么办”我迟疑说，“那可是一船的人啊，我从来没有炮射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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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算什么？战时抗命？如果是我的舰员我早就一巴掌扇了过去，你明白？”
舰长的声音很小，语气却很严厉，我的脸一下子红了，这是自从见面以来第一次被舰长没留情面的训斥。
“我。。。”
“你不用回答，你就说我讲的对不对，你根本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军人！看看你内心的软弱，如果连这个都要担心，你怎么上战场？”舰长继续道，语气中的嘲讽和不屑那样的明显，嘲笑着我可笑的幼稚。
“看到你这个表现，我很怀疑你是不是会在战场上违抗命令！这样的表现，你绝对在战场上活不下去”
“我以为林德曼对你说的话你应该明白的”舰长有些失望的摇摇头
舰长的声音犹如惊雷直接劈中我的内心深处。
“我。。。”我眼中浮上了水雾，虽然委屈，但却无话可说。舰长的话很难听，却字字珠玑，我虽然口口声声说着要在战场上活下去，要活着等到二战结束，却从来没有为这个目标实现的自觉。犹豫，害怕鲜血，乃至逃避现实，很多大忌都在我身上的存在，而我有的，只有一颗爱国和回家的心？
真是个讽刺啊，我心里说。
未来碰到胡德号的时候我会不会因为不敢杀人而拒绝服从命令？我模拟了一下，然后沮丧的发现也许这个抗命情况很难出现，但是因为一下子杀死上千人造成的心理负担却有很大的可能，直接后果就是战斗力大幅下降。就如林德曼上次所说，战舰有了自己的灵魂有利有弊，所以他才会告诫我要有一个让自己不懈奋斗的目标。而我，对他的话却没有充分的理解。
我该怎么办？
不要想太多！我心中的一个声音突然大了起来，相信你的舰长，军舰和舰长本来就是应该身为一体，你要把你的目标和舰长的目标合在一起，他不会害你的！
服从他的命令！！！要实现目标就要有实际的行动！
我豁然开朗，眼神重新清明起来
“舰长，我明白了，我会竭尽全力完成任务的”我擦擦眼睛咬牙坚持道，心中的坎无论如何都要跨过去。
舰长瞟了我一眼，脸上仍是面无表情，但他的眼中却闪过欣慰的光，像是看到一个迷途的孩子终于找到回家的路一样。
他冷哼一声“不要让我失望”
“俾斯麦不会的！”
我在这一刻真正认同了我的身份，我是俾斯麦，是德意志最强大的战舰！是战斗到沉没的不屈战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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