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_我成了全员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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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1章

  前些天冬季的校服外套有令她不愉快的味道,南姝就再也没有穿过。为了应付检查,穿的是夏季水手裙。

  鹅黄色的开衫被青年皱巴巴地捏在手里,校服白色轻薄的布料质量不算好,松松垮垮地在里面缩成一团,海藻似的长发半遮半掩着纤细的锁骨,像天鹅的翅膀延伸。

  傅惊野在近处望进南姝潋滟的眼眸,像凶残的兽类在猎物眼睛里寻找恐惧的瑟缩。

  “看来你很有觉悟,我可以给你辩解的机会。”

  南姝没有反抗地被傅惊野压着肩头,“辩解什么?那天报警抓你们吗?”她忽然不屑地笑了一声,“是我做的。”

  傅惊野也跟着笑了,只是笑容里的情绪比她还要丰富一些。

  “我记得那个人叫禹逸飞吧。”傅惊野的目光空空地放远,手从南姝的肩头,水蛇一样温柔地爬入她的后颈,然后手指就着南姝柔软细腻的皮肉猛地一收,迫使她扬起头来,“玩弄男人好像很有一套哦。”

  南姝疼得皱了下眉,唇瓣在仰头时微张,眼眸滑下去,盯着傅惊野,不知是否有恐惧。

  “本来以为虽然是谎言,但更能节省时间,毕竟你本就是来报复我的。现在看来,你似乎非要让我承认那天你倒霉催地成为了一个替罪羊。”

  傅惊野眼中悄无声息地燃起了怒意,惩罚般将南姝的脖子扯得更狠了几分,英挺的身体随之骤然往前欺近。

  目光自下一路扫过她被迫伸长的脖颈,从上方凝视着她冰凉美丽的瞳仁。

  “你不怕死?”

  傅惊野的手指在少女细腻的天鹅颈侧攀援,拇指下,血管跳动。

  他的力道不轻,南姝的皮肤被按得发红,可她却翘起了唇角,“如果没有你,那个人现在已经进去了。我捉弄他又怎样,如果不是自己贪得无厌,痴心妄想,怎么会有现在的下场?”

  仿佛看不到傅惊野流露出的阴沉狠意,南姝随着语调的轻快,神色越发明媚兴奋:“无论你今天到底来找我算哪笔账,你都是活该,当然他也活该,你们谁也不清白。”

  南姝说完,傅惊野沉默了许久。

  他双手因为过于用力而微有抖动,但此时已经放开了南姝。

  他低下头,闷闷地笑了几声,然后上前一把捧住南姝的脸,眼里的猩红扩散到了深深的眼尾沟处。

  “真是一只具有迷惑性的生物,他们都是被这张脸骗的?”钳住她的脸左右侧动着观察,口吻好像在痛心,又好像在讽刺,为那些在南姝手下伤痕累累的可怜傻子们。

  少女清纯的容颜,像是被一层薄冰封着,美丽得没有一丝生机,掌心抚摸着那层冰面,往里窥得久了,便有种破坏和摧毁的冲动。

  傅惊野好奇地望着南姝,好像在实验,自己是否也会被这只清欲的水妖诱惑。

  但水妖没有任何想要诱惑他的想法,只是报以厌恶与讥讽,”你以为自己无所不知?想要审判我的罪恶,首先让自己看上去像个人,然后再带上你的证据。”好像想到了什么,南姝笑得很愉悦,“我可从来没有听说,傅惊野还是一个能跟人论道德的正人君子。“

  傅惊野深吸了一口气,松了力道,退开半步,幽深的目光却始终如蛇一样黏腻地攀爬着她周身,最后,视线停在南姝神色张扬而冷峭的脸,抬手温柔地擦拭她落在睫毛上的雪。

  动作缓慢地整理完,颇为欣赏地端详了南姝一番。

  “南家找回来的真千金是吧?好不容易拿回的一切,在一夜之间失去会是种什么心情?”

  “本来你要是向我讨饶,说不定我会放你一马,把东西都删了,现在既然你问我要证据。”

  傅惊野点开手机屏幕,对准南姝的眼睛。

  看到里面呈现的一切时,南姝瞳孔骤缩,当真是错愕了。

  当屏幕的亮光在她眼前灭掉以后,南姝的眼里的光也暗了,“傅惊野。”她品味着这个名字,“你倒是的确有手段,找的东西很有说服力。”

  南姝真诚地夸奖他。

  傅惊野十分受用地展露笑容,一下一下地摸着她的发顶,暧昧地刮过她细软的眉梢,“想好怎么办后,过来找我,我只给你一天的时间,明天这个时候,我要接到你的电话。”

  青年俊美的眼眸弯起,里面深情款款,倒真像是看着什么挚爱那般。

  碰到南姝这个宿主,系统不知自己是幸运的,还是不幸的。

  它感觉自己天天都活在提心吊胆之中,但实际上这些危机根本不会发生在它的身上,只会对南姝有影响,尽管如此,系统还是整天战战兢兢。

  【傅惊野威胁你的这个东西……你打算怎么办?要是被南家、陆星盏、魏烛他们中任何一个人知道,都会满盘皆输的吧。】

  南姝坐在家中沙发上,低着头,像一个冰冷的石像。

  也在刚才,孟筱枝、南裕森都过来游说她。

  虽然按道理讲,明天应该是南姝的生日,但历来这一天都是南芮绮的生日,这个事情为大众知晓,父母还是准备把这一天让给南芮绮。

  而且,他们好像并不想宣布南姝是真千金这件事。

  就连系统也感到奇怪,孟筱枝和南裕森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能南姝南芮绮一起举办成人礼?为什么要隐瞒南姝是真千金,揭发南芮绮假千金的事情?既然迟早大家都是要知道的,南芮绮也迟早要遭受非议,晚一点,早一点,有何区别?

  系统察觉到不对,但不知道哪里不对,就比如,里面或许存在着某个被冒领的死亡预言。

  南姝同情并理解地看着孟筱枝,“好的妈妈,明天就让给姐姐过生日吧。”

  孟筱枝眼中有泪,艰难地说,“爸爸妈妈会补偿你的,等你过生日的时候,爸妈一定给你好好过,你从前是几号过生日的?”

  南姝微笑:“我从来不过生日,因为没有找到爸爸妈妈,不知道自己生日是几号,就没过。”

  宛若一把利剑,猛地扎进孟筱枝和南裕森的心房。

  一向从容的南董事长也忍不住动容地通红着眼眶,孟筱枝更是极力克制着悲痛,南姝温暖的小棉袄那般,将二人抱住,心里数着时间,挨了半分钟,没说什么,起身走了。

  南裕森安慰着怀里泣不成声的妻子,“等……芮绮去了,我们一定加倍地补偿姝姝。”

  南姝当晚就离开了南家,朝来时的方向返回。

  待第二日熔金的太阳照耀苍白的山岭,南姝无神地望着系统界面的积分蹭蹭往上涨。

  看来昨天对父母那番假仁假义的懂事理解,着实令他们愧疚得沉重。

  来到以前居住的地方,南姝步步绕着房屋走。

  其实也算不上是房屋了,因为在南姝那天走后,这里就被开发商移为了废墟,往日南姝生活的痕迹早已没了踪影。

  唯有院子里一棵枇杷树还在。

  南姝像一条鱼,缓缓地梭下去,枕在树根上,安静合目。

  与此同时的南家,各路宾客皆前来祝贺南芮绮成年。

  南芮绮一身湖蓝色碎钻星空长裙,冰清玉洁,艳光四射,在同学的簇拥中,如众星捧月。

  和各位公子们交谈了一番,听尽他们的赞美,忽然看到水池前似乎在搜寻着什么的陆星盏。

  “星盏。”

  陆星盏被南芮绮一叫,回过头来。

  黑色礼服的青年风度翩翩,仪表堂堂,立站在那里,如同中世纪贵族宫廷里庄重典雅的人物油画。

  “你在找我吗?”南芮绮杏眼装着灿烂的笑。

  陆月白这时也从身后走了过来,“那可不,从昨天开始就魂不守舍的了。”

  陆星盏看了陆月白一眼,想要解释什么,却又最后什么也没说,酒杯递过去与南芮绮相碰,“祝你生日快乐。”

  南芮绮眼波流转,“谢谢。”

  陆月白在南芮绮旁边神色惆怅,“你没有邀请惊野吗?”

  南芮绮遗憾,“你知道的,他不喜欢这种场合,我也没办法。但今天他说看情况,可能会来哦。”

  傅惊野会来的希望看来很大,陆月白松了半口气,娇嗔着埋怨,“这人干嘛去了,好久都没见到过他了。”

  襄庭区拳击俱乐部。

  擂台上,两个男人扭打在一起,但很快,稍显年轻的男性占了上风,将底下的人摁着打。

  “够了!够了!”

  “够了傅惊野!那可是你哥哥——!”

  平时跟在傅惊野周围的几个兄弟纷纷上前去拉,好不容易才把兄弟俩拉开。

  刚才大声阻止的女人紧跟着爬上了擂台,去查看靠在台边那男人的伤势。

  他精疲力竭地喘着气,满头是汗,眉目五官和傅惊野八分相似,但多一分深瀚和冷淡。

  “时暮,你怎么样了,要不要去医院。”

  傅时暮摇摇头,“没关系。”

  上空传来一声冷笑,大获全胜的青年慢条斯理地解着拳套。

  他的冷血和嚣张让裴瑜胆寒又愤怒:“傅惊野!他可是你哥哥,你怎么能真的把他往死里打!”

  傅惊野笑意荡漾地望着裴瑜,“想让我放水你早说啊。”

  裴瑜既心疼傅时暮的伤势,又痛心傅惊野的狠劣,“你是国际联赛格斗冠军,时暮他怎么可能打得过你!你要找存在感,地下拳场多的是!”

  傅惊野玩世不恭地活动了一下手臂,好像这个程度,他连肢体都没来得及舒张开。

  “裴姐,你这副模样,让我差点误以为你是我嫂嫂了。”

  裴瑜一震,睁大着眼,哑口无言地看着傅惊野。

  她的情绪完全满足了傅惊野的恶趣,他畅快地大笑起来,“我倒还希望你是我嫂嫂呢,这样一来,某个没出息的家伙就不必到现在还苦等那个渣滓。”

  听见这话,傅时暮立时便急火攻了心,咬紧牙关警告,“傅惊野——!”

  傅惊野咧开一口白牙,“听见我叫她渣滓,你生气了是吗?”他狂喜,蹲在裴瑜眼前,“看见了吗裴瑜,在他身边陪了这么多年,又有什么用呢。”

  留下一众尴尬得无所适从的兄弟,傅惊野悠然走下了擂台。

  估算着时间,那个女人的电话应该来了。

  手上的手机震动,果然进来了一个陌生电话。

  南姝还挺守时。

  还真有点期待这只冷血的生物会如何讨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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