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_我成了全员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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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陆星盏的身后不知谁撞了他一下,他醒过神来,同样穿着慕英校服的女生朝他笑着递了瓶水。

  “我没迟到吧?”

  来的是个杏脸桃腮的姑娘,扎着清爽的马尾辫,气质干净清秀,好像之前就跟陆星盏约好了在这见面。

  “这是陆星盏,他旁边这位是东方瑛。”章宝歆向南姝介绍,“他们二人入选了‘匠心’大赛,这个比赛才举办第一届,含金量很重。”

  慕英的学生为了能让自己的履历看上去更加丰富沉重,会参加各种国际大赛,获得藤校青睐。如今文化传承方面的素养越来越被看重,将是今后发展趋势。陆星盏和东方瑛两人需要合作自创一座全榫卯结构建筑,古今结合,机括暗藏。

  “这是你们的新同学,南姝。”

  东方瑛意外临近高三慕英居然还会招转学生,一眨不眨地观摩南姝,主动向她握手,“你好,陆星盏是班长我是副班长,你的任何问题我俩全包了,以后请多指教啦。”

  东方家,虽然没有与四大世家并列,却是实打实的书香门第,祖上出过进士,从爷爷那一辈到东方瑛大哥,家中目前共有五个博士,

  东方瑛看陆星盏还愣着,神色活泼地打趣,“傻了?还不快跟新同学打招呼。”

  陆星盏脑子里也不知在想什么,从刚才起就光看着南姝,完全游离在状况之外。

  章宝歆这时已经用钥匙打开了没电的密码门,“好了,你们快进去练习吧,先数一数零件齐不齐。”

  东方瑛笑起来十分甜美,“好的章老师。”

  说罢拉着陆星盏背包带进了教室,“星盏,我认为昨天的设计有点问题,担心得一晚上没睡好,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两人关系似乎特别好,不仅是默契的同事干部,还是合作大赛的伙伴,想来之前像这样的比赛共同参加过多次,日日相处,时时见面,在慕英从幼儿园到高中一体化的教学中,指不定还是两小无猜。

  陆星盏本来是想找机会单独跟南姝说话的,可惜没来得及暗示什么,恋恋不忘地回头看了南姝一眼,却恰好是她消失在门前的瞬间。

  留给他的只有一缕滑腻乌黑的发尾。

  “新同学究竟有什么好看的?”东方瑛在身后窜出来,逗趣陆星盏。

  但她不知道自己真的说中了。

  陆星盏垂下眼,背着东方瑛转过身,“好了。跟谁学的这么八卦。”

  国际一班共38个人,不多不少,里面坐着的几乎都是有头有脸的世家子弟。

  班主任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姓饶,戴眼睛,斯文秀气,世界名校硕士。

  同学们几乎都是自己做自己的事情,鲜少和南姝有过多交谈,南姝也乐得清闲,这么些天里,唯有一人没有眼力色地过来问过她,和南家是什么关系。

  这人叫乔云稚,乔家的三女儿。

  一副异域美女的长相,大眼睛高鼻梁,双眉英长,行事也是利落,提问时威逼似的,“南姝?跟南家什么关系?南芮绮是你什么人?”

  南姝端端坐直,“总归是和你没什么关系。”

  就这样把乔云稚得罪了。

  于是小恶女隔山差五地碰掉个她的杯子、撞翻下她的书堆、抢一抢她带来学校的小说、老师提问的时候莫名cue她……诸如此类。

  南姝却始终不以为意,终于这个在慕英横着走的美女校霸忍不住了,气得书法课的时候,当着南姝砸了自己的砚。

  “到底是聋了还是哑了!!?”

  南姝静静地望着勃然大怒的乔云稚,没有尽头的沉默对峙下,乔云稚一个转身,朝着班上的人发疯,“连洗笔的水都没有吗——!”

  各位乖孩子们被这排山的音波一震,终于有人去帮她接水了。

  拿到了水桶的乔云稚,终于顺利走下了台阶,临走时美得锐利的大眼睛不甘地瞪南姝,很是吓人。

  原本南姝并不想和乔云稚打交道,但她屡次来找麻烦,差点打扰南姝做正事。

  然后,乔云稚频繁地被老饶喊去办公室受训。

  南姝日子重归平静。

  午休的时候,南姝终于忍不住手背的痒意。

  一个人安静地前往实验室,找了解剖用的新刀,消好了毒。

  将手背的纱布慢条斯理地扯开,小刀往伤口下去。

  “你在干什么!”

  这一幕刚好被乔云稚看到。

  她本来是想来质问,这几天总是无缘无故地挨训,是不是南姝在背后一手策划的,结果就见到南姝拿着刀子割伤自己皮肤。

  乔云稚连忙冲进来,看见南姝的手背渗出血珠。

  南姝眉头也没有皱一下,纱布一圈一圈地绕回去。

  乔云稚被无视了这么久,此刻自尊终于受到史无前例的冲击,她捏住了南姝手腕,“你做这种事多久了!?”

  南姝垂眸留意乔云稚的手。

  又是一个有格斗基础的人,学的散打。

  乔云稚信誓旦旦:“不行!我要告诉老师!”

  为了不让乔云稚多管闲事,南姝轻描淡写着说,”不过是在挑出一些脓水,你医学卫生课怎么上的,连这都不知道?“

  被嘲笑的乔云稚目光收紧,从脸颊红到脖子根。

  短暂的沉默后,乔云稚风驰电掣抢过了南姝手中小刀,往南姝颈动脉抵去,“就凭你这个倒数第三的总成绩,也敢跟我提上课?不过就是一个……”她咬住牙关,好像要说什么十分恶毒的话,最终却评价一个,“山里的野丫头!”

  南姝笑了,胸膛都在轻轻颤抖,手指拨开乔云稚的小刀,望着她愕然的脸,噙着狡黠的精光,“女孩子不要舞刀弄枪的,不优雅。”

  慕英的午休时间要持续到三点。

  自由活动的时间原本就是提供给学生外出自行补课。

  学校本身的基础学科课程进度非常快,尤其是国际一班,入学出的题就是全国最难的高考题,不会照顾那些从前没有夯实国内应试考试成绩的学生。

  不知是不是放出了些血,刀口的疼痛暂时压制了一些奇痒。

  手背的感觉令人难以忽视,南姝也无法安心睡觉,打算去图书馆看小说消磨时间。

  第五层一整层都是现代小说,珍惜生命的慕英学子不会前来光顾。

  空荡荡的楼层,雅雀无声,南姝从书架出来,就看见傅惊野反坐在皮沙发上,托着脑袋看她。

  “好久不见。最近过得舒适吗?”

  南姝视他为空气,抱着书往另一侧走了。

  傅惊野手臂在身后揽住南姝的腰,轻而易举就把她放倒在沙发上。

  南姝深深地陷了进去,正欲起身,傅惊野按着她的肩压了下来。

  “这里没有人,就连话都懒得跟我说了吗?”

  今天是周三,慕英要求学生穿第三套校服,一件鸦青色丝绸系带衬衫加上格子短裙,上衣布料柔软,很容易压皱。

  “这里有‘人’吗?既然有人,那阴魂不散的又是谁?”

  南姝一如既往地冷静。

  傅惊野愉悦地牵扯出笑,掌心更是将南姝的小臂握紧了几分,现在嫌我阴魂不散了,想那时我可是好好地帮了你一次呢,否则你父母怎么会知道禹逸飞的事情?你的坚强和隐忍需要大声说出来呀。“

  袖口松垮,手被迫举过头顶,袖口便滑到了胳膊,露出大片瓷白的肌肤。

  南姝避开傅惊野滚烫的气息,侧脸圆润,鬓发柔软熨帖,正如那日昏迷时靠在他胸膛那般乖巧温驯。

  可这样的形容词放在南姝身上简直是种误会。

  她的眉梢很快冷峭,“那也要我帮你将内心的隐忍和坚强大声说出来吗?“

  说话间加重了尾音,挣扎动弹了下膝盖,仿佛试图在隔开他。

  傅惊野仅是一个侧身,手便捏住了她的腿窝,胳膊攀着那不安分的腿,一路挟制,肘间夹角在顷刻间收紧,直至她再无任何活动余地。

  白腻的腿后侧挤压出一片红痕,裙边扫过傅惊野大臂剑拔弩张的肌肉。

  加倍地报复了南姝的恶意,傅惊野目光威胁逼近,“你最好想清楚再说。”

  南姝轻蔑,“威胁我?利用别人的秘密为非作歹不是你擅长的事情吗。换成你自己就受不了了,做人可不能这么双标。”

  傅惊野手绕到少女纤细的后背,布料从腰际一点点扯出,“秘密?你的秘密是什么,我其实已经想不起来了,不如你提醒我一下。关于陆星盏,还是关于……?”

  南姝的侧腰的皮肤冒出细小的颗粒,在温热的掌心中瑟缩,她试图动了下右腿,后侧除了磨得发红以外,无济于事。

  她终于放弃在他的桎梏中挣扎,平静而嚣张着宣告,“少女的秘密,当然是情爱。”南姝发丝散落了满沙发,她柔情蜜意地笑着,蛊惑得宛若妖物,“正如你所说,我喜欢陆星盏,一颗心全都是他的。”

  傅惊野眉间陷出一块阴影。

  南姝嘴角笑意浓艳,“而你,次次对我穷追不舍……哦,我差点忘了,你也正处在青春期,难道也是喜欢着什么人吗?”

  傅惊野望着南姝的目光寸寸阴沉,后齿咬得腮肉发紧。

  但很快,他眉宇舒展,如一头嗅着猎物甜腥的豹子,沿着那些皮肤下青紫色的细小血脉,鼻翼摩挲过少女脸颊。

  牛奶般丝质上衣在后背某个力道的游移中,被牵扯至上,傅惊野气息干燥得仿佛夺去了她的润泽。

  厮磨之间,牙齿咬住少女小巧的耳垂。

  “你知道我对你是哪种喜欢。“

  安静的空气中,好像有拉链的声响。

  南姝小腹随着呼吸起伏,如一尾脱水的鱼,“你心里厌恶我,行为上又想侵占我,这是一种惩罚吗?”她冰冷地眼睛对上傅惊野,揭露他的藏在心底不为人知的秘密,“正如那天在你母亲的生日穿着白色的衣服,祭奠自己父亲,你是在惩罚像你母亲那样,表里不一的渣女?”

  “轰——”

  外头愈演愈烈的大风掰断了树干。

  傅惊野从手腕往上,直接捏住了南姝的手背伤口。

  “你以为自己很聪明?”

  刚才割破了伤口才好了不过一会,那痒意却更加凶猛地涌了出来,好像亿万只只细胞快速增生繁育,他顷刻施加的重力,加深了伤口的疼痛,短暂地磨下了这钻心的热痒。

  南姝咬紧牙关,强忍着这种陌生奇怪的感觉。

  随着一次一次急促的呼吸,喉咙就像要燎起火。

  她手腕动了一下,傅惊野的力道便更狠,正如她方才奇痒,刀尖挑破脓水的瞬间,尖锐的疼痛立竿见影地纾解了急症。

  妨似溺窒多时破水而出,终于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好像自己的往事就非常清白一样。”

  傅惊野完全没有觉察到身下少女的状况,力道强势握着她圆润的膝盖,阻止着南姝左腿紧拢右腿、想要齐力推开他的行为。

  如阴毒诡异的蛇,愔愔低语。

  “你的养母对你非打即骂,就在你被找到的时候,她病死了,但她很快就化为了一捧骨灰。没过多久,她儿子的账户就多了一笔可疑的汇款。你说这一切,真的那么巧吗?”

  傅惊野掐住她的腿心,南姝周身敏感地颤抖了一下。

  在沉重的贴压之下,几乎是难受得窒息。

  即便是解开的双手,也推不开重得铁块那样的男人。

  但她的动作却并非反抗,而是紧紧捂住自己的心口。

  一点点,她紧咬着唇瓣,克制的哭泣声断断续续地从喉间溢出。

  小脸痛苦得拧到了一块,血色如潮。

  身下的少女悲怆地抽噎,气息紊乱,傅惊野动作有了几分犹疑。

  南姝看起来情况不对。

  对于南姝是否是鳄鱼眼泪的事情,他仔细怀疑一会。

  放开她的瞬间,南姝捂住心口,痛苦地侧过身,两条腿蜷缩起来,往心口的位置抵住,嘶哑地哭声闷在胸膛。

  挣扎着,她“咚”地一声轻响,从沙发翻倒在地。

  严重脱水的鱼战栗两下,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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