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十四章
天气渐渐变冷了，关真变得不太乐意出门，汤闯就开始在家里做菜。
关真偶尔还是嫌弃的，不过汤闯听多了，就渐渐免疫了，知道他事儿多，嘴巴毒，大多数时候都不跟他计较，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要求也开始忽视了。
比如，早餐闹着要吃心形煎蛋的某人。
汤闯手忙脚乱把鸡蛋打进锅，随便一炒，熟了，铲出来搁盘子里。
关真修长的身躯穿着动漫连体卖萌睡衣，在一旁大呼小叫，“怎么成了这个形状？汤闯！”
汤闯则一身短裤背心，也不怕冷，外面只套一件厚围裙，一身纯爷们的打扮。
“你适可而止一点，吃个鸡蛋要什么心形的，赶紧吃，我上班去了。”
关真对汤闯的敷衍很不爽，但是还没来得及想出个借口让汤闯磨蹭一会儿，就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镜子里的人眼神幽怨，认真地想，他是不是有点儿人老珠黄了？听说，女人人老珠黄时，男人就会对她失去兴趣，把所有精力放在工作上，但其实工作都是借口，背地里已经在忙着到处出轨了。
而且，汤闯最近对□□的热情也减了七成。二十几岁的男人，没理由不沉溺这种事，况且他关真每次让汤闯爽到翻，所以绝对不是他的技术问题。
最最重要的一点，幽怨的眼神从镜子里转到桌上的餐盘上，关真恶狠狠夹起一点美感都没有的煎蛋咬一口。
是他的错觉么？汤闯最近很嫌弃他，照顾他也没以前用心了，难道是腻了？七年之痒？
关真叹口气，拨通大牙的电话。
“喂，我跟你说，我媳妇好像不爱我了。”关真一边吃鸡蛋一边面无表情说。
那边……“啊……停……受不了了……”
关真被大牙的□□声给雷得外焦里嫩，愤怒一看钟，草，都八点了，这是从昨天晚上浪到现在么？
那边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大牙还在大喘气，懒洋洋问道：“什么事啊？”
关真闻到了肉的香味，自己快两个星期没好好尝过肉了，汤闯的异常被暂时抛到脑后，用他们几个损友特有的玩味语调调侃道：“是有多爽啊，叫成那样？”
大牙：“我跟你说，这回这个真他妈项霸王转世……（以下省略描述□□过程10000字）。”
关真一嘴的酸味：“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大牙：“哎怎么突然变这么矫情了？”
关真：“汤闯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都他妈不爱我了。”
大牙：“哥们，不是我说你，你是不是男人啊，成天粘着另一个男人简直有病！出来，晚上带你出去玩。”
关真：“我要出去玩要你带么？挂了。”
大牙：“哎等等，那不去玩，咱去给小商子捧场吧。”
关真眉头一扬：“捧什么场？”
大牙：“你没收到请柬么？那小子音乐会啊。”
关真还真没收到请柬，“什么音乐会？我没收到，可能他还没给我。”
大牙：“有个什么破合唱团演出，邀请他弹钢琴，就在今晚，一起去么？”
关真：“好。”
挂了电话，关真特不是滋味：好么，臭小子，都学会忽视他了，揍丫的。
“小汤，你做的很好！客户很满意！哈哈哈哈哈。”
“谢谢。”直至此刻，汤闯才真正松了一口气，周围的人都在鼓掌，有羡慕，有佩服，也有嫉妒。
中午下班时和上司一起乘电梯，上司笑呵呵地说：“待会儿去看看工资卡，老板给你发了奖金。”
奖金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但是这么快就打到卡上却是汤闯所料未及的，笑了笑，显出了年轻人特有的谦虚和腼腆，汤闯在公司确实很讨人喜欢。
“谢谢，我会继续努力的。”
“你很努力，现在的年轻人要是都像你这么努力就好了，不浮躁，能吃苦，干事踏实，又胆大。”上司沉吟了会儿，隐晦地问：“小汤觉得咱们公司怎么样？”
汤闯知道是上司在了解自己的意愿，说实话这家公司的确不是世界500强那种规模，但是还是很不错，发展潜力很大，自己在这儿付出了不少精力，正处在事业上升期，不出意外会在这儿干挺长一段时间。
沉吟了三秒，汤闯说：“公司很好，以后待遇还能提高的话我会在这儿干七年以上。”
上司打趣道：“真是实在，就不能说说为公司服务一辈子之类的话么？”
汤闯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电梯到底，上司邀请他一起吃个饭，聊聊天，汤闯给关真发了一条短信，就去了。
一家不错的中餐厅，上司吃完饭，和汤闯聊了很多无关的闲话，离开前，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公司打算从新人里挑出两个好好栽培，认真给公司办事的，公司都不会亏待。小汤就很不错啊，不知道有没有这个福分。”
汤闯一愣，顿时明白上司这是在提点自己，给自己露口风，心里一热，表面却只是回了句玩笑话：“希望老板也觉得我不错。”
吃完饭，汤闯顺便去银行看了老板给自己的奖金，八万。
他挺诧异，本来以为最多是三四万，谁知多得有点儿出乎他的意料。
诧异完了后，又挺高兴，关真不是嫌家里空调有杂音么？可以换一台了，恩，床也可以换个更大的，也许年后就能付一个房子的首付？
关真在干什么？汤闯第一次在上班时走神了。
关真和大牙两人一人戴一个大墨镜晃进音乐会现场。
只见一人碎发及耳，耳朵上耳钉闪亮，牛仔裤包裹着两条又长又细的腿，上身是一件纯白T恤，看不出上面的LOGO是什么牌子。他甚至在进门时还调戏了门口的英俊门卫。
另一个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将窄腰长腿十分好地凸显出来，鼻梁高挺，双唇削薄，不苟言笑的脸看起来十分酷。
两人在前排坐下，不一会儿，林商就哭丧着脸过来了。
关真十分自然地和大牙咬耳朵，一副教养良好的模样。
大牙则十分随意地和关真搭话，脸上始终带着痞痞的笑。
林商站了一会儿，见没人理他，只能走过去小声说：“榛子，我错了。”
大牙在一旁忍着笑，关真高傲地扫了林商一眼，“林公子怎么了？一来就认错。”
林商：“我有罪，我愧疚。”
关真：“你说说。”
林商苦笑着说：“榛子，我真不是故意落下你的。”
关真：“哦，原来是说这事。没有关系，我不是来给你捧场的，我只是陪大牙来玩的。”说完扶了扶墨镜，英俊的侧脸如一条勾勒地惊心动魄的线。
林商看着，心里一动，随即淡淡的苦涩涌上心头。
大牙笑得特别幸灾乐祸：“小商子，要不你跪着唱认错吧，说不定他能原谅你。”
林商：“拜托拜托，少说两句。榛子，马上开始了，我得过去了，看完别走，我请你去喝酒！”
大牙等林商走了，才说：“太好了，难得这小子放水，咱们好好敲他一笔。”
关真很惊讶：“不是每次到最后都是你掏钱？”
大牙：“我最近缺钱花，卡透支了，钱包里就五十块零花钱。”
关真：“怎么了？”
大牙愤愤：“最近嫖了个性子烈的，被我糟蹋了居然告状告到我哥那儿去了，干！又不是他被上，老子被他上了还给他钱，他哪点吃亏了？妈的，害老子被哥打了，卡都没收了，每天就发一百块零花钱！”说着愤愤把兜里的五十块掏出来，摔在关真腿上。
关真一把接住，放回自己兜里，笑着说：“谢了打赏，正好买个烧鸡给我家阿闯打牙祭。”
大牙面红耳赤去抢：“你有人性没！老子最后一点钱了你还抢！”
关真：“缺钱花跟我说，借点给你。”
大牙：“你媳妇会同意吗？老听你说汤闯虐待你。”
关真：“他从来不过问我的家产，我两一起，他从来不花我的钱，除了我给他买礼物。”
大牙愣了半天，“真是个傻蛋，抱着块金砖都不知道用。”
关真哭笑不得：“对，成天就会亏待我，买点贵的立马跟我翻脸，小气得跟什么似的。”
正小声聊着，关真手机震动了，他掏出来看了一眼，汤闯的。
关真立马就接了，汤闯的声音传过来。
“在上班吗？”
关真压低声音，可还是引起周围人侧目：“嗯。”
汤闯：“下班了早点回来，我给你买了礼物。”
关真眼前一亮，礼物？汤闯那个小气鬼居然给他买礼物了？
“哎哟，小关真是受宠若惊哎。”那副得意的样子脸上都藏不住。
大牙鄙夷瞥他一眼。
“我在家等你。”
“你回去了？”
“嗯，我今天提前下班了……你下班了早点回来。”
场上掌声响起，灯光暗了下来，只留一盏灯光，照亮台上一架钢琴。
林商的钢琴独奏，他穿着一套礼服，坐在凳子上，背脊挺得笔直。
所有人都望着他，他却望了下面观众一眼，仿佛在看什么人。
关真挂了电话，想到汤闯在家等他的样子，忍了又忍，起身要走。
大牙连忙拽住他：“哎去哪？”
关真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汤闯看了会儿电视，觉得无聊，起身去厨房做饭，不一会儿有人敲门。
“谁啊。”汤闯围着围裙，嘴里叼着一根没来得及切的葱，打开门。
单柳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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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真偶尔还是嫌弃的，不过汤闯听多了，就渐渐免疫了，知道他事儿多，嘴巴毒，大多数时候都不跟他计较，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要求也开始忽视了。
比如，早餐闹着要吃心形煎蛋的某人。
汤闯手忙脚乱把鸡蛋打进锅，随便一炒，熟了，铲出来搁盘子里。
关真修长的身躯穿着动漫连体卖萌睡衣，在一旁大呼小叫，“怎么成了这个形状？汤闯！”
汤闯则一身短裤背心，也不怕冷，外面只套一件厚围裙，一身纯爷们的打扮。
“你适可而止一点，吃个鸡蛋要什么心形的，赶紧吃，我上班去了。”
关真对汤闯的敷衍很不爽，但是还没来得及想出个借口让汤闯磨蹭一会儿，就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镜子里的人眼神幽怨，认真地想，他是不是有点儿人老珠黄了？听说，女人人老珠黄时，男人就会对她失去兴趣，把所有精力放在工作上，但其实工作都是借口，背地里已经在忙着到处出轨了。
而且，汤闯最近对□□的热情也减了七成。二十几岁的男人，没理由不沉溺这种事，况且他关真每次让汤闯爽到翻，所以绝对不是他的技术问题。
最最重要的一点，幽怨的眼神从镜子里转到桌上的餐盘上，关真恶狠狠夹起一点美感都没有的煎蛋咬一口。
是他的错觉么？汤闯最近很嫌弃他，照顾他也没以前用心了，难道是腻了？七年之痒？
关真叹口气，拨通大牙的电话。
“喂，我跟你说，我媳妇好像不爱我了。”关真一边吃鸡蛋一边面无表情说。
那边……“啊……停……受不了了……”
关真被大牙的□□声给雷得外焦里嫩，愤怒一看钟，草，都八点了，这是从昨天晚上浪到现在么？
那边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大牙还在大喘气，懒洋洋问道：“什么事啊？”
关真闻到了肉的香味，自己快两个星期没好好尝过肉了，汤闯的异常被暂时抛到脑后，用他们几个损友特有的玩味语调调侃道：“是有多爽啊，叫成那样？”
大牙：“我跟你说，这回这个真他妈项霸王转世……（以下省略描述□□过程10000字）。”
关真一嘴的酸味：“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大牙：“哎怎么突然变这么矫情了？”
关真：“汤闯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都他妈不爱我了。”
大牙：“哥们，不是我说你，你是不是男人啊，成天粘着另一个男人简直有病！出来，晚上带你出去玩。”
关真：“我要出去玩要你带么？挂了。”
大牙：“哎等等，那不去玩，咱去给小商子捧场吧。”
关真眉头一扬：“捧什么场？”
大牙：“你没收到请柬么？那小子音乐会啊。”
关真还真没收到请柬，“什么音乐会？我没收到，可能他还没给我。”
大牙：“有个什么破合唱团演出，邀请他弹钢琴，就在今晚，一起去么？”
关真：“好。”
挂了电话，关真特不是滋味：好么，臭小子，都学会忽视他了，揍丫的。
“小汤，你做的很好！客户很满意！哈哈哈哈哈。”
“谢谢。”直至此刻，汤闯才真正松了一口气，周围的人都在鼓掌，有羡慕，有佩服，也有嫉妒。
中午下班时和上司一起乘电梯，上司笑呵呵地说：“待会儿去看看工资卡，老板给你发了奖金。”
奖金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但是这么快就打到卡上却是汤闯所料未及的，笑了笑，显出了年轻人特有的谦虚和腼腆，汤闯在公司确实很讨人喜欢。
“谢谢，我会继续努力的。”
“你很努力，现在的年轻人要是都像你这么努力就好了，不浮躁，能吃苦，干事踏实，又胆大。”上司沉吟了会儿，隐晦地问：“小汤觉得咱们公司怎么样？”
汤闯知道是上司在了解自己的意愿，说实话这家公司的确不是世界500强那种规模，但是还是很不错，发展潜力很大，自己在这儿付出了不少精力，正处在事业上升期，不出意外会在这儿干挺长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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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闯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电梯到底，上司邀请他一起吃个饭，聊聊天，汤闯给关真发了一条短信，就去了。
一家不错的中餐厅，上司吃完饭，和汤闯聊了很多无关的闲话，离开前，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公司打算从新人里挑出两个好好栽培，认真给公司办事的，公司都不会亏待。小汤就很不错啊，不知道有没有这个福分。”
汤闯一愣，顿时明白上司这是在提点自己，给自己露口风，心里一热，表面却只是回了句玩笑话：“希望老板也觉得我不错。”
吃完饭，汤闯顺便去银行看了老板给自己的奖金，八万。
他挺诧异，本来以为最多是三四万，谁知多得有点儿出乎他的意料。
诧异完了后，又挺高兴，关真不是嫌家里空调有杂音么？可以换一台了，恩，床也可以换个更大的，也许年后就能付一个房子的首付？
关真在干什么？汤闯第一次在上班时走神了。
关真和大牙两人一人戴一个大墨镜晃进音乐会现场。
只见一人碎发及耳，耳朵上耳钉闪亮，牛仔裤包裹着两条又长又细的腿，上身是一件纯白T恤，看不出上面的LOGO是什么牌子。他甚至在进门时还调戏了门口的英俊门卫。
另一个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将窄腰长腿十分好地凸显出来，鼻梁高挺，双唇削薄，不苟言笑的脸看起来十分酷。
两人在前排坐下，不一会儿，林商就哭丧着脸过来了。
关真十分自然地和大牙咬耳朵，一副教养良好的模样。
大牙则十分随意地和关真搭话，脸上始终带着痞痞的笑。
林商站了一会儿，见没人理他，只能走过去小声说：“榛子，我错了。”
大牙在一旁忍着笑，关真高傲地扫了林商一眼，“林公子怎么了？一来就认错。”
林商：“我有罪，我愧疚。”
关真：“你说说。”
林商苦笑着说：“榛子，我真不是故意落下你的。”
关真：“哦，原来是说这事。没有关系，我不是来给你捧场的，我只是陪大牙来玩的。”说完扶了扶墨镜，英俊的侧脸如一条勾勒地惊心动魄的线。
林商看着，心里一动，随即淡淡的苦涩涌上心头。
大牙笑得特别幸灾乐祸：“小商子，要不你跪着唱认错吧，说不定他能原谅你。”
林商：“拜托拜托，少说两句。榛子，马上开始了，我得过去了，看完别走，我请你去喝酒！”
大牙等林商走了，才说：“太好了，难得这小子放水，咱们好好敲他一笔。”
关真很惊讶：“不是每次到最后都是你掏钱？”
大牙：“我最近缺钱花，卡透支了，钱包里就五十块零花钱。”
关真：“怎么了？”
大牙愤愤：“最近嫖了个性子烈的，被我糟蹋了居然告状告到我哥那儿去了，干！又不是他被上，老子被他上了还给他钱，他哪点吃亏了？妈的，害老子被哥打了，卡都没收了，每天就发一百块零花钱！”说着愤愤把兜里的五十块掏出来，摔在关真腿上。
关真一把接住，放回自己兜里，笑着说：“谢了打赏，正好买个烧鸡给我家阿闯打牙祭。”
大牙面红耳赤去抢：“你有人性没！老子最后一点钱了你还抢！”
关真：“缺钱花跟我说，借点给你。”
大牙：“你媳妇会同意吗？老听你说汤闯虐待你。”
关真：“他从来不过问我的家产，我两一起，他从来不花我的钱，除了我给他买礼物。”
大牙愣了半天，“真是个傻蛋，抱着块金砖都不知道用。”
关真哭笑不得：“对，成天就会亏待我，买点贵的立马跟我翻脸，小气得跟什么似的。”
正小声聊着，关真手机震动了，他掏出来看了一眼，汤闯的。
关真立马就接了，汤闯的声音传过来。
“在上班吗？”
关真压低声音，可还是引起周围人侧目：“嗯。”
汤闯：“下班了早点回来，我给你买了礼物。”
关真眼前一亮，礼物？汤闯那个小气鬼居然给他买礼物了？
“哎哟，小关真是受宠若惊哎。”那副得意的样子脸上都藏不住。
大牙鄙夷瞥他一眼。
“我在家等你。”
“你回去了？”
“嗯，我今天提前下班了……你下班了早点回来。”
场上掌声响起，灯光暗了下来，只留一盏灯光，照亮台上一架钢琴。
林商的钢琴独奏，他穿着一套礼服，坐在凳子上，背脊挺得笔直。
所有人都望着他，他却望了下面观众一眼，仿佛在看什么人。
关真挂了电话，想到汤闯在家等他的样子，忍了又忍，起身要走。
大牙连忙拽住他：“哎去哪？”
关真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汤闯看了会儿电视，觉得无聊，起身去厨房做饭，不一会儿有人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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