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古神诅咒
几口酒下肚，陈玉楼眯起眼睛，高呼一声痛快。
这些年，子孙后辈们，整日这不许吃，那不许喝，念叨的他心烦。
许言听陈玉楼大倒苦水，心情复杂。
四十年过去，当年那一辈，个个儿孙满堂。
可是，时间对他来说仿佛施加了魔法，四十年不过弹指一瞬。
陈玉楼絮絮叨叨了半天，这才想起来小丫头黄莺还在身边。
他连忙把黄莺叫到身前，笑着介绍道：“许兄弟，这小丫头叫黄莺，黄占魁的孙女。”
“小莺儿，当年你爷爷和许兄弟可是生死之交。”
黄莺一听，扭扭捏捏地偷瞄着许言，小声喊道：“许……许爷爷……”
许言哑然失笑，摆了摆手说：“没关系，喊哥也行。”
主要是，许言的记忆还停留在二十多岁，骤然成了爷爷辈，他自己听着也觉得古怪。
黄莺听他这么说，顿时展颜一笑道：“就是！许大哥这么年轻，叫爷爷把人给叫老了！
“许大哥，我给你倒酒。”
说着，果断抛弃了陈玉楼，坐到许言身边照顾。
陈玉楼见状，笑骂道：“你这丫头，张日山也长的年轻，怎么没见你叫他大哥，不还是日山爷爷长，日山爷爷短的？”
“那不一样嘛。”
“日山爷爷太古板了，人不老心老，许大哥人也不老，心也不老！”
黄莺振振有词反驳了一句，随后望着许言年轻帅气的面庞，忍不住问道：“话说回来，许大哥你是不是和日山爷爷一样，也是张家人啊？”
“我爷爷说，张家人都长寿，长的年轻。”
张家人？
许言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说实话，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四十年过去，他的容貌没有任何变化。
不仅表面的年轻，连身体的器官，甚至是细胞，都充满了活性。
迟疑片刻，许言摇了摇头：“我不是张家人，至于为什么不会变老，我自己也不明白原因。”
陈玉楼满眼羡艳，感叹道：“别说许兄弟你奇怪，当年小起灵带你来燕京的时候，连我们都吓了一大跳！”
小起灵……
许言听到这三个字，尘封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良久，他才出声问道：“陈总把头，当年我重伤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小起灵呢，他现在在哪？”
陈玉楼脸色一僵，沉默片刻后，他神色凝重，把黄莺打发出去守门。
等房间里只剩下他和许言，这才一五一十娓娓道来。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其中大半都是从鹧鸪哨兄弟那里听来的。”
“当年……”
原来，当年许言并没有失踪，只是重伤昏迷。
但他和六翅蜈蚣暴露在集庆城百万军民眼中，消息根本瞒不住，导致国外气势汹汹来追讨文物古董，还发布了天价的悬赏。
再加上鬼子军队发了疯似的追杀，张启山不得不宣布了许言失踪。
小起灵则带着昏迷不醒的许言，一起回了张家古楼隐居。
一直到十几年前，已经长大成人的张起灵忽然出现，把许言交托给鹧鸪哨和张启山。
说到最后，陈玉楼叹了口气道：“许兄弟，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小起灵去了哪，你为什么不会变老，这些事张启山和鹧鸪哨兄弟知道的更多！”
许言听完他的讲述，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猜测。
他放下酒杯，努力回忆昏迷前的记忆。
那一日，集庆城头，鬼子的大炮被六翅蜈蚣和乾坤镜挡下。
真正让他重伤昏迷的，其实是恶念之眼。
他催动雮尘珠，招来上百万无界妖虫，屠尽十万鬼子。
因为动用太多蛇神的力量，他的生命力被吸取，头发由黑转白。
更致命的，则是‘它’的恶念之眼降临。
足足上百只磨盘大小的眼睛，遍布许言身后的天空。
当时他无暇他顾，只能任由恶念之眼睁开！
如果只有一两只恶念之眼，凭借青乌子赠送的金蛇双环，还可以抵抗。
但上百只恶念之眼，完全超过金蛇双环的承受极限。
昏过去之前，许言只听到系统发布了几句提示。
想到这，许言急忙在心里呼唤起系统。
看到系统界面尘封了数十年的提示，他才明白，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
【警告，古神力量正在入侵宿主！】
【警告！宿主身体崩溃中！】
【滴，系统将启动最高权限！执行屏蔽计划！】
【屏蔽完成，系统剩余能量不足，将进入休眠状态，预计休眠时间：一百年！】
……
看到这，许言深吸了一口气。
当时情况危急，恶念之眼已经侵入了许言的身体，系统为了保护他，主动将他和世界的联系切断。
许言忙掀开身上的病号服！
果然，在他的胸口位置，有个颜色极淡，但依稀能看出轮廓的眼球形状图案。
这不是蛇神的诅咒，而是更高一级的古神诅咒！
哪怕是此刻，许言依然能感觉到，有一股纯粹的恶念，盘踞在胸口。
“看来，鹧鸪哨兄弟就为了这古神诅咒，才修建了燕山疗养院，用风水大阵压制诅咒。”退出转码页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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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可要是让许言再选一遍，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动用雮尘珠。
唯一让许言觉得心疼的，是小起灵。
当时小起灵年纪还小，也不知道自己不在的这些年，他过的怎么样。
就在许言沉默不语，心情复杂之际。
门口忽然传来一声“言爷”，将他惊醒。
许言抬头望去，一眼就看到了黄占魁！
此刻的他，没了当年意气风发，张大帅座上客的威风。
远远望去，只是个满头白发，脸上沟壑纵横的小老头。
“老黄，好久不见！”许言深吸一口气，走上前蹲下，伸手抱了抱对方。
这一抱，胜过千言万语。
黄占魁偷偷擦了擦眼泪，急忙让开，将张日山请了进来。
三人落座后，黄占魁这才唏嘘道：“言爷，你醒了就好！老黄我也算没辜负小张爷的嘱托！”
许言闻声，急忙追问：“老黄，我正要问你呢，小起灵到底去了哪？”
黄占魁无奈一笑，幽幽道：“我就知道，言爷您要是醒了，保准先问小张爷，所以我和日山先去取了小张爷留给您的东西，这才敢过来看您。”
他话音刚落，张日山递过来一个牛皮纸袋。
“言爷，这是起灵离开前留下的笔记，交代过要留给你。上面到底写了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另外就是，佛爷身体快不行了，他希望临死前能见你一次！”
黄占魁点点头，接着道：“言爷，您刚醒，不宜太过劳累，我们就先不打扰你休息了。这两天哨爷和老洋人他们就从港岛赶回来，到时候再好好陪您喝一顿。”
说完这话，黄占魁三人携手离开。
顺带还把往里面偷瞄，赖着不走的黄莺一并拉走了。
等到房间内只剩下许言，他平复了下心情，这才拆开这个略显陈旧的牛皮纸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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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楼絮絮叨叨了半天，这才想起来小丫头黄莺还在身边。
他连忙把黄莺叫到身前，笑着介绍道：“许兄弟，这小丫头叫黄莺，黄占魁的孙女。”
“小莺儿，当年你爷爷和许兄弟可是生死之交。”
黄莺一听，扭扭捏捏地偷瞄着许言，小声喊道：“许……许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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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许言的记忆还停留在二十多岁，骤然成了爷爷辈，他自己听着也觉得古怪。
黄莺听他这么说，顿时展颜一笑道：“就是！许大哥这么年轻，叫爷爷把人给叫老了！
“许大哥，我给你倒酒。”
说着，果断抛弃了陈玉楼，坐到许言身边照顾。
陈玉楼见状，笑骂道：“你这丫头，张日山也长的年轻，怎么没见你叫他大哥，不还是日山爷爷长，日山爷爷短的？”
“那不一样嘛。”
“日山爷爷太古板了，人不老心老，许大哥人也不老，心也不老！”
黄莺振振有词反驳了一句，随后望着许言年轻帅气的面庞，忍不住问道：“话说回来，许大哥你是不是和日山爷爷一样，也是张家人啊？”
“我爷爷说，张家人都长寿，长的年轻。”
张家人？
许言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说实话，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四十年过去，他的容貌没有任何变化。
不仅表面的年轻，连身体的器官，甚至是细胞，都充满了活性。
迟疑片刻，许言摇了摇头：“我不是张家人，至于为什么不会变老，我自己也不明白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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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起灵……
许言听到这三个字，尘封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良久，他才出声问道：“陈总把头，当年我重伤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小起灵呢，他现在在哪？”
陈玉楼脸色一僵，沉默片刻后，他神色凝重，把黄莺打发出去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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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起灵则带着昏迷不醒的许言，一起回了张家古楼隐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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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过去之前，许言只听到系统发布了几句提示。
想到这，许言急忙在心里呼唤起系统。
看到系统界面尘封了数十年的提示，他才明白，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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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忽然传来一声“言爷”，将他惊醒。
许言抬头望去，一眼就看到了黄占魁！
此刻的他，没了当年意气风发，张大帅座上客的威风。
远远望去，只是个满头白发，脸上沟壑纵横的小老头。
“老黄，好久不见！”许言深吸一口气，走上前蹲下，伸手抱了抱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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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落座后，黄占魁这才唏嘘道：“言爷，你醒了就好！老黄我也算没辜负小张爷的嘱托！”
许言闻声，急忙追问：“老黄，我正要问你呢，小起灵到底去了哪？”
黄占魁无奈一笑，幽幽道：“我就知道，言爷您要是醒了，保准先问小张爷，所以我和日山先去取了小张爷留给您的东西，这才敢过来看您。”
他话音刚落，张日山递过来一个牛皮纸袋。
“言爷，这是起灵离开前留下的笔记，交代过要留给你。上面到底写了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另外就是，佛爷身体快不行了，他希望临死前能见你一次！”
黄占魁点点头，接着道：“言爷，您刚醒，不宜太过劳累，我们就先不打扰你休息了。这两天哨爷和老洋人他们就从港岛赶回来，到时候再好好陪您喝一顿。”
说完这话，黄占魁三人携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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