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完蛋，事情闹大了！
第106章完蛋，事情闹大了！
如果王浩在这里，看到傻柱和易中海两人对这封信的评价，怕是要气得笑出声。
曲谱他们看不懂不认识也就算了，关键另一张纸上白纸黑字上写的，却被他们两个解读成这样，简直是飞霜六月。
其实哪怕没有这封信，在他们的心里，已经先一步认定王浩是“特务”的身份。
在有假定前提的情况下，再去解读这封信，不管这信上的内容是什么，都是一样的结果。
可能连傻柱和易中海自己都没意识到，眼下他们所想要的不是真相，而是需要需要的“真相”。
对于他们来说，只要手上这些对他们有益，符合他们的预期便可。
“一大爷，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把易中海手中那张信也拿过来看了看，傻柱嘴上问着怎么办，实际上整张脸上都写着我们快去举报王浩吧！
期待之情溢于言表。
“这事我们不能急！”
相对于傻柱的激动，易中海反而冷静了下来。
这个时候，越是冲动，做事越容易有疏漏。
“证据都在我们手上了，一大爷，您还在等什么？”傻柱急了。
之前有诸多疑点，但没证据，不举报他理解，可现在两者都齐了，易中海还有什么理由犹豫？
“您不去我去！”
“您要是害怕，我自己去。”
“反正我一个人，光脚不怕穿鞋，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这就去街道和派出所举报他去！”
见易中海还在那思考，傻柱从易中海手中抢过那个信封，气冲冲的带着这两张信纸准备离开。
“傻柱，你站住！”
易中海低吼了一声，连忙把傻柱给拉住，阻止道：“这事不能找街道和派出所。”
“为什么？”
被拉回来的傻柱无法理解。
明明街道和派出所就是负责这些的。
易中海头疼，面对傻柱这头犟牛，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固然。
抓特务是街道和派出所的职责之一，但对于他们来说，如果这事交到街道和派出所那里，不可控的因素太多了。
他们去举报，除了提供信息，根本就什么都做不了。
接下来什么时候办，怎么去办，都跟他们没什么关系，可能连打听都打听不了。
“眼下最合适的，就是让轧钢厂去查这件事。”易中海组织着语言，对着傻柱郑重其事的说道，“傻柱，你要是相信我，就把这信给我，明天我亲自去找杨厂长。”
哪怕上次的事情，让杨厂长对他有很大的意见，但他毕竟是厂里为数不多的八级工，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
让他出面找到厂里，只要把情况反映上去，相信厂里不会不管。
事关特务的事，谁也不敢马虎。
而且王浩现在也算是轧钢厂的人了，厂里有权力管到他。
轧钢厂的保卫科，同样有执法权，也一样能抓特务。
在这个年代，保卫科的工作人员工资由企业发放，隶属于警察队伍和轧钢厂的双层管理，像轧钢厂这样的大型国企，保卫科是拥有枪械的。
如果厂里发生偷窃或者斗殴的事件，根本不用去派出所，保卫科就能处理，只有出现比较重大的案件，保卫科才会通知公安局。
“一大爷，难道您忘了吗？厂里保卫科的那些人，跟王浩是穿同一条裤子的。”
傻柱直接不淡定了。
一开始他没注意，但过了这么些天，他早就看出来了。
当初在食堂，就是保卫科的那些人偏袒王浩，要不然自己也不会落了个下放车间改造的结果。
更别说后面被保卫科的人在大门口拦住进行盘查，最后还是杨厂长出面，罚了他三个月工资才了事。
找厂里出面，不还是要经保卫科那些人的手吗？
到时候他们放水，放过了王浩怎么办？
在傻柱看来，还不如直接找街道和派出所有用。
别忘了，王浩的姐夫陈卫国，都还在厂里的运输科呢！
“这种事，他们不敢！”
“到时候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我们看戏就好了。”
“而且傻柱，你别忘了，这件事怎么都绕不开厂里。”
“之前王浩在车间的表现，好多人都看到了，到时候调查起来都是人证，王浩就算是想赖也赖不掉。”
“至于伱担心的那些，我会好好跟杨厂长说的。”
“保卫科的人就算再横，杨厂长也是主管轧钢厂的一把手。”
易中海呵呵冷笑。
这么大的事，如果保卫科那些人敢做手脚偏袒，到时候惨的可就不止王浩一个人。
别看保卫科那些人平时看着一个个横的要命，可一旦他们自己摊上事，也比别人好过不了多少。
因为之前的几次事情，易中海对厂里保卫科那些人也有很大的意见。
如果事情真像傻柱说的那样，易中海反而乐见其成。
趁着这次的机会，说不定还能一举两得，把保卫科的人也给收拾一遍。
“一大爷，还得是您啊！”
在了解完易中海的想法后，恍然大悟的傻柱对易中海佩服的五体投地。
一大爷不愧是一大爷！
想的就是周到，他刚才都完全没想到这些。
如果这次能顺道把保卫科的人也给收拾了，那正好让自己出口恶气。
他早就看保卫科那些孙子不爽很久了。
“一大爷，这些您可得收好，明天就全看您喽！”
在了解完易中海的想法和全部计划后，傻柱放心的把这封信交到了易中海的手里。
这么重要的证据在手，又有易中海这个一大爷亲自出马，傻柱就不信了，这次王浩还能翻身。
把信收回信封，易中海看着傻柱，一脸郑重的说道：“这件事不能光靠我，你也很重要。”
“我？”
傻柱愣了愣。
“不是让你盯着王浩吗？自行车都帮你借了过来，你这么快就忘了。”易中海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这是他们之前就计划好的，准备明天让傻柱偷偷跟着王浩，进行进一步调查和监视。
只是没想到傻柱这么快就有大发现。
但这个计划依旧要进行下去。
“成！”
傻柱闻言，顿时斗志昂扬，拍着胸脯保证道：“一大爷，您就瞧好吧！我绝对把王浩给跟的紧紧的。”
“也别太近，千万别暴露，不要让他发现你。”
易中海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说真的，要不是没有别的人可用，他还真不放心让傻柱去做这种事。
以傻柱鲁莽的性子，别再折腾点状况出来，那就万事大吉了。
接下来。
易中海和傻柱又密谋了片刻，看时间都这么晚了，直接就把傻柱赶回去睡觉。
回到家后，怕睡过头耽误事的傻柱，也不敢上床睡了，直接趴在桌子上休息，每过一会儿就要看看外面的天色，生怕错过了。
天色微亮。
当傻柱又一次从桌上抬起沉重的头，看着外边的天色，整个人身上的困意都少了几分。
一夜未眠，可他的精神却异常振奋。
但不管怎么样，昨晚真的没有休息好，傻柱依然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昏沉。
起身来到外面，傻柱用冷水洗面，冰凉的感觉刺激着自己的神经，强行让自己清醒一些。
和上次一样，傻柱依旧对早起晨练的王浩进行跟踪。
等王浩晨练结束，依旧没有发现什么的傻柱直想骂人。
这王浩每天那么早起，就真的只是单纯为了锻炼身体？
早知道这样的话，他还跟踪个屁。
没什么收获就不说了，关键把自己折腾得够呛。
而另一边。
正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看着系统刷出傻柱提供的负面情绪值，王浩却有种无力吐槽的感觉。
这傻子最近什么情况？
还有易中海这个一大爷。
这两个人最近也不知道咋回事，老在自己的系统里蹦跶，时不时的就给他提供一波负面情绪值，而且还不小。
王浩都忍不住怀疑，这两个人最近又想针对他搞事。
在外面吃完饭，王浩回去整理了下自己昨晚新画的图纸。
说是图纸，其实就是业余的草图。
毕竟不是专业学设计的，王浩的画图水平也一般，不过倒也能让人看懂。
过了一阵子，王浩便带上这些，准备去轧钢厂上班。
刚推着自行车出门，就听到外面传来了许大茂和傻柱的声音。
“嘿！傻柱，你推着自行车杵在那干嘛？”
“会骑自行车吗？”
“不走就别堵在这里。”
“老子今天还要下乡放电影呢！”
“许大茂，你……”
王浩出来看了下，发现许大茂和傻柱在中院和前院过道那里吵了起来。
“呦，傻柱你买自行车了？”
看着傻柱手上推着的那辆自行车，王浩忍不住惊讶。
这傻柱还挺有钱啊！
哪怕看起来不新，多半是个二手的，可现在一辆二手的自行车也不便宜。
这傻柱前段时间又是赔钱又是罚工资的，没想到现在都还没赔光。
王浩还以为他早就成穷光蛋了。
“嗐！浩子，你还真以为这是他买的？”听到王浩的话，许大茂直接拆穿道，“我早就打听过了，就是一大爷帮他找人借的。”
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他就把这事了解清楚了。
听到许大茂的话，王浩忍不住问道：“傻柱，你这不会是要相亲吧？”
一般情况下，特地找别人借车，要不是有什么事，那就是可能要相亲充门面什么的。
这种事常有。
从古至今，相亲都是要看条件的，现在也是如此。
要不然也不会有门当户对这个说法。
只不过现在相亲，大家都还比较淳朴，没有后世那么多妖魔化和颠覆认知的事情。
“不会吧！傻柱你要相亲？”
听王浩这么一说，许大茂立马就紧张了。
这可千万不能让傻柱这个傻子给相亲成功，不然自己以后还怎么看他笑话。
只要看傻柱过得好，他就难受。
要不是王浩提，昨天到现在他都没往这边想。
想到这个，许大茂连忙批评道：“傻柱，你这不是骗人吗？用别人的自行车来充大头，到时候人家姑娘一看，不就上当了吗？”
“相不相亲关你们什么事啊？”
傻柱气得想骂人了。
本来是想接下来偷偷跟踪王浩的，但许大茂的突然出现，直接让他暴露了。
而接下来王浩过来，短短几句话却让他无比扎心。
相亲？
就算是相亲怎么了？
再说他相亲用得着找别人借自行车来充门面吗？
他一个轧钢厂的……
傻柱差点就要把自己以前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说出来，才想起自己现在已经不是轧钢厂的大厨，而是被下放车间改造的学徒工。
这话要是说出来，还不得让王浩和许大茂笑话。
装逼语录失效。
不过真正让傻柱郁闷的是，自己暴露了，接下来怕是没办法继续偷偷跟着王浩了。
“大茂哥，你今天不是还要下乡放电影？”
发现许大茂还想继续跟傻柱斗嘴，王浩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直接提醒了一句。
“对啊，待会儿回厂里取下设备就走，接下来要去的地方路不太好走。”
被王浩这么一提醒，许大茂连忙说道。
最近这段时间正好赶上秋收的季节，所以下乡放电影的任务也多。
没有耽搁，王浩和许大茂一起推着自行车到外面，然后骑上自行车往轧钢厂的方向而去。
跟着后面的傻柱也骑上了自行车，只不过动作不是很熟练。
本来傻柱还犹豫着，接下来要不要继续跟踪王浩，完成一大爷交代的任务，结果发现今天王浩并没有去其他地方，而是来到了轧钢厂上班。
这倒是让傻柱松了口气。
起码人没跟丢，也能跟易中海交代了。
……
“傻柱，你今天不是请假了吗？”
车间里，看到原本特地请了一天假的傻柱出现在这里，易中海有点着急，还以为傻柱把他交代的事情给忘了。
傻柱闻言，小声的在易中海耳边说道：“一大爷，王浩今天也来厂里了。”
“这样……”
易中海微微皱眉，但眉头很快又舒展开，笑着说道：“这样倒也还好，不用怕他跑掉。”
同一时间。
王浩也回到离开了两天的宣传科，和冯姐他们打了一圈招呼。
至于于海棠。
因为前几天“对象”的事情传了出来，态度对王浩冷淡了许多，王浩也没硬往她身边凑。
出于年龄和资历，王浩叫一声姐，但两人的关系也只限于同事和朋友。
保持点距离，少点没有意义的想法也挺好的。
在宣传科待了一阵子，王浩离开这里，前往李怀德的办公室。
“李厂长！”
“浩子，来了？”
“先坐会儿，等我看完这个，你自己泡杯茶。”
“好的，李厂长！”
李怀德这样说，王浩也没客气，直接找了个杯子，放点茶叶，拿起暖壶给自己泡了杯茶，还顺带给李怀德的茶杯续了杯水。
“谢谢！”
见状，李怀德抬头说了声谢谢。
对于王浩这种有才华能力且懂事的人才，李怀德十分看重并满意。
暂且不论人品，王浩对于李怀德这个做事靠谱且有效率的领导，感官还不错。
真要说起来，王浩也不算什么十足的好人，不过只是针对有些人坏，有自己的道德底线罢了。
能让李怀德看到自己的才能，王浩也不需要刻意溜须拍马，两个人目前的相处模式还挺轻松的。
没多久，等李怀德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便把王浩带到了仓库附近的一个独立小房间。
“你要的那些东西都在里面了，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有需要及时找我。”
李怀德一脸温和的说道。
别看只是一个新式的八音盒，但李怀德还是很重视的。
出口创汇可是件大事。
目前国家在外汇这一块，还是有很大的需求和缺口，如果接下来这个八音盒真能为出口创汇起到作用，那他也是有功劳的。
鼓励了王浩几句，李怀德便离开了。
王浩接下来也没闲着，着手开始对上次交给李怀德那个八音盒进行升级改造。
另一边。
易中海却是拿着昨晚半夜傻柱偷来的那封信，来到了杨厂长的办公室。
“易师傅，你这次又有什么事？”
面对易中海的到来，杨振民并没有像以往一样表现出欢迎的样子。
这段时间，他确实是有些烦易中海了。
轧钢厂的八级工可不止易中海一个，出于对工人老师傅的尊敬，身为厂长的他每一个都以礼相待，可也没见有哪个像易中海这么多事的。
人老成精的易中海自然察觉出了杨振民的不喜，但他并没有忘了自己这次过来的目的，直接说道：“杨厂长，我这有件重要的事情想向您反映。”
“易师傅，你说。”
听到易中海说有事反应，杨振民也认真了几分。
“杨厂长，咱们轧钢厂有特务！”
“有特务？！！”
易中海一开口，立马就让杨振民震惊的站了起来，脸色也迅速变得沉重。
杨振民满脸严肃的看着易中海，郑重提醒道：“易师傅，你说这话可要有证据。”
在自己管理负责的轧钢厂里，居然出现了特务，这已经不是件小事，直接就是大事。
一个处理不好，甚至有可能影响自己的政治生涯。
“杨厂长，我可以保证我说的都是真的。”怕杨振民不信，易中海又加了一句，“我可以用我八级工的名誉发誓！”
“那你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
倒不是不相信易中海，只是这件事太过严重了，他不得不谨慎对待。
“杨厂长，你先看看这个。”
易中海也不废话，直接从身上拿出了王浩的那封信。
伸手接了过来，杨振民看到信封上的名字，忍不住看着易中海问道：“是咱们厂宣传科的那个实习播音员王浩？”
对于这个王浩，他有印象。
之前貌似还跟易中海和傻柱有过过节。
想起这个，杨振民顿时感觉易中海可能动机不纯。
不过他没有急着做判断，而是拿出信封里面的信，默默看了起来。
然而。
看完信上面内容的杨振民，脸上却涌出了几股怒气。
“这不就是一封普通的信吗？”
感觉被戏耍了的杨振民狠狠瞪向易中海，带着怒气问道。
从这上面的内容，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杨厂长，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信！”
面对杨振民的反应，易中海一愣，连忙强调道。
“这不是就是普通的曲谱吗？还另外这张，你说有什么问题？”杨振民对着易中海质问道。
“曲谱？”
易中海看着写了数字、标点和划线，还有字母的那张纸，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也不懂这些。
但很快。
脑子快速思考的易中海便解释道：“杨厂长，这或许是就是他们用来沟通信息的暗码，故意写成曲谱的形式来蒙混过关，你再看另外一张，上面写了地点和时间，专门约了那个特务见面，好像要转移什么重要的东西……”
“照你这么说，特务既然不傻，为了不被人发现，专门用曲谱的形式来传递信息，那为什么又画蛇添足的再另外写一张让我们看得懂的？”
杨振民被易中海的说法气笑了。
自相矛盾啊！
易中海随便拿一封信过来，胡乱一通解读，就想让自己相信。
可他这个厂长又不是个傻子，总不至于他说什么，自己就信什么。
万一是易中海挟私报复呢？
那自己这个厂长，岂不是被他当枪使了？
“这……”
易中海瞬间脑子宕机了。
这个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啊！
“杨厂长我还有一个重要的情况要反映！”
知道自己解释不了，易中海索性不解释了，直接转移到另外一个话题。
“说！”
“是这样的……”
“你说真的？”
“我敢保证，我和王浩就住在一个大院，这王浩可以说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他从来就没有接触过跟钳工有关的东西，以前除了读书基本什么都不会，突然就变得比一个高级钳工还厉害，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要不是这样的话，我也不会无缘无故怀疑他是特务！”
“杨厂长，当时车间可不止我一个人，好多人都看到了，不信你可以把他们找过来问。”
“……”
本来还很生气，甚至几度怀疑易中海的目的，但随着易中海说出这个情况，杨振民也冷静了下来。
相信就算易中海想报复王浩，也不至于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
不过为了确保易中海这些话的真实性，杨振民又让人去把二车间的一些工人给找了过来，一一进行了询问了解。
确认了这个情况后，再看王浩的那封信，确实疑点多多。
尤其是易中海还补充了很多王浩平时的细节和以前让人觉得不寻常的行为。
包括王浩读书时的孤僻不合群，也成了易中海怀疑和攻击的点。
“杨厂长，这件事你必须尽快处理，先把王浩控制起来，查清楚他到底是不是特务，如果不是的话，刚好还他一个清白。”见杨振民又坐了回去，并且陷入了沉思，易中海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被打断思考的杨振民闻言，却是不悦的看了易中海一眼。
毕竟是混官场的，易中海刚才说的那些话，自己又怎么不知道他的用意。
来举报的是他，替王浩说好话的也是他，好赖话都让他给说了，合着让自己一个人来做这个坏人？
当然，如果那个王浩真的是特务的话，那他也不算是坏人，自己甚至还要感谢和表彰易中海。
“你先回车间工作，这件事我会处理！”
沉默思考了片刻，杨振民最终说道。
这件事不是小事情，他需要想想接下来怎么处理。
“哎，那厂长我先回去了。”
明显察觉到杨振民已经很不高兴了，易中海也不敢继续留在这里废话。
易中海离开后。
杨振民又把王浩的那封信反复看了几遍。
这事情有点棘手。
如果只是涉及到他们轧钢厂的工人也就算了，他们可以独立处理，但这封信明显牵扯到理工大的人，就有些麻烦了。
思想斗争许久，为了万全起见，杨振民最终打出去了一个电话。
“赵局长吗？我这里有个很重要的情况，可能需要你带人过来一趟……”
……
在杨振民那个电话打出去没多久，一辆吉普便开进了轧钢厂。
看到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跟着赵兴国一起从车上下来，保卫科的人骚动了。
“哎，这不是赵局长吗？”
“这阵仗……厂里不会发生了什么事吧？”
“不可能，厂里有没有事，我们会不知道？”
“就算有事，也是我们先出面来处理的，今天这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过去问问？”
对于赵兴国这位局长，保卫科的人并不陌生，毕竟他们除了受轧钢厂的指挥，也是隶属公安局管理的。
严格来说，对方也是他们的顶头上司。
还没等他们行动，他们科的科长就先跑了过去。
“赵局长您好，请问有什么指示？”
保卫科科长解立山小跑着来到赵兴国面前，敬了个军礼。
也没接到什么指令，赵兴国的突然到来，让作为保卫科科长的解立山有些紧张。
关键赵兴国还带了好几个警察过来，这几个人身上可都带着家伙。
“立山同志，你立马让你的人警戒，这期间不许放任何人出去。”赵兴国直接下了命令。
“是！”
再次敬了个军礼，解立山又立马去安排人警戒了。
很快。
赵兴国便带着人来到了杨振民的厂长办公室。
让其他人在外面警戒，赵兴国走了进去，关上门后，面色凝重的对着杨振民说道：“杨厂长，你把情况详细说一下。”
刚才在电话里，杨振民并没有多说，只是说情况跟特务有关，他就马不停蹄的带人赶了过来。
之所以特地带人过来，而不是直接用轧钢厂保卫科的人，也是杨振民在电话里说，那个特务可能跟保卫科的某些人有联系。
这些自然是易中海透露的，杨振民没有那个时间去确认真假，也为了防止消息走漏，所以才把赵兴国给找了过来。
“广播员，王浩？”
听杨振民把所有情况都说了一遍，又把那封信看了两遍，赵兴国的目光最终落在信封上“王浩”那个名字上，眉头紧锁。
忽然，赵兴国看向杨振民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举报人易中海，跟这个王浩之前应该有过矛盾或过节吧？”
“怎么？赵局长认识这个人？”
发现赵兴国一下子就能说出这个情况，杨振民愣了愣后，试探着问道。
自己刚才根本就没提到过这些。
“不瞒你说，这个王浩我认识，而且我妻子是他们那片的街道主任，广播员这个工作是她帮忙安排和介绍的。”赵兴国直言道。
了解到这个情况，杨振民顿时感觉事情难办了。
情况又复杂了。
没想到王浩跟赵兴国还有这层关系。
而且一旦查明王浩是特务的话，那么赵兴国的妻子作为王浩工作的介绍人，怕是也会受些影响。
“杨厂长，你放心。”
似乎知道杨振民的担忧，赵兴国公事公办的表态道：“虽然我和王浩认识，但我不会有任何偏袒，接下来厂里的调查你来主导，我在一旁协助。”
“赵局长，我不是怀疑你，刚才你说的对，这个易中海和王浩之间确实有过不愉快。”
杨振民闻言，也连忙表明自己的态度，同时回答刚才赵兴国的问题。
说完，杨振民又试探着问道：“赵局长，你是怀疑易中海的举报不实？”
其实杨振民一开始也有怀疑，不过通过询问二车间的其他工人，发现这个王浩身上确实可能有问题。
“说实话，我个人不太认为和相信王浩会是特务，但根据你说的情况，他又有疑点在身上，所以我也不能保证对方有没有在我们没注意的情况下被渗透。”赵兴国回答道。
杨振民松了口气。
最起码赵兴国的态度是他愿意看到的。
“我打个电话。”
“请！”
“老苏，你带人去一趟理工大，秘密调查一个叫朱琳的人，她的……”
打完电话后，赵兴国又看向杨振民说道：“我想见见那个举报人易中海。”
“没问题！”
“对了，王浩现在人在哪？”
“这……我得问问。”
“让我的人跟着一起去。”
“那当然最好了。”
对着带来的其中两个警察交代一番，很快就让他们跟着杨厂长的秘书出去找人了。
过了一会儿，易中海找了过来。
“杨厂长，你找我？”
“这位是东城区公安局的赵局长，专门过来调查你反映的那件事。”
“赵局长你好，我是轧钢厂二车间的八级钳工易中海。”
“你好，坐吧！有点情况想跟你核实一下。”
说了几句，赵兴国并没有急着发问，而是静静打量了易中海两眼。
之前听过妻子提过这个易中海，只是评价不太好，而且他还听说了一些别的事情，今天还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不过接下来的问话中，赵兴国尽量摒弃自己以前对易中海的印象，从公正的立场出发。
然而几个问题下来，易中海身上的冷汗都出来了。
例如他之前和王浩有没有过节，王浩的信又是怎么到他手上的……这每一个问题，都让易中海有种如坐针毡如芒在背的感觉。
如履薄冰啊！
但易中海又不敢不回答，更不敢撒谎，等赵兴国问完后，他整个人心都虚了。
本来以为这事会全权由厂里来办，没想到突然就冒出一个赵兴国这个局长出来。
变数啊！
易中海在心底叫苦不迭。
虽然他依旧觉得自己的举报没有问题，但当他跟王浩的那些恩怨被摆到台面上之后，他举报的目的就变得不是那么纯粹了。
……
与此同时。
在赵兴国向易中海核实一些问题的时候，跟赵兴国一起过来的那两名警察也在杨厂长的秘书带领下，绕了好几个圈，经过多次打听后，最终出现在仓库附近的那个小房间外。
当王浩开门时，看着出现在门外那两个全副武装且戒严以待的警察，也是有点懵。
他还以为之前离开的李怀德又回来了呢！
对方手里有着家伙，而且不是保卫科的人，面对这种未知的情况，王浩没有轻举妄动。
最重要的是，王浩认出了旁边那个杨厂长的秘书。
既然他在，那就说明情况没自己想象的那么严重和危急。
因为王浩的配合，他们也没为难王浩，带着他直接前往办公室。
这一路上，王浩想了很多，猜到估计是有人搞自己，而且极有可能就是易中海和傻柱。
没办法，谁让这几天易中海和傻柱提供的负面情绪值最多，时不时就送上一波，这很难不让王浩往他们身上去想。
他们之前有过矛盾，自然也有这个动机。
王浩丝毫不怀疑他们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
片刻后。
王浩来到杨厂长办公室的时候，易中海已经离开了。
当王浩看到赵兴国也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更加坐实了他的猜想。
“杨厂长好！”
“赵局长好！”
本来还有些忐忑，但看到有赵兴国在这，王浩彻底就不慌了。
他又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所以并不怕查，怕就怕有人暗中下黑手。
但赵兴国的出现，却恰好可以杜绝这种情况的发生。
王浩对赵兴国还是有些了解的，知道他是一个极有原则且正直的人，或许不会因为私情就偏袒自己，但也不会平白无故让人蒙冤。
“你似乎一点都不紧张和害怕？”
视线落在王浩的身上，发现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能平静的跟他们问好，杨振民忍不住开口说道。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为什么要紧张和害怕？”
王浩直接反问一句。
在王浩的这句话落下之后，赵兴国看向他的目光不由多了几分赞赏。
这种坦荡的表现，让原本就相信王浩的赵兴国，心里又多了些底。
不过他并没有说话，毕竟刚才已经说了，为了避嫌，接下来的调查由杨振民为主导。
“说得好！”
杨振民也夸赞了一声，转头却盯着王浩的眼睛问道：“那你知道找你过来是为了什么吗？”
王浩摇了摇头。
“我也不为难你，接下来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能不能做到？”
“好！”
“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朱琳的人？”
“朱琳怎么了？”
本来还脸色平静，但突然听到杨振民提到朱琳的名字，王浩的心中一惊。
难道自己之前猜错了。
不是有人要搞自己，而是朱琳出了什么事情？
想到那天晚上见到的可爱小朱琳，还有她写给自己的那封信，王浩顿时不淡定了起来。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一看王浩的反应，杨振民顿时感觉那个问题问的妙，直接击中了王浩的要害，让他破防了。
“认识！”
“她是男的女的？”
“女的！”
“什么身份，在哪工作？”
“在理工大附小上学！”
“理工大附小……”
“上学？！”
杨振民差点没反应过来。
在小学读书？
这不是开玩笑嘛！
一时间，杨振民忍不住看向旁边的赵兴国，两人来了波眼神交流。
“杨厂长，您能不能先告诉我，那个叫朱琳的小女孩怎么了？”
见杨振民不说话了，王浩却是有些着急的开口。
这时，看出王浩不安的赵兴国安抚道：“你先别着急，我们还有些问题要问你。”
接下来。
杨振民又问了一些问题，比如王浩和朱琳是什么关系的，是怎么认识的，朱琳家里都有什么人之类的。
王浩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包括他们认识的经历和过程。
至于朱琳的家庭情况，除了朱映雪之外，王浩也说不出什么。
“你看看这是什么？”
不多时，杨振民拿着王浩之前写的那封信，走了过来。
“杨厂长，我的信怎么会出现在你手里？”
看到自己写给朱琳的信出现在这里，王浩心中不妙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这个你别管，你只需要解释下，上面的内容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个普通曲子的简谱啊！”
“什么曲子？”
“我自己写的！”
“你自己写的？”
问到这里，杨振民怀疑的目光再次落下，紧接着问另外一张信的内容。
“那这个呢！这上面……”
还没等杨振民的话问完，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
“我是杨振民，找赵局长？”
“赵局长！”
“喂，老苏啊！你稍等下……”
“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了。”
接电话的过程中，王浩先被带了出去。
而接下来。
杨振民发现电话里说的情况，和王浩刚才的回答，全都对上了。
自己也有些麻了。
到底是自己弄错了，还是王浩和对方隐藏的太深了。
如果是后者，那就太可怕了。
杨振民又想到了一层。
或许那个朱琳只是个幌子，真正有关系的，或许是她的那几个家人之一。
“好了老苏，情况我暂时了解了，你继续进行深一步的调查，有情况随时汇报！”
随着这个电话结束，王浩再次被从外面带进来。
而同一时间，在不同的地点，刚下课就迫不及待赶回家研究八音盒的朱振云，还有分别在研究所和药检所工作和实习的梁芸和朱映雪，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进行秘密调查。
另一边。
早早从轧钢厂离开的李怀德，却是拿着设计图纸和王浩改良升级后的那个八音盒，来到了外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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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王浩在这里，看到傻柱和易中海两人对这封信的评价，怕是要气得笑出声。
曲谱他们看不懂不认识也就算了，关键另一张纸上白纸黑字上写的，却被他们两个解读成这样，简直是飞霜六月。
其实哪怕没有这封信，在他们的心里，已经先一步认定王浩是“特务”的身份。
在有假定前提的情况下，再去解读这封信，不管这信上的内容是什么，都是一样的结果。
可能连傻柱和易中海自己都没意识到，眼下他们所想要的不是真相，而是需要需要的“真相”。
对于他们来说，只要手上这些对他们有益，符合他们的预期便可。
“一大爷，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把易中海手中那张信也拿过来看了看，傻柱嘴上问着怎么办，实际上整张脸上都写着我们快去举报王浩吧！
期待之情溢于言表。
“这事我们不能急！”
相对于傻柱的激动，易中海反而冷静了下来。
这个时候，越是冲动，做事越容易有疏漏。
“证据都在我们手上了，一大爷，您还在等什么？”傻柱急了。
之前有诸多疑点，但没证据，不举报他理解，可现在两者都齐了，易中海还有什么理由犹豫？
“您不去我去！”
“您要是害怕，我自己去。”
“反正我一个人，光脚不怕穿鞋，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这就去街道和派出所举报他去！”
见易中海还在那思考，傻柱从易中海手中抢过那个信封，气冲冲的带着这两张信纸准备离开。
“傻柱，你站住！”
易中海低吼了一声，连忙把傻柱给拉住，阻止道：“这事不能找街道和派出所。”
“为什么？”
被拉回来的傻柱无法理解。
明明街道和派出所就是负责这些的。
易中海头疼，面对傻柱这头犟牛，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固然。
抓特务是街道和派出所的职责之一，但对于他们来说，如果这事交到街道和派出所那里，不可控的因素太多了。
他们去举报，除了提供信息，根本就什么都做不了。
接下来什么时候办，怎么去办，都跟他们没什么关系，可能连打听都打听不了。
“眼下最合适的，就是让轧钢厂去查这件事。”易中海组织着语言，对着傻柱郑重其事的说道，“傻柱，你要是相信我，就把这信给我，明天我亲自去找杨厂长。”
哪怕上次的事情，让杨厂长对他有很大的意见，但他毕竟是厂里为数不多的八级工，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
让他出面找到厂里，只要把情况反映上去，相信厂里不会不管。
事关特务的事，谁也不敢马虎。
而且王浩现在也算是轧钢厂的人了，厂里有权力管到他。
轧钢厂的保卫科，同样有执法权，也一样能抓特务。
在这个年代，保卫科的工作人员工资由企业发放，隶属于警察队伍和轧钢厂的双层管理，像轧钢厂这样的大型国企，保卫科是拥有枪械的。
如果厂里发生偷窃或者斗殴的事件，根本不用去派出所，保卫科就能处理，只有出现比较重大的案件，保卫科才会通知公安局。
“一大爷，难道您忘了吗？厂里保卫科的那些人，跟王浩是穿同一条裤子的。”
傻柱直接不淡定了。
一开始他没注意，但过了这么些天，他早就看出来了。
当初在食堂，就是保卫科的那些人偏袒王浩，要不然自己也不会落了个下放车间改造的结果。
更别说后面被保卫科的人在大门口拦住进行盘查，最后还是杨厂长出面，罚了他三个月工资才了事。
找厂里出面，不还是要经保卫科那些人的手吗？
到时候他们放水，放过了王浩怎么办？
在傻柱看来，还不如直接找街道和派出所有用。
别忘了，王浩的姐夫陈卫国，都还在厂里的运输科呢！
“这种事，他们不敢！”
“到时候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我们看戏就好了。”
“而且傻柱，你别忘了，这件事怎么都绕不开厂里。”
“之前王浩在车间的表现，好多人都看到了，到时候调查起来都是人证，王浩就算是想赖也赖不掉。”
“至于伱担心的那些，我会好好跟杨厂长说的。”
“保卫科的人就算再横，杨厂长也是主管轧钢厂的一把手。”
易中海呵呵冷笑。
这么大的事，如果保卫科那些人敢做手脚偏袒，到时候惨的可就不止王浩一个人。
别看保卫科那些人平时看着一个个横的要命，可一旦他们自己摊上事，也比别人好过不了多少。
因为之前的几次事情，易中海对厂里保卫科那些人也有很大的意见。
如果事情真像傻柱说的那样，易中海反而乐见其成。
趁着这次的机会，说不定还能一举两得，把保卫科的人也给收拾一遍。
“一大爷，还得是您啊！”
在了解完易中海的想法后，恍然大悟的傻柱对易中海佩服的五体投地。
一大爷不愧是一大爷！
想的就是周到，他刚才都完全没想到这些。
如果这次能顺道把保卫科的人也给收拾了，那正好让自己出口恶气。
他早就看保卫科那些孙子不爽很久了。
“一大爷，这些您可得收好，明天就全看您喽！”
在了解完易中海的想法和全部计划后，傻柱放心的把这封信交到了易中海的手里。
这么重要的证据在手，又有易中海这个一大爷亲自出马，傻柱就不信了，这次王浩还能翻身。
把信收回信封，易中海看着傻柱，一脸郑重的说道：“这件事不能光靠我，你也很重要。”
“我？”
傻柱愣了愣。
“不是让你盯着王浩吗？自行车都帮你借了过来，你这么快就忘了。”易中海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这是他们之前就计划好的，准备明天让傻柱偷偷跟着王浩，进行进一步调查和监视。
只是没想到傻柱这么快就有大发现。
但这个计划依旧要进行下去。
“成！”
傻柱闻言，顿时斗志昂扬，拍着胸脯保证道：“一大爷，您就瞧好吧！我绝对把王浩给跟的紧紧的。”
“也别太近，千万别暴露，不要让他发现你。”
易中海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说真的，要不是没有别的人可用，他还真不放心让傻柱去做这种事。
以傻柱鲁莽的性子，别再折腾点状况出来，那就万事大吉了。
接下来。
易中海和傻柱又密谋了片刻，看时间都这么晚了，直接就把傻柱赶回去睡觉。
回到家后，怕睡过头耽误事的傻柱，也不敢上床睡了，直接趴在桌子上休息，每过一会儿就要看看外面的天色，生怕错过了。
天色微亮。
当傻柱又一次从桌上抬起沉重的头，看着外边的天色，整个人身上的困意都少了几分。
一夜未眠，可他的精神却异常振奋。
但不管怎么样，昨晚真的没有休息好，傻柱依然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昏沉。
起身来到外面，傻柱用冷水洗面，冰凉的感觉刺激着自己的神经，强行让自己清醒一些。
和上次一样，傻柱依旧对早起晨练的王浩进行跟踪。
等王浩晨练结束，依旧没有发现什么的傻柱直想骂人。
这王浩每天那么早起，就真的只是单纯为了锻炼身体？
早知道这样的话，他还跟踪个屁。
没什么收获就不说了，关键把自己折腾得够呛。
而另一边。
正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看着系统刷出傻柱提供的负面情绪值，王浩却有种无力吐槽的感觉。
这傻子最近什么情况？
还有易中海这个一大爷。
这两个人最近也不知道咋回事，老在自己的系统里蹦跶，时不时的就给他提供一波负面情绪值，而且还不小。
王浩都忍不住怀疑，这两个人最近又想针对他搞事。
在外面吃完饭，王浩回去整理了下自己昨晚新画的图纸。
说是图纸，其实就是业余的草图。
毕竟不是专业学设计的，王浩的画图水平也一般，不过倒也能让人看懂。
过了一阵子，王浩便带上这些，准备去轧钢厂上班。
刚推着自行车出门，就听到外面传来了许大茂和傻柱的声音。
“嘿！傻柱，你推着自行车杵在那干嘛？”
“会骑自行车吗？”
“不走就别堵在这里。”
“老子今天还要下乡放电影呢！”
“许大茂，你……”
王浩出来看了下，发现许大茂和傻柱在中院和前院过道那里吵了起来。
“呦，傻柱你买自行车了？”
看着傻柱手上推着的那辆自行车，王浩忍不住惊讶。
这傻柱还挺有钱啊！
哪怕看起来不新，多半是个二手的，可现在一辆二手的自行车也不便宜。
这傻柱前段时间又是赔钱又是罚工资的，没想到现在都还没赔光。
王浩还以为他早就成穷光蛋了。
“嗐！浩子，你还真以为这是他买的？”听到王浩的话，许大茂直接拆穿道，“我早就打听过了，就是一大爷帮他找人借的。”
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他就把这事了解清楚了。
听到许大茂的话，王浩忍不住问道：“傻柱，你这不会是要相亲吧？”
一般情况下，特地找别人借车，要不是有什么事，那就是可能要相亲充门面什么的。
这种事常有。
从古至今，相亲都是要看条件的，现在也是如此。
要不然也不会有门当户对这个说法。
只不过现在相亲，大家都还比较淳朴，没有后世那么多妖魔化和颠覆认知的事情。
“不会吧！傻柱你要相亲？”
听王浩这么一说，许大茂立马就紧张了。
这可千万不能让傻柱这个傻子给相亲成功，不然自己以后还怎么看他笑话。
只要看傻柱过得好，他就难受。
要不是王浩提，昨天到现在他都没往这边想。
想到这个，许大茂连忙批评道：“傻柱，你这不是骗人吗？用别人的自行车来充大头，到时候人家姑娘一看，不就上当了吗？”
“相不相亲关你们什么事啊？”
傻柱气得想骂人了。
本来是想接下来偷偷跟踪王浩的，但许大茂的突然出现，直接让他暴露了。
而接下来王浩过来，短短几句话却让他无比扎心。
相亲？
就算是相亲怎么了？
再说他相亲用得着找别人借自行车来充门面吗？
他一个轧钢厂的……
傻柱差点就要把自己以前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说出来，才想起自己现在已经不是轧钢厂的大厨，而是被下放车间改造的学徒工。
这话要是说出来，还不得让王浩和许大茂笑话。
装逼语录失效。
不过真正让傻柱郁闷的是，自己暴露了，接下来怕是没办法继续偷偷跟着王浩了。
“大茂哥，你今天不是还要下乡放电影？”
发现许大茂还想继续跟傻柱斗嘴，王浩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直接提醒了一句。
“对啊，待会儿回厂里取下设备就走，接下来要去的地方路不太好走。”
被王浩这么一提醒，许大茂连忙说道。
最近这段时间正好赶上秋收的季节，所以下乡放电影的任务也多。
没有耽搁，王浩和许大茂一起推着自行车到外面，然后骑上自行车往轧钢厂的方向而去。
跟着后面的傻柱也骑上了自行车，只不过动作不是很熟练。
本来傻柱还犹豫着，接下来要不要继续跟踪王浩，完成一大爷交代的任务，结果发现今天王浩并没有去其他地方，而是来到了轧钢厂上班。
这倒是让傻柱松了口气。
起码人没跟丢，也能跟易中海交代了。
……
“傻柱，你今天不是请假了吗？”
车间里，看到原本特地请了一天假的傻柱出现在这里，易中海有点着急，还以为傻柱把他交代的事情给忘了。
傻柱闻言，小声的在易中海耳边说道：“一大爷，王浩今天也来厂里了。”
“这样……”
易中海微微皱眉，但眉头很快又舒展开，笑着说道：“这样倒也还好，不用怕他跑掉。”
同一时间。
王浩也回到离开了两天的宣传科，和冯姐他们打了一圈招呼。
至于于海棠。
因为前几天“对象”的事情传了出来，态度对王浩冷淡了许多，王浩也没硬往她身边凑。
出于年龄和资历，王浩叫一声姐，但两人的关系也只限于同事和朋友。
保持点距离，少点没有意义的想法也挺好的。
在宣传科待了一阵子，王浩离开这里，前往李怀德的办公室。
“李厂长！”
“浩子，来了？”
“先坐会儿，等我看完这个，你自己泡杯茶。”
“好的，李厂长！”
李怀德这样说，王浩也没客气，直接找了个杯子，放点茶叶，拿起暖壶给自己泡了杯茶，还顺带给李怀德的茶杯续了杯水。
“谢谢！”
见状，李怀德抬头说了声谢谢。
对于王浩这种有才华能力且懂事的人才，李怀德十分看重并满意。
暂且不论人品，王浩对于李怀德这个做事靠谱且有效率的领导，感官还不错。
真要说起来，王浩也不算什么十足的好人，不过只是针对有些人坏，有自己的道德底线罢了。
能让李怀德看到自己的才能，王浩也不需要刻意溜须拍马，两个人目前的相处模式还挺轻松的。
没多久，等李怀德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便把王浩带到了仓库附近的一个独立小房间。
“你要的那些东西都在里面了，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有需要及时找我。”
李怀德一脸温和的说道。
别看只是一个新式的八音盒，但李怀德还是很重视的。
出口创汇可是件大事。
目前国家在外汇这一块，还是有很大的需求和缺口，如果接下来这个八音盒真能为出口创汇起到作用，那他也是有功劳的。
鼓励了王浩几句，李怀德便离开了。
王浩接下来也没闲着，着手开始对上次交给李怀德那个八音盒进行升级改造。
另一边。
易中海却是拿着昨晚半夜傻柱偷来的那封信，来到了杨厂长的办公室。
“易师傅，你这次又有什么事？”
面对易中海的到来，杨振民并没有像以往一样表现出欢迎的样子。
这段时间，他确实是有些烦易中海了。
轧钢厂的八级工可不止易中海一个，出于对工人老师傅的尊敬，身为厂长的他每一个都以礼相待，可也没见有哪个像易中海这么多事的。
人老成精的易中海自然察觉出了杨振民的不喜，但他并没有忘了自己这次过来的目的，直接说道：“杨厂长，我这有件重要的事情想向您反映。”
“易师傅，你说。”
听到易中海说有事反应，杨振民也认真了几分。
“杨厂长，咱们轧钢厂有特务！”
“有特务？！！”
易中海一开口，立马就让杨振民震惊的站了起来，脸色也迅速变得沉重。
杨振民满脸严肃的看着易中海，郑重提醒道：“易师傅，你说这话可要有证据。”
在自己管理负责的轧钢厂里，居然出现了特务，这已经不是件小事，直接就是大事。
一个处理不好，甚至有可能影响自己的政治生涯。
“杨厂长，我可以保证我说的都是真的。”怕杨振民不信，易中海又加了一句，“我可以用我八级工的名誉发誓！”
“那你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
倒不是不相信易中海，只是这件事太过严重了，他不得不谨慎对待。
“杨厂长，你先看看这个。”
易中海也不废话，直接从身上拿出了王浩的那封信。
伸手接了过来，杨振民看到信封上的名字，忍不住看着易中海问道：“是咱们厂宣传科的那个实习播音员王浩？”
对于这个王浩，他有印象。
之前貌似还跟易中海和傻柱有过过节。
想起这个，杨振民顿时感觉易中海可能动机不纯。
不过他没有急着做判断，而是拿出信封里面的信，默默看了起来。
然而。
看完信上面内容的杨振民，脸上却涌出了几股怒气。
“这不就是一封普通的信吗？”
感觉被戏耍了的杨振民狠狠瞪向易中海，带着怒气问道。
从这上面的内容，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杨厂长，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信！”
面对杨振民的反应，易中海一愣，连忙强调道。
“这不是就是普通的曲谱吗？还另外这张，你说有什么问题？”杨振民对着易中海质问道。
“曲谱？”
易中海看着写了数字、标点和划线，还有字母的那张纸，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也不懂这些。
但很快。
脑子快速思考的易中海便解释道：“杨厂长，这或许是就是他们用来沟通信息的暗码，故意写成曲谱的形式来蒙混过关，你再看另外一张，上面写了地点和时间，专门约了那个特务见面，好像要转移什么重要的东西……”
“照你这么说，特务既然不傻，为了不被人发现，专门用曲谱的形式来传递信息，那为什么又画蛇添足的再另外写一张让我们看得懂的？”
杨振民被易中海的说法气笑了。
自相矛盾啊！
易中海随便拿一封信过来，胡乱一通解读，就想让自己相信。
可他这个厂长又不是个傻子，总不至于他说什么，自己就信什么。
万一是易中海挟私报复呢？
那自己这个厂长，岂不是被他当枪使了？
“这……”
易中海瞬间脑子宕机了。
这个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啊！
“杨厂长我还有一个重要的情况要反映！”
知道自己解释不了，易中海索性不解释了，直接转移到另外一个话题。
“说！”
“是这样的……”
“你说真的？”
“我敢保证，我和王浩就住在一个大院，这王浩可以说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他从来就没有接触过跟钳工有关的东西，以前除了读书基本什么都不会，突然就变得比一个高级钳工还厉害，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要不是这样的话，我也不会无缘无故怀疑他是特务！”
“杨厂长，当时车间可不止我一个人，好多人都看到了，不信你可以把他们找过来问。”
“……”
本来还很生气，甚至几度怀疑易中海的目的，但随着易中海说出这个情况，杨振民也冷静了下来。
相信就算易中海想报复王浩，也不至于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
不过为了确保易中海这些话的真实性，杨振民又让人去把二车间的一些工人给找了过来，一一进行了询问了解。
确认了这个情况后，再看王浩的那封信，确实疑点多多。
尤其是易中海还补充了很多王浩平时的细节和以前让人觉得不寻常的行为。
包括王浩读书时的孤僻不合群，也成了易中海怀疑和攻击的点。
“杨厂长，这件事你必须尽快处理，先把王浩控制起来，查清楚他到底是不是特务，如果不是的话，刚好还他一个清白。”见杨振民又坐了回去，并且陷入了沉思，易中海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被打断思考的杨振民闻言，却是不悦的看了易中海一眼。
毕竟是混官场的，易中海刚才说的那些话，自己又怎么不知道他的用意。
来举报的是他，替王浩说好话的也是他，好赖话都让他给说了，合着让自己一个人来做这个坏人？
当然，如果那个王浩真的是特务的话，那他也不算是坏人，自己甚至还要感谢和表彰易中海。
“你先回车间工作，这件事我会处理！”
沉默思考了片刻，杨振民最终说道。
这件事不是小事情，他需要想想接下来怎么处理。
“哎，那厂长我先回去了。”
明显察觉到杨振民已经很不高兴了，易中海也不敢继续留在这里废话。
易中海离开后。
杨振民又把王浩的那封信反复看了几遍。
这事情有点棘手。
如果只是涉及到他们轧钢厂的工人也就算了，他们可以独立处理，但这封信明显牵扯到理工大的人，就有些麻烦了。
思想斗争许久，为了万全起见，杨振民最终打出去了一个电话。
“赵局长吗？我这里有个很重要的情况，可能需要你带人过来一趟……”
……
在杨振民那个电话打出去没多久，一辆吉普便开进了轧钢厂。
看到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跟着赵兴国一起从车上下来，保卫科的人骚动了。
“哎，这不是赵局长吗？”
“这阵仗……厂里不会发生了什么事吧？”
“不可能，厂里有没有事，我们会不知道？”
“就算有事，也是我们先出面来处理的，今天这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过去问问？”
对于赵兴国这位局长，保卫科的人并不陌生，毕竟他们除了受轧钢厂的指挥，也是隶属公安局管理的。
严格来说，对方也是他们的顶头上司。
还没等他们行动，他们科的科长就先跑了过去。
“赵局长您好，请问有什么指示？”
保卫科科长解立山小跑着来到赵兴国面前，敬了个军礼。
也没接到什么指令，赵兴国的突然到来，让作为保卫科科长的解立山有些紧张。
关键赵兴国还带了好几个警察过来，这几个人身上可都带着家伙。
“立山同志，你立马让你的人警戒，这期间不许放任何人出去。”赵兴国直接下了命令。
“是！”
再次敬了个军礼，解立山又立马去安排人警戒了。
很快。
赵兴国便带着人来到了杨振民的厂长办公室。
让其他人在外面警戒，赵兴国走了进去，关上门后，面色凝重的对着杨振民说道：“杨厂长，你把情况详细说一下。”
刚才在电话里，杨振民并没有多说，只是说情况跟特务有关，他就马不停蹄的带人赶了过来。
之所以特地带人过来，而不是直接用轧钢厂保卫科的人，也是杨振民在电话里说，那个特务可能跟保卫科的某些人有联系。
这些自然是易中海透露的，杨振民没有那个时间去确认真假，也为了防止消息走漏，所以才把赵兴国给找了过来。
“广播员，王浩？”
听杨振民把所有情况都说了一遍，又把那封信看了两遍，赵兴国的目光最终落在信封上“王浩”那个名字上，眉头紧锁。
忽然，赵兴国看向杨振民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举报人易中海，跟这个王浩之前应该有过矛盾或过节吧？”
“怎么？赵局长认识这个人？”
发现赵兴国一下子就能说出这个情况，杨振民愣了愣后，试探着问道。
自己刚才根本就没提到过这些。
“不瞒你说，这个王浩我认识，而且我妻子是他们那片的街道主任，广播员这个工作是她帮忙安排和介绍的。”赵兴国直言道。
了解到这个情况，杨振民顿时感觉事情难办了。
情况又复杂了。
没想到王浩跟赵兴国还有这层关系。
而且一旦查明王浩是特务的话，那么赵兴国的妻子作为王浩工作的介绍人，怕是也会受些影响。
“杨厂长，你放心。”
似乎知道杨振民的担忧，赵兴国公事公办的表态道：“虽然我和王浩认识，但我不会有任何偏袒，接下来厂里的调查你来主导，我在一旁协助。”
“赵局长，我不是怀疑你，刚才你说的对，这个易中海和王浩之间确实有过不愉快。”
杨振民闻言，也连忙表明自己的态度，同时回答刚才赵兴国的问题。
说完，杨振民又试探着问道：“赵局长，你是怀疑易中海的举报不实？”
其实杨振民一开始也有怀疑，不过通过询问二车间的其他工人，发现这个王浩身上确实可能有问题。
“说实话，我个人不太认为和相信王浩会是特务，但根据你说的情况，他又有疑点在身上，所以我也不能保证对方有没有在我们没注意的情况下被渗透。”赵兴国回答道。
杨振民松了口气。
最起码赵兴国的态度是他愿意看到的。
“我打个电话。”
“请！”
“老苏，你带人去一趟理工大，秘密调查一个叫朱琳的人，她的……”
打完电话后，赵兴国又看向杨振民说道：“我想见见那个举报人易中海。”
“没问题！”
“对了，王浩现在人在哪？”
“这……我得问问。”
“让我的人跟着一起去。”
“那当然最好了。”
对着带来的其中两个警察交代一番，很快就让他们跟着杨厂长的秘书出去找人了。
过了一会儿，易中海找了过来。
“杨厂长，你找我？”
“这位是东城区公安局的赵局长，专门过来调查你反映的那件事。”
“赵局长你好，我是轧钢厂二车间的八级钳工易中海。”
“你好，坐吧！有点情况想跟你核实一下。”
说了几句，赵兴国并没有急着发问，而是静静打量了易中海两眼。
之前听过妻子提过这个易中海，只是评价不太好，而且他还听说了一些别的事情，今天还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不过接下来的问话中，赵兴国尽量摒弃自己以前对易中海的印象，从公正的立场出发。
然而几个问题下来，易中海身上的冷汗都出来了。
例如他之前和王浩有没有过节，王浩的信又是怎么到他手上的……这每一个问题，都让易中海有种如坐针毡如芒在背的感觉。
如履薄冰啊！
但易中海又不敢不回答，更不敢撒谎，等赵兴国问完后，他整个人心都虚了。
本来以为这事会全权由厂里来办，没想到突然就冒出一个赵兴国这个局长出来。
变数啊！
易中海在心底叫苦不迭。
虽然他依旧觉得自己的举报没有问题，但当他跟王浩的那些恩怨被摆到台面上之后，他举报的目的就变得不是那么纯粹了。
……
与此同时。
在赵兴国向易中海核实一些问题的时候，跟赵兴国一起过来的那两名警察也在杨厂长的秘书带领下，绕了好几个圈，经过多次打听后，最终出现在仓库附近的那个小房间外。
当王浩开门时，看着出现在门外那两个全副武装且戒严以待的警察，也是有点懵。
他还以为之前离开的李怀德又回来了呢！
对方手里有着家伙，而且不是保卫科的人，面对这种未知的情况，王浩没有轻举妄动。
最重要的是，王浩认出了旁边那个杨厂长的秘书。
既然他在，那就说明情况没自己想象的那么严重和危急。
因为王浩的配合，他们也没为难王浩，带着他直接前往办公室。
这一路上，王浩想了很多，猜到估计是有人搞自己，而且极有可能就是易中海和傻柱。
没办法，谁让这几天易中海和傻柱提供的负面情绪值最多，时不时就送上一波，这很难不让王浩往他们身上去想。
他们之前有过矛盾，自然也有这个动机。
王浩丝毫不怀疑他们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
片刻后。
王浩来到杨厂长办公室的时候，易中海已经离开了。
当王浩看到赵兴国也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更加坐实了他的猜想。
“杨厂长好！”
“赵局长好！”
本来还有些忐忑，但看到有赵兴国在这，王浩彻底就不慌了。
他又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所以并不怕查，怕就怕有人暗中下黑手。
但赵兴国的出现，却恰好可以杜绝这种情况的发生。
王浩对赵兴国还是有些了解的，知道他是一个极有原则且正直的人，或许不会因为私情就偏袒自己，但也不会平白无故让人蒙冤。
“你似乎一点都不紧张和害怕？”
视线落在王浩的身上，发现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能平静的跟他们问好，杨振民忍不住开口说道。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为什么要紧张和害怕？”
王浩直接反问一句。
在王浩的这句话落下之后，赵兴国看向他的目光不由多了几分赞赏。
这种坦荡的表现，让原本就相信王浩的赵兴国，心里又多了些底。
不过他并没有说话，毕竟刚才已经说了，为了避嫌，接下来的调查由杨振民为主导。
“说得好！”
杨振民也夸赞了一声，转头却盯着王浩的眼睛问道：“那你知道找你过来是为了什么吗？”
王浩摇了摇头。
“我也不为难你，接下来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能不能做到？”
“好！”
“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朱琳的人？”
“朱琳怎么了？”
本来还脸色平静，但突然听到杨振民提到朱琳的名字，王浩的心中一惊。
难道自己之前猜错了。
不是有人要搞自己，而是朱琳出了什么事情？
想到那天晚上见到的可爱小朱琳，还有她写给自己的那封信，王浩顿时不淡定了起来。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一看王浩的反应，杨振民顿时感觉那个问题问的妙，直接击中了王浩的要害，让他破防了。
“认识！”
“她是男的女的？”
“女的！”
“什么身份，在哪工作？”
“在理工大附小上学！”
“理工大附小……”
“上学？！”
杨振民差点没反应过来。
在小学读书？
这不是开玩笑嘛！
一时间，杨振民忍不住看向旁边的赵兴国，两人来了波眼神交流。
“杨厂长，您能不能先告诉我，那个叫朱琳的小女孩怎么了？”
见杨振民不说话了，王浩却是有些着急的开口。
这时，看出王浩不安的赵兴国安抚道：“你先别着急，我们还有些问题要问你。”
接下来。
杨振民又问了一些问题，比如王浩和朱琳是什么关系的，是怎么认识的，朱琳家里都有什么人之类的。
王浩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包括他们认识的经历和过程。
至于朱琳的家庭情况，除了朱映雪之外，王浩也说不出什么。
“你看看这是什么？”
不多时，杨振民拿着王浩之前写的那封信，走了过来。
“杨厂长，我的信怎么会出现在你手里？”
看到自己写给朱琳的信出现在这里，王浩心中不妙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这个你别管，你只需要解释下，上面的内容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个普通曲子的简谱啊！”
“什么曲子？”
“我自己写的！”
“你自己写的？”
问到这里，杨振民怀疑的目光再次落下，紧接着问另外一张信的内容。
“那这个呢！这上面……”
还没等杨振民的话问完，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
“我是杨振民，找赵局长？”
“赵局长！”
“喂，老苏啊！你稍等下……”
“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了。”
接电话的过程中，王浩先被带了出去。
而接下来。
杨振民发现电话里说的情况，和王浩刚才的回答，全都对上了。
自己也有些麻了。
到底是自己弄错了，还是王浩和对方隐藏的太深了。
如果是后者，那就太可怕了。
杨振民又想到了一层。
或许那个朱琳只是个幌子，真正有关系的，或许是她的那几个家人之一。
“好了老苏，情况我暂时了解了，你继续进行深一步的调查，有情况随时汇报！”
随着这个电话结束，王浩再次被从外面带进来。
而同一时间，在不同的地点，刚下课就迫不及待赶回家研究八音盒的朱振云，还有分别在研究所和药检所工作和实习的梁芸和朱映雪，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进行秘密调查。
另一边。
早早从轧钢厂离开的李怀德，却是拿着设计图纸和王浩改良升级后的那个八音盒，来到了外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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