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番外：会所
苏蔓坐上陆时远的车，外面一片漆黑。
北方的冬日,天黑得特别的早,苏蔓拄着下巴,坐在陆时远的副驾上，眼睛时不时往外面看看。
乔鹰不在，陆时远今天亲自开车。
他看了看一旁的姑娘：“苏蔓,你在看什么呢？”
外面一片漆黑，除非有车经过,否则根本看不见什么东西。
她回过头：“我只是在想，我的胆子是有多大,敢在这么晚的时候,坐上一个男人的车,也不怕被你拐卖了。”
陆时远笑了。
“所以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不靠谱的人？”
“是男人都不靠谱。”苏蔓纠正。
“你这是有偏见。”陆时远也很认真纠正。
“偏见不偏见的,我都已经这样想了，这些年也都是这么想的。”苏蔓不以为然，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车辆。
“你不问我要去带你哪里吗？”
“能去哪里啊,总不会是去窑子或者大山吧。”
“苏蔓，你今天说话怎么这么带刺？”陆时远蹙眉。
她叹了口气：“陆总啊，如果你要是知道，这才是真实的我，你会后悔让我来梵嘉吗？”
陆时远听得有些莫名其妙：“这和让不让你来梵嘉有什么关系。”
“我以为陆总只喜欢听话的小白兔。”她扯出一丝苦笑。
“苏蔓，我今天是做的有些不对，很抱歉让你心情这么不好。”他难得承认了错误。
“陆总觉得,我今天是生气了，所以才这样说话？”
“不然呢？”陆时远反问。
苏蔓叹了口气：“我哪有那么小气，我只是有点累了而已，不太愿意伪装自己了，现在这样挺好的，我自己舒服。”
“那你就一直这样下去，也挺不错。”
车里又安静了许久，陆时远开着车，突然问了一句：“苏蔓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你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你心情如此糟糕疲累。”
说完马上补充上一句：“你不想回答也可以。”
苏蔓沉默良久，才缓缓道：“我们这种小家庭的事情，就算说了，陆总又懂什么呢？”
“也许可以帮到你。”
“呵！”苏蔓的语气暴露了她的态度。
“如果你哪天愿意找人求助，你可以来找我。”
陆时远说得特别真诚。
可惜，那姑娘也没回他的话。
陆时远的车停在郊区的一个度假村。
说是度假村，只是一个名义而已，本质还是一个很私人的会所，外人很难进入。
苏蔓跟着他后面进去，里面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小跑迎上来：“诶呦陆总您终于来了！”
齐名飞双手握了上去：“实在不好意思，陆总，这么晚还打扰您。”
陆时远示意两人进去。
他向前走，苏蔓就跟在他后面。
齐名飞朝这姑娘看了好几眼，最后一次，被苏蔓迎上来的眼神对上。
那双眼睛清亮，犀利，齐名飞瞬间扭转视线。
他收回目光，小声示意一旁的人：“让你找的姑娘都安排好了吗？”
那手下连声应答：“都准备好了，就在里面，温泉也都备下了，晚饭过后随时可以使用。”
“齐总最近转行做了影视投资人后，连品味都和以前不一样了。”陆时远调侃。
“哪里哪里，陆总开玩笑了。”齐名飞一连声说着，把陆时远迎到里面的包房。
苏蔓跟着进去，一路上处处可以看见身着漂亮礼服的小姐，她有些好奇地打量这里。
包房也和一般的环境不同，封闭的包间里，有一个大大的桌子，旁边摆放着酒红色沙发。
而在桌子的对面，有一个面积不小的室内喷泉，伴随着乐声还有缓缓的灯光，带着一股独有的流丽。
“你坐这，想吃点什么？”陆时远把菜单扔给苏蔓。
齐名飞看着陆时远今天带过来的女人，神色复杂，但是又不敢开口问。
“这是我们公司新来的实习生苏蔓，今天在公司加班弄到太晚，晚饭都没来得及吃，我就带她出来了。”
齐名飞一听马上笑意吟吟，顺势就问了一句：“这位苏小姐是哪里毕业的？”
“×大。”苏蔓随口答道。
“诶呦，那可是好学校，厉害厉害。”
齐名飞说着比了个大拇指，连连夸赞，也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
他在这一行混了这么久，早就知道所谓的实习生是干什么的了。
心里忍不住腹诽，陆时远还真是牛逼，其他人泡实习生都是找艺校的，他直接泡了个名牌大学的。
他看苏蔓的眼神都有点不一样了起来。
陆时远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抬头就看见齐名飞的眼神。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翻着自己手机。
“现在这些小朋友也都越来越厉害了，我们这位实习生，几个月前刚刚在美国的拉斯维加斯举办了个人设计展。齐名飞，这样的人我今天都带出来和你一起吃饭了，你可要好好喝几杯。”
齐名飞一听，瞬间面露惊讶：“这位苏小姐，就是……”
“就是和H牌合作举办设计展的那位。”
齐名飞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端着酒杯起身：“失敬失敬，这么说我得敬苏小姐一杯。”
苏蔓没经历过这种酒桌上的场合，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
陆时远示意她：“齐总敬你的，你就喝了吧。”
他示意苏蔓拿起面前的杯子。
那杯子里是茶水。
苏蔓也不懂，陆时远既然说了，她就愣愣拿起那杯茶，喝了下去。
那位齐总倒是爽快，一杯酒说喝就干了个干干净净。
苏蔓心里还觉得有点愧疚，人家喝酒，自己喝茶，这也太不公平了。
然而她真的不喜欢喝酒。
一杯酒下肚，齐名飞看苏蔓的眼神再也不敢像刚刚那样了。
都是聪明人，陆时远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要是还听不懂，就别在这里求人办事了。
“陆总啊，我们公司最近投资了一个珠宝影视剧，希望和梵嘉沟通一下投资赞助的事。”
“这种事情，可以去找公司的投资负责人去聊，如果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我可以给你。”
陆时远推得倒是痛快。
然而齐名飞自然不能只是这点目的，否则也没必要大费周章请陆时远了。
“陆总，最近我们的片子也是想卖到一个好的上星频道，我是想，您能不能帮忙和台长沟通一下，在黄金时间段上映，这样梵嘉的广告效果也最好啊。”
“现在不是竞价吗？”
“哎呀。”齐名飞一拍大腿，“现在剧太多了，想争取到黄金时间实在不容易，那不仅仅是钱的问题，陆总啊，您要是投了我们这部剧，那还用愁上映时间的问题吗？您一定要好好考虑一下，有钱一起赚，是不是？”
有钱一起赚，陆时远冷笑，说得还真是好听。
齐名飞现在急需梵嘉赞助这部剧，借助陆家的人脉，让这部剧在黄金时间段上映。
毕竟那几个台长和陆时远关系很熟了。
男人敲敲桌面：“齐总，不是我不愿意出钱，是我看了你们那个剧的剧本和制作班底，赚钱的可能性不大啊。”
齐名飞被噎住了。
“而且，现在影视剧赚钱的可能性有多大，大家都是在这一行混的，应该也很清楚，按理说，齐总应该比我更了解才是啊。”
齐名飞堆着笑：“我们这部剧是目前唯一一部和珠宝设计有关的作品，题材绝对属于稀缺的，爆的可能性极大。”
见陆时远没打断，他继续道：“而且这和梵嘉多配啊，陆总要是喜欢，还可以让梵嘉的员工直接在里面出镜，比如这位苏小姐，这是多好的广告啊！”
陆时远扭头去问苏蔓：“你想去演戏做明星吗？”
“不想。”苏蔓想都没想就回答。
齐名飞当即尴尬在现场。
又扯皮了半天，齐名飞越聊越累，这男人就是不松口。
他知道陆时远的性子，和这男人谈判，你不死也要被他扒层皮。
从来没有好说话的时候。
不过，人既然来了，那就是有戏，现在说的一切，基本就是在压价。
齐名飞这样想着，示意手下让那几个姑娘上来陪酒。
不出片刻，外面进来三个姑娘。
她们坐在陆时远和齐名飞的旁边，为两人敬酒。
看上去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但一些不经意的小动作，总是让你怀疑，她们也不是那么干净。
苏蔓皱眉。
这是什么鬼地方，吃的是什么饭，怎么还有这种服务出现。
陆时远安静坐在那里，除了对方离得太近的时候，他会不经意示意一下，其他时间，他也没说话。
苏蔓瞪了陆时远一眼。
陆时远看见了，知道她在想什么，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拿起那杯冰啤，喝了半杯。
齐名飞还在疯狂暗示：“这里其实也有一些包房，陆总如果累了想休息的话……”
苏蔓气得当场就要暴走。
“苏蔓！”她正要起身的那一刻，被男人当场叫住。
她愤愤然坐下。
齐名飞眯着眼睛，心里那点小猜测更加确定了，这个女人八成和陆时远关系不简单，不然看见其他女人，她怎么那样生气。
接下来又聊了很久，苏蔓一个人坐在那里，也不说话，也不看身边两个人。
到了晚上十点多，陆时远才起身，齐名飞恭恭敬敬把人送到外面：“陆总，您慢走，回头我再去拜访您。”
陆时远挥手示意他回去，看见苏蔓从里面出来，径自走向外面的大马路。
“你去哪？”他追上去。
“我去外面打车。”
“这大晚上的，郊区你去哪里打车，别闹！耍什么小孩子脾气！”
陆时远把她拽回来。
苏蔓看着男人，愤愤道：“我就算是个小孩子，也知道不应该和下流的人在一起交往！”
“我是下流的人？”陆时远听见自己被扣了这么个帽子，只想笑。
苏蔓站在那里：“陆时远，我真的是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你做的其他事我都可以无所谓，可是你做这种不知廉耻的事，不觉得对不起良心吗？”
陆时远反问：“所以，我居然是怎样的人？”
他看着气呼呼的苏蔓，冬日的夜晚她穿得并不多，脸颊甚至还有些红红的。
陆时远看着看着，心口仿佛被戳了一下。
他上前一步，替她扣好帽子。
苏蔓本来躲了一下，但也是很小的幅度，最终还是让男人替她戴好了帽子。
“齐名飞那么恶心的人，你还带我来和他吃饭，跟他混在一起找女人，谁愿意有你这样的领导。”苏蔓喃喃。
“齐名飞是什么人，我很清楚，今天来这里目的也很明确，在和他的合作中争取最大利益。”
陆时远看着面前的姑娘：“苏蔓，这世上有各种各样的人，我们不能因为对方人品低劣，就直接不打交道了，要懂得从低劣的人手里也能争取到利益。”
苏蔓听得一愣一愣的。
“你可能现在不懂，但有一天你会懂的，学会了和那些低劣败坏的人打交道，你才算是真正毕业了。”
“好了，上车吧，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陆时远替她拉开车门。
苏蔓不太情愿走了进去。
男人开车驶离这里，车灯照亮了前方漆黑的路。
“不过话说回来，我自认为今天酒桌上没有做过分的事情，苏小姐看着好像很愤怒的样子，要去公安局举报我吗？”
陆时远一边开车，还在一边调侃苏蔓。
苏蔓瞪了他一眼。
他笑笑：“吃个饭而已，警察还真不会管你的举报，你还不如去找我妈举报一下，回头我可以把她的联系方式给你。”
苏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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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远笑了。
“所以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不靠谱的人？”
“是男人都不靠谱。”苏蔓纠正。
“你这是有偏见。”陆时远也很认真纠正。
“偏见不偏见的,我都已经这样想了，这些年也都是这么想的。”苏蔓不以为然，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车辆。
“你不问我要去带你哪里吗？”
“能去哪里啊,总不会是去窑子或者大山吧。”
“苏蔓，你今天说话怎么这么带刺？”陆时远蹙眉。
她叹了口气：“陆总啊，如果你要是知道，这才是真实的我，你会后悔让我来梵嘉吗？”
陆时远听得有些莫名其妙：“这和让不让你来梵嘉有什么关系。”
“我以为陆总只喜欢听话的小白兔。”她扯出一丝苦笑。
“苏蔓，我今天是做的有些不对，很抱歉让你心情这么不好。”他难得承认了错误。
“陆总觉得,我今天是生气了，所以才这样说话？”
“不然呢？”陆时远反问。
苏蔓叹了口气：“我哪有那么小气，我只是有点累了而已，不太愿意伪装自己了，现在这样挺好的，我自己舒服。”
“那你就一直这样下去，也挺不错。”
车里又安静了许久，陆时远开着车，突然问了一句：“苏蔓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你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你心情如此糟糕疲累。”
说完马上补充上一句：“你不想回答也可以。”
苏蔓沉默良久，才缓缓道：“我们这种小家庭的事情，就算说了，陆总又懂什么呢？”
“也许可以帮到你。”
“呵！”苏蔓的语气暴露了她的态度。
“如果你哪天愿意找人求助，你可以来找我。”
陆时远说得特别真诚。
可惜，那姑娘也没回他的话。
陆时远的车停在郊区的一个度假村。
说是度假村，只是一个名义而已，本质还是一个很私人的会所，外人很难进入。
苏蔓跟着他后面进去，里面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小跑迎上来：“诶呦陆总您终于来了！”
齐名飞双手握了上去：“实在不好意思，陆总，这么晚还打扰您。”
陆时远示意两人进去。
他向前走，苏蔓就跟在他后面。
齐名飞朝这姑娘看了好几眼，最后一次，被苏蔓迎上来的眼神对上。
那双眼睛清亮，犀利，齐名飞瞬间扭转视线。
他收回目光，小声示意一旁的人：“让你找的姑娘都安排好了吗？”
那手下连声应答：“都准备好了，就在里面，温泉也都备下了，晚饭过后随时可以使用。”
“齐总最近转行做了影视投资人后，连品味都和以前不一样了。”陆时远调侃。
“哪里哪里，陆总开玩笑了。”齐名飞一连声说着，把陆时远迎到里面的包房。
苏蔓跟着进去，一路上处处可以看见身着漂亮礼服的小姐，她有些好奇地打量这里。
包房也和一般的环境不同，封闭的包间里，有一个大大的桌子，旁边摆放着酒红色沙发。
而在桌子的对面，有一个面积不小的室内喷泉，伴随着乐声还有缓缓的灯光，带着一股独有的流丽。
“你坐这，想吃点什么？”陆时远把菜单扔给苏蔓。
齐名飞看着陆时远今天带过来的女人，神色复杂，但是又不敢开口问。
“这是我们公司新来的实习生苏蔓，今天在公司加班弄到太晚，晚饭都没来得及吃，我就带她出来了。”
齐名飞一听马上笑意吟吟，顺势就问了一句：“这位苏小姐是哪里毕业的？”
“×大。”苏蔓随口答道。
“诶呦，那可是好学校，厉害厉害。”
齐名飞说着比了个大拇指，连连夸赞，也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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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忍不住腹诽，陆时远还真是牛逼，其他人泡实习生都是找艺校的，他直接泡了个名牌大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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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远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抬头就看见齐名飞的眼神。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翻着自己手机。
“现在这些小朋友也都越来越厉害了，我们这位实习生，几个月前刚刚在美国的拉斯维加斯举办了个人设计展。齐名飞，这样的人我今天都带出来和你一起吃饭了，你可要好好喝几杯。”
齐名飞一听，瞬间面露惊讶：“这位苏小姐，就是……”
“就是和H牌合作举办设计展的那位。”
齐名飞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端着酒杯起身：“失敬失敬，这么说我得敬苏小姐一杯。”
苏蔓没经历过这种酒桌上的场合，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
陆时远示意她：“齐总敬你的，你就喝了吧。”
他示意苏蔓拿起面前的杯子。
那杯子里是茶水。
苏蔓也不懂，陆时远既然说了，她就愣愣拿起那杯茶，喝了下去。
那位齐总倒是爽快，一杯酒说喝就干了个干干净净。
苏蔓心里还觉得有点愧疚，人家喝酒，自己喝茶，这也太不公平了。
然而她真的不喜欢喝酒。
一杯酒下肚，齐名飞看苏蔓的眼神再也不敢像刚刚那样了。
都是聪明人，陆时远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要是还听不懂，就别在这里求人办事了。
“陆总啊，我们公司最近投资了一个珠宝影视剧，希望和梵嘉沟通一下投资赞助的事。”
“这种事情，可以去找公司的投资负责人去聊，如果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我可以给你。”
陆时远推得倒是痛快。
然而齐名飞自然不能只是这点目的，否则也没必要大费周章请陆时远了。
“陆总，最近我们的片子也是想卖到一个好的上星频道，我是想，您能不能帮忙和台长沟通一下，在黄金时间段上映，这样梵嘉的广告效果也最好啊。”
“现在不是竞价吗？”
“哎呀。”齐名飞一拍大腿，“现在剧太多了，想争取到黄金时间实在不容易，那不仅仅是钱的问题，陆总啊，您要是投了我们这部剧，那还用愁上映时间的问题吗？您一定要好好考虑一下，有钱一起赚，是不是？”
有钱一起赚，陆时远冷笑，说得还真是好听。
齐名飞现在急需梵嘉赞助这部剧，借助陆家的人脉，让这部剧在黄金时间段上映。
毕竟那几个台长和陆时远关系很熟了。
男人敲敲桌面：“齐总，不是我不愿意出钱，是我看了你们那个剧的剧本和制作班底，赚钱的可能性不大啊。”
齐名飞被噎住了。
“而且，现在影视剧赚钱的可能性有多大，大家都是在这一行混的，应该也很清楚，按理说，齐总应该比我更了解才是啊。”
齐名飞堆着笑：“我们这部剧是目前唯一一部和珠宝设计有关的作品，题材绝对属于稀缺的，爆的可能性极大。”
见陆时远没打断，他继续道：“而且这和梵嘉多配啊，陆总要是喜欢，还可以让梵嘉的员工直接在里面出镜，比如这位苏小姐，这是多好的广告啊！”
陆时远扭头去问苏蔓：“你想去演戏做明星吗？”
“不想。”苏蔓想都没想就回答。
齐名飞当即尴尬在现场。
又扯皮了半天，齐名飞越聊越累，这男人就是不松口。
他知道陆时远的性子，和这男人谈判，你不死也要被他扒层皮。
从来没有好说话的时候。
不过，人既然来了，那就是有戏，现在说的一切，基本就是在压价。
齐名飞这样想着，示意手下让那几个姑娘上来陪酒。
不出片刻，外面进来三个姑娘。
她们坐在陆时远和齐名飞的旁边，为两人敬酒。
看上去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但一些不经意的小动作，总是让你怀疑，她们也不是那么干净。
苏蔓皱眉。
这是什么鬼地方，吃的是什么饭，怎么还有这种服务出现。
陆时远安静坐在那里，除了对方离得太近的时候，他会不经意示意一下，其他时间，他也没说话。
苏蔓瞪了陆时远一眼。
陆时远看见了，知道她在想什么，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拿起那杯冰啤，喝了半杯。
齐名飞还在疯狂暗示：“这里其实也有一些包房，陆总如果累了想休息的话……”
苏蔓气得当场就要暴走。
“苏蔓！”她正要起身的那一刻，被男人当场叫住。
她愤愤然坐下。
齐名飞眯着眼睛，心里那点小猜测更加确定了，这个女人八成和陆时远关系不简单，不然看见其他女人，她怎么那样生气。
接下来又聊了很久，苏蔓一个人坐在那里，也不说话，也不看身边两个人。
到了晚上十点多，陆时远才起身，齐名飞恭恭敬敬把人送到外面：“陆总，您慢走，回头我再去拜访您。”
陆时远挥手示意他回去，看见苏蔓从里面出来，径自走向外面的大马路。
“你去哪？”他追上去。
“我去外面打车。”
“这大晚上的，郊区你去哪里打车，别闹！耍什么小孩子脾气！”
陆时远把她拽回来。
苏蔓看着男人，愤愤道：“我就算是个小孩子，也知道不应该和下流的人在一起交往！”
“我是下流的人？”陆时远听见自己被扣了这么个帽子，只想笑。
苏蔓站在那里：“陆时远，我真的是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你做的其他事我都可以无所谓，可是你做这种不知廉耻的事，不觉得对不起良心吗？”
陆时远反问：“所以，我居然是怎样的人？”
他看着气呼呼的苏蔓，冬日的夜晚她穿得并不多，脸颊甚至还有些红红的。
陆时远看着看着，心口仿佛被戳了一下。
他上前一步，替她扣好帽子。
苏蔓本来躲了一下，但也是很小的幅度，最终还是让男人替她戴好了帽子。
“齐名飞那么恶心的人，你还带我来和他吃饭，跟他混在一起找女人，谁愿意有你这样的领导。”苏蔓喃喃。
“齐名飞是什么人，我很清楚，今天来这里目的也很明确，在和他的合作中争取最大利益。”
陆时远看着面前的姑娘：“苏蔓，这世上有各种各样的人，我们不能因为对方人品低劣，就直接不打交道了，要懂得从低劣的人手里也能争取到利益。”
苏蔓听得一愣一愣的。
“你可能现在不懂，但有一天你会懂的，学会了和那些低劣败坏的人打交道，你才算是真正毕业了。”
“好了，上车吧，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陆时远替她拉开车门。
苏蔓不太情愿走了进去。
男人开车驶离这里，车灯照亮了前方漆黑的路。
“不过话说回来，我自认为今天酒桌上没有做过分的事情，苏小姐看着好像很愤怒的样子，要去公安局举报我吗？”
陆时远一边开车，还在一边调侃苏蔓。
苏蔓瞪了他一眼。
他笑笑：“吃个饭而已，警察还真不会管你的举报，你还不如去找我妈举报一下，回头我可以把她的联系方式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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