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对老婆好_沙雕攻他绑定了男德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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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对老婆好

  孟洲:“嗯?”

  孟洲:“我投资了两个亿的综艺,就这?”

  祁宜年看智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就这,要不想饿着,就和我一起动手。”祁宜年站起身,抬起胳膊伸展了一下身体。

  孟洲还在地上蹲着,他仰起头去看祁宜年,从这个角度,祁宜年半截细腰在衬衫下看起来线条流畅紧致,孟洲起身的动作突然愣了一下,大脑有片刻的短路,忘记了自己刚想要说什么。

  他像被烫着一样收回目光,视线不知道往哪安放,最后落在地板缝上,和一层他牵回来的羊和猪对上视线。

  孟洲:“……”

  孟洲一拍大腿,他想起他要说什么了。

  祁宜年已经往楼下走去,长腿踩在木质楼梯上发出咚的回音,孟洲跟在他身后下楼,“我和你一起动手啊,就是我没做过,不太熟练,要不你切c,我辅助。”

  祁宜年下楼的动作停了一瞬,“你以为我这是去做什么?”

  孟洲看向不远处栓着的自己的仇人,“杀猪宰羊?”

  祁宜年:“……我是去摘菜。”

  孟洲轻轻问:“摘菜回来杀猪宰羊?”

  祁宜年:“你行你上。”

  孟洲:“……”-

  哈哈哈哈我他妈笑死-

  孟洲:啥都不会,只能靠老婆-

  孟洲总是让我忍不住轻轻怜爱

  出了他们住的这座小楼,往南侧走一百多米就是一片菜地。夏天里,能吃的蔬菜很多,祁宜年略看了一眼,就认出其中大半的品种。他吩咐身边的孟洲:“你去把锄头拿过来,铁锹……”祁宜年想了想,“铁锹应该用不着。”

  祁宜年没有在农村生活过,但曾经拍过题材相关的戏,他记性好,对这些农具的功用有一些基础的了解,这时候也没有忘,拿来就能用上。

  再看他旁边那位大少爷,一脸茫然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是在对牛弹琴,估计锄头和铁锹都分不开。

  “算了,”祁宜年往回走,“我带你去认。”

  孟洲神色乐起来,喜滋滋跟在祁宜年身后走,这就是有老婆关爱的好处吗!

  孟洲发自内心地赞叹,“老婆你懂的真多。”

  祁宜年脚步略顿了顿,之后若无其事继续往前走,对方现在叫他老婆可真是越来越顺口了。

  “锄头是用来除草、松土,”祁宜年拿起靠立在墙的一个长柄农具,两手握住给孟洲展示使用的动作,“就像这样,”祁宜年做了个挖土的动作,他的腰身很薄,弓起时看起来瘦削而有力度,有一种柔韧的美感。

  孟洲看着看着注意力就从锄头上转移到他的腰上,又顺着对方的话语声转移到他的脸上,孟洲注意到祁宜年额头上出了一些薄汗,他突然也觉得有些渴,他问:“你热吗?”

  祁宜年示范的动作停住,直起身侧脸去看孟洲,没接对方的问题,反而不客气道:“我刚示范的都懂了吗?”

  “懂懂懂懂了。”孟洲赶忙道-

  像极了上课跑神被抓住的我-

  洲洲子你在干什么,老婆说话要认真听!-

  年年好棒啊,懂的好多,还好a

  祁宜年抬手擦了下额头的汗,如孟洲所说,他现在确实有些热,已经快进入盛夏,祁宜年是不耐热的体质,现在还没到正中午,已经感到天气炎热地有些烦躁了。

  他穿的是短袖,用手背擦汗的动作有些不给力,孟洲一直在旁边看着,这时候伸出一只手。

  祁宜年看到突然横亘在自己面前的手臂愣了愣,擦汗的手没放下来,搁在头顶挡着阳光,“你做什么?”

  孟洲被祁宜年反问的自己也呆了一秒,然后才想起来自己那一刻的想法,他老老实实道:“给你擦汗。”

  孟洲穿的是一件棉质长袖,袖口没有挽上去。祁宜年看了一眼,没有说什么,他抬手抓住孟洲的手腕,没有拉过来去擦汗,而是把手臂拉下来,拽着人往田野那边走。

  弹幕这时候都为他们急了-

  卧槽孟洲这个直男怎么憨愣愣的,直接上啊-

  怎么突然觉得有些撩-

  嗯?他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怎么还像双暗恋的小情侣似的-

  楼上你不懂是情趣啦

  风吹过田野吹过祁宜年的发,祁宜年眯了眯眼,觉得此刻非常凉快,于是拉着孟洲的手也没有嫌热松手。到了田边,祁宜年扔下锄头,给孟洲指出哪块是土豆地,哪块是白菜地。

  “你拿着锄头去挖土豆,嗯,我们两个人,一个坑里刨出来四五颗就够吃,”祁宜年道,“我去摘白菜。”

  孟洲捡起地上的锄头,抱着看了两眼。

  祁宜年有些不放心,“你会的吧?”他说,“就按我刚才示范的动作做,很简单。”

  “我当然……会!”孟洲觉得自己被祁宜年看不起了,他要证明自己,他拿起锄头,就往土豆地去,祁宜年想了想,没有去摘白菜,而是跟上去,这位大少爷要是不小心砍到脚那就糟糕了。

  “对,就是这个姿势,很标准,”祁宜年蹲在田垄边,指挥孟洲道,“看准那棵土豆,下手。”

  “叮——”的一声,孟洲手里的锄头重重举起,轻轻落下,磕在土豆苗旁边的一块小石子上。

  祁宜年:“……你是在?”

  “试一下角度,”孟洲镇定为自己挽尊,“以仰角六十度的方向手臂做功带动锄头滑过四分之三圆弧,精准直切土豆根部。”

  祁宜年没有感情地为他鼓掌,“你数学突然这么好了,补课了吗?”-

  哈哈哈哈在线拆台-

  一通操作猛如虎,一看战绩零杠五

  孟洲有些羞恼地瞪了祁宜年一眼,扬起锄头,做好起手式,“你看着,”一锄头下去,“我一坑带出四个。”

  咔嚓一声,随着孟洲挥砍的动作,土豆苗直飞出去。孟洲把锄头立在身侧,胳膊撑在上面,面上得意洋洋地看向祁宜年,“怎么样,我棒吧?”

  祁宜年视线慢悠悠地望过去:“所以……土豆呢?”

  孟洲眨了眨眼,撑着锄头的手臂一个打滑,直立的身体顿时歪斜过去,踉跄了一下才站稳,他看向地上,土豆苗的根部被他砍断了,地上却没有土豆的身影。

  “就算你不知道土豆是块茎,”祁宜年在旁边冷嘲热讽、落井下石,“顾名思义也能猜出土豆在土里吧。”

  孟洲被奚落地有些丢面子,他抹了把头上的汗,闭嘴不言,化愤怒为动力,挥起锄头往土里抡,两三下后,孟洲感觉锄头在土里卡进了什么东西。

  他精神一振,用力把锄头拉出来,拔出土豆带出泥的,烈烈的日头下,孟洲高举着自己荣获的战利品,兴冲冲对祁宜年喊:“我这次真的刨出来土豆了!”

  祁宜年望过去,大笑着的青年在金色阳光的沐浴下像发着光,除去了其他所有的因素,这一刻只是因为刨到土豆的最简单的快乐,祁宜年也不禁被这笑容感染,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笑。

  他包容了孟洲把土豆一砍为二的高端操作,只是走过去对他说:“嗯,很棒,有进步。”

  孟洲得意洋洋,“那可不,”捡起自己两半的土豆,“不愧是我。”

  自己亲手获取的食物,大少爷拿在手里很有成就感,跟着祁宜年往菜地走的时候一直在念叨:“土豆我可以分你一半,毕竟你是我老婆,我们孟家男人就是要对老婆好。”

  祁宜年拿小镰刀在菜地里砍了一颗白菜,听到这句话问孟洲,“因为孟家家规里这么写的?还是你背的男德守则里?”-

  什么孟氏家规(支起耳朵)-

  现在老公上岗培训都这么难吗,又是家规又是守则的-

  楼上难什么难,难的话就教出了孟洲这么个玩意儿?-

  楼上扎心了

  没想到祁宜年简简单单的这么句问话,孟洲半天没答上来,他也不清楚,自己那一刻脱口而出的要对老婆好,是出于孟家的大男子主义,还是男德要求。

  孟洲跟在祁宜年身后走在田间的土梗上,一侧的小河里弯弯地倒映他们的影子,风从旷野吹过,带来牛哞叫的声音,在这样安谧的沉静里,孟洲突然没头没脑地说:“我就是单纯的想对你好啊。”

  祁宜年走在前面没有停下脚步,他听懂了,半晌,淡淡地“嗯”了一声。

  孟洲说完那句话,也没有再看祁宜年的后脑勺,边走边看河里两个人的倒影。

  有了食材,饭还是要自己做。节目组够狠,连现代电器都没有给他们准备,只有露天的一个土灶台。

  这边祁宜年吩咐孟洲破柴,自己往炉膛里添引火柴禾,节目组的人这时候出来,和他们宣布了一下下午的安排。

  “下午你们需要自己去找稻草铺房顶,”工作人员机械传达任务,“否则晚上就要露天睡觉。”

  祁宜年点火的手一点都没抖,火苗噌的一下高高燃起,祁宜年接过孟洲递过来的柴,一边慢慢往里面加,一边对工作人员说:“没事,露天吧。下午那么热,我选择在下午和晚上一起凉快。”

  工作人员卡了卡壳。

  孟洲在一边帮腔,“我也觉得露天美好,农村里的星星月亮肯定很亮,有房顶我要躺屋里看天还得专门把它给扒了呢。”-

  感觉祁宜年和孟洲完全不在一个综艺里-

  祁宜年:我参加的是生存综艺;孟洲:我参加的是生活综艺-

  哈哈哈大少爷的洲洲看农村的啥都新鲜

  这边祁宜年和孟洲默契地一个递柴一个添柴,火烧的越来越旺,他们旁若无那个工作人员地商量接下来怎么做。

  “醋溜土豆,清炒白菜?”孟洲看着食材问。

  祁宜年反问:“你会做?”

  这次孟洲很乖觉,“那就烤土豆,水煮白菜。”

  祁宜年把铁锅架好,用木瓢往里舀了一勺水,孟洲主动献殷勤,左右手挽袖子,“我来,水煮白菜我拿手。”-

  救命,这个孟洲怎么总是这么谐-

  祁宜年:二元一次方程让我解,一加一你能行了-

  两人为谁把白菜扔进锅里大打出手(不是)-

  白菜:狗男男,不要脸

  祁宜年看见孟洲拿起整颗白菜就要往锅里扔的动作,眼皮一跳,他抬手把孟洲挡住了,然后道:“我加水是为了洗锅的。”

  “哦哦,”孟洲抱着他的白菜站远了些,“那待会一定要让我来煮白菜,”孟洲神色诚恳道,“老婆你辛苦了,白菜就交给我来煮,土豆我也能扔火里,呸,烤火里,你歇着,午饭都让我来忙。”

  祁宜年忍不住想翻个白眼,想起这是在镜头下,维持形象,忍了。

  两个人的对话终于停下来,工作人员找到插话的机会,刚才那两人之间的气氛自成一个小世界,把他排除在外,他都觉得自己站旁边尴尬多余到恨不能找条地缝溜走。

  “就是……那个,我们盖房顶的任务是强制要求的,必须做,不是愿意露天睡就能不做的。”工作人员努力和他们讲道理,想要沟通。

  然而祁宜年直接一句,“嗯,我知道,刚随便说说,”他抬起眼皮,“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孟洲也这个时候看过来,“还有什么事情吗?”

  两道视线同时落在身上,工作人员吸了下鼻子,内心直呼,回去就要和导演说单身狗工作人员应该有心理健康险福利。

  “没……没了。”工作人员结结巴巴、尴尴尬尬道。

  “哦,好的,”祁宜年转回头,继续和孟洲讨论谁来掌勺的问题,“你做菜,我洗碗。”

  孟洲一皱眉,“水煮白菜还要洗碗?”孟洲大脑一动,“这清水白菜的不是直接就把碗洗了吗?”

  祁宜年把柴一扔,“那水煮白菜还需要煮吗?不是直接把白菜一扔就行了吗?”

  孟洲:“……好吧,我做菜,你洗碗,你是老婆,你说的算。”

  两个人话聊完一轮,终于注意到工作人员还没走,头转向他以目光示意,还有事?

  工作人员立刻摇了摇头,转身逃也似的飞奔离去。

  无关人员离开了,祁宜年和孟洲的菜也能出锅了。烤土豆需要火小,火大了会直接烤成一块焦炭,所以他们煮完白菜后才把土豆扔进去。

  两个人一人端着一个碗,陶瓷碗底中飘着一片青菜叶,汤汁清澈可照人影。祁宜年面色没有波澜地吃了一筷子,孟洲望着他,有些犹豫地问:“怎么样?”

  祁宜年点了点头,“还不错。”又捞了一筷白菜吃。

  孟洲见了,心下一松,筷子夹起一筷子白菜叶子也开吃,送进嘴里嚼了两下后,连菜带水全吐回了碗里,“这是人吃的?”

  祁宜年凉凉盯着孟洲,缓缓把嘴里的白菜细嚼慢咽下去。

  孟洲觉得背上爬上了一股寒气。

  “怎么不是人吃的,”祁宜年看孟洲,“我不是在吃么。”

  孟洲立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不是说你不是人,我是说白菜,”孟洲含泪,“我吃不下。”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祁宜年把他的碗推到他的嘴边,“不要浪费。”

  孟洲被推着灌进一大口菜煮白水,又咽了一大片菜叶子,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对祁宜年说:“我刚才好像把口水吐在自己碗里了。”

  “……有吗?”祁宜年咳了声,眼神闪烁了下,他说,“你记错了吧,”他抛出问题引开孟洲注意力,“甜吗?”

  “不甜。”孟洲老实摇头。

  “不甜就好,继续喝吧。”祁宜年道。

  孟洲:“……”-

  没想到这个综艺生活如此朴素-

  好现实好不做作,爷爱了-

  祁宜年好像一直在骗傻子玩哈哈

  吃过饭祁宜年去洗碗,说洗碗也算不上,只是拿水把碗冲了一遍,和孟洲的水煮白菜的劳动量不逞多让。

  土豆还在火堆里,扔进去的时候祁宜年特意让孟洲把火拨弄小了些,这时候土豆还没熟,祁宜年看了一眼,对孟洲说:“先午休吧,醒来的时候差不多煨熟了能吃。”

  孟洲舔了舔嘴唇摸了摸肚子,恋恋不舍地从烤土豆上移开眼,还是相信老婆的判断。

  二层只有一张床,还很窄,两个人躺上去正面躺着就要胳膊挨着胳膊手挨着手那种。

  孟洲虽然早就接受了老婆睡床自己睡地板的家庭地位,但在真的要面对漏缝的、和楼下猪羊四目相对的地板时,还是想挣扎一下。

  他缓缓地向竹床靠近了两步。这时候祁宜年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毯子,转身看他,孟洲立刻停下自己的动作,手揣兜里吹口哨。

  祁宜年迷惑道:“你做什么?”

  孟洲眼神闪了两下,说出他想睡床的话然后再被祁宜年直接拒绝太丢面子了,所以从一开始就要装清高,“我有点闲。”

  祁宜年挑了挑眉,“那你去砍两颗白菜喂猪。”

  “好嘞。”孟洲利落一口应下,转过身的时候突然发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先不说他怎么答应的这么快,就说祁宜年让他砍白菜喂猪——

  孟洲回头大声质问祁宜年,“这白菜就是给猪吃的是不是!”

  “当然不是,”祁宜年答的迅速,“只是在农村的猪比在农村的我们伙食好而已。”-

  哈哈哈哈-

  真·人不如猪系列-

  这两人反应好逗啊,一捧一逗的

  孟洲最后还是去砍白菜喂猪了。他不仅喂了猪,还喂了羊,唯独留下了祁宜年拉回来的牛没有喂。

  别问为什么没喂,问就是没有感情。羊和猪都是他跑了三圈村子拉回来的,自然得亲自喂着,喂肥了就能杀了吃了。

  至于牛,孟洲磨了磨牙,让祁宜年醒了自己去喂。当时他竟然为了拉牛就把自己给丢下了,孟洲又想到那个场景,祁宜年牵着一头牛走了没牵他,他怎么喊老婆对方都不理。

  孟洲看着那头吃草的牛,眼里不禁升起熊熊怒火,迟早也把你杀了吃牛肉。

  孟洲盯着羊和猪吃完白菜,又在楼下转了好几圈,直到工作人员跑来问他是出了什么事吗,怎么不上去午休一直在这里转圈。

  孟洲才装作闲庭信步完的样子慢慢走回楼上——上楼的脚步是沉重的,祁宜年肯定早就在床上睡了,他不想上去自取其辱,让万千观看他直播的观众都知道:孟洲是个没有家庭地位、老婆睡床他睡地板的男人。

  孟洲捂住脸,那太丢老孟家的脸了。

  二层安静。只有孟洲走动的声音发出,踩在木质地板上嘎吱作响。

  祁宜年果然已经睡了。他侧躺在竹床上,因为嫌热,毯子只盖在了腰间,白皙的脖子和光滑的脚踝全部露在外面。

  天气热的缘故,睡着的时候头上也微微出汗,脸颊有些红,从镂空房顶穿过来的光栅栏落在他的脸上,半明半暗的光影里,皮肤上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在他睡着的这一刻,退去了清醒时的疏离感,整个人显得温和乖巧。

  孟洲的脚步突然停在原地,连带着呼吸也放轻了。

  他看见。祁宜年身旁的床侧还有大半是空的。

  他空了一半床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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