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乌白一只炸毛的小狮子。_乌白这碗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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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乌白一只炸毛的小狮子。

  

  包厢里的同学中,一个男生也抽烟。他才拿出烟衔在嘴上。

  吴婷贝挥着手,“别在这里抽烟。二手烟有害健康。”

  生日主角发了话,男生只好把烟拿了下来。

  吴婷贝向外一指,“走廊有吸烟区。”

  “好。”男生推门。

  另一个男生也跟着他走了。

  男生中只有这两个抽烟。大一大二开始,烟龄虽不长,但几个小时的聚会,不叼一口就不是味了。

  陈乌夏看着两个男生拿了烟盒出去。

  魏静享说,她的朋友是社会青年。陈乌夏今晚见识了,凶神恶煞,看发型就不像好人。李深退学以后是和社会青年一起玩了。

  李深如果不退学,该是在名校接受一流的教育,日后成为国家栋梁。

  陈乌夏叹了气。她离开了两次,找不到自己原来的杯子,她在啤酒篮里拿了一罐啤酒。

  雷振一直留意陈乌夏,她出去再回来,就心不在焉了。他问:“陈乌夏,你怎么了?”

  陈乌夏的手指扣在啤酒的易拉罐上,说:“想喝一点酒。”要有早知,她刚才就不跟着李深了。她宁愿被蒙在鼓里,看见一座高傲的雪山。也不愿见到雪崩。

  开了啤酒,她豪迈地灌了一口。

  “喝这么猛容易醉。”雷振又问:“你以前喝过酒吗?”

  陈乌夏:“没有。”刚才尝过半杯酒,味道不合她的胃口。但是多年的男神幻灭了,酒能消愁哪还管得上味道。

  雷振劝说:“那还是别喝太多了,你的脸有些红了。”

  陈乌夏想,自己晒黑了,正好可以遮酒红。“没事,我很清醒。”就是因为清醒,她喝了半瓶啤酒,就放下了。胃里翻腾得厉害,嘴里喷出了一阵酒气。

  “夏夏,你干嘛呢?”吴婷贝见状,连忙过来,扶住陈乌夏,“我嘴上说说啊,又没真的『逼』你喝。虽然我是寿星,你也不用这么捧场啊吧。”

  陈乌夏靠着吴婷贝的肩上,说:“我心里苦。”刚才黄『毛』喊李深要拼酒。李深第一次喝酒的时候,是不是也和她一样,才半杯下肚。就直打瞌睡了。

  当年,她右边耳朵,每到半夜就有巨响,这是在提醒她,她和李深玩完了。

  陈乌夏喃喃说:“玩完了。”这下真完了。她喜欢不抽烟不喝酒的男孩。李深变了,是谁把他弄丢了?或许其中也有她的份。

  打一个酒嗝,陈乌夏摇摇头,再抱起头缩在沙发上。

  吴婷贝还在说话,可陈乌夏听不到了,脑子混沌。她双手掩面,闭上了眼,『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吴婷贝无奈地叹气,“夏夏醉了。”

  刘雅骑车过来时,披了一件长袖防晒衣。

  吴婷贝拿来给陈乌夏盖上了。

  聚会结束。吴婷贝摇了摇陈乌夏,“夏夏,你醒醒啊。”

  陈乌夏睁开眼,包厢的灯光调亮了,刺眼得很。过了几秒,陈乌夏想起来这是酒吧,问:“几点了?”

  “快十一点了。”吴婷贝说:“让雷振送你回去吧。今天我的生日过得非常开心。滴酒不沾的夏夏为我喝醉了。”

  陈乌夏坐起来,“我去卫生间洗一把脸。”

  吴婷贝:“走得了吗?要不要我扶你。”

  陈乌夏站起来,走两步,稳稳当当。她说:“还好。”

  吴婷贝不放心,本想追过去,但手机突然震起来,她接起了电话,示意雷振跟着陈乌夏。

  雷振喝得也多,踉跄了几步,一推门出去,左右回看,他拍拍额头,又回来了。“陈乌夏要去的是女卫生间,我跟着过去不方便啊。”

  吴婷贝:“你注孤生吧。”有当护花使者的机会也不知道珍惜。

  睡了一觉,陈乌夏酒气散了一半。她直直到了洗手间,冷水冲上了脸。她忽然一个激灵,吸吸鼻子,打了一个喷嚏。

  正在这时,耳朵忽然嗡了一下。久病成医。她连忙捏住鼻子,仰起头。过了几秒,耳中的异响停止了。

  她一手撑着洗手台,一手『揉』了『揉』太阳『穴』。酒又不好喝,喝完还头疼,不过,心里是不那么郁闷了。

  陈乌夏走到走廊。

  两面墙镶了一圈橙黄的灯柱。氛围和普通酒吧的昏暗不同,明了又清爽。走廊另一边似乎站了一个人,她脑子晕胀胀的,眼也花,看不大清对方。

  她扶着墙回去。

  同学们陆陆续续要离开了。

  吴婷贝拉起陈乌夏的手:“夏夏,酒醒了没?”

  “醒了。”聚会上睡了一觉,陈乌夏自知失态,说:“抱歉了,婷贝,我不知道我酒量这么差。”

  “道什么歉啦,我的生日聚会你愿意喝酒,那是给我面子。”吴婷贝挽住陈乌夏的手,走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雷振,她向他使了个眼『色』,说:“雷振,你送夏夏回家吧。她喝了酒我不太放心。”

  “嗯。”雷振的脸『色』好不到哪儿去,脖子以上像是煮熟了的虾,他说:“陈乌夏,我送你回去。”

  雷振在路边拦车。

  陈乌夏靠着吴婷贝,见到李深也出来了。

  黄『毛』嘴上在说话,自己叼了烟,然后给李深递了一支。

  李深接过了,衔在嘴上。

  黄『毛』给自己点烟的同时,也把打火机递到李深面前。

  那一个吊带小姑娘,垫起脚给李深送上打火机。

  陈乌夏暗道,还男女通吃呢。

  李深低头,烟凑到黄『毛』打火机上,点燃了。

  这之后,陈乌夏看不清他的脸了,四周烟雾弥漫。她别开了眼。

  雷振拦到了一辆出租车。

  “夏夏。”吴婷贝打开后车门,“你先回去吧,我爸开车过来接我。”

  “晚安。”陈乌夏上了车。

  吴婷贝交代说:“雷振,一定要把夏夏送到家门口啊。”

  雷振点了点头:“知道了。”

  司机回头看了一眼。男的满面通红,看上去比女的还醉。

  有外人在场,雷振没有多讲什么。一路上,他的手在膝盖上一会握拳,一会放松。

  陈乌夏很平静,开了车窗。晚风吹过来,鼻子像是被烟缠上了一样。

  司机一个急刹。

  她觉得有什么涌上了喉咙,她急急地咽了下去。她捂了捂肚子。坚持了一分钟,实在撑不住了,她和司机说:“下车。”

  雷振问:“陈乌夏,你家到了吗?”

  她摇摇头,“快到了。”胃里正在翻江倒海。

  雷振:“我送你上去吧。”

  “不用了。司机,我要下车。”陈乌夏说:“雷振,你先回去吧。我让我哥出来接我。”

  司机看出来了,陈乌夏可能要吐,他连忙停了车。

  车门一开,微风吹进来,散去了雷振的胆子。他没有再坚持,说:“好,回到家给我一个消息。”

  陈乌夏潜意识里想吐,也给大脑做了一个这样的命令。她蹲在草丛边,“哇”地一下吐出了秽物。

  十一点半了,沿街商铺关了门,外面的马路听得到来往的车流。这条老城街道很安静,偶尔才有一辆车驶过。

  陈乌夏给陈立洲发了微信。

  然后,她听见了脚步声,就在她的背后。

  对方伸出了手。手上有一包纸巾。

  陈乌夏认得这一双手,这是天生握笔的手。今晚手里却夹起了香烟。

  李深问:“喝酒了?”

  她喝酒怎么了?他还抽烟呢。她用手背抹了抹嘴巴,站起来,转身看他。

  李深一手『插』兜,月夜里神『色』不明。见她不接纸巾,他缩回了手,把纸巾放在树丛的枝干上,说:“早点回家。”

  陈乌夏看着他越走越远了。猛然间,她拔腿就追,挡住了他的去路,使劲瞪他。

  他看着怒容满面的她。这一刻,她脸上有了当年坐断秋千时的倔强。他开口问:“你想怎样?”

  陈乌夏质问:“你刚才在抽烟吗?”

  他反问:“你不是看见了?”

  她追问:“为什么?”

  他再问:“什么为什么?”

  她也问:“为什么抽烟?”

  他又问:“你为什么喝酒?”

  “因为你抽烟。”陈乌夏吼了出来。

  路灯下,他看着她面『色』涨红了。这时的她才像是醉酒的。他问:“我抽烟和你有关吗?”

  陈乌夏:“有!”

  这样的她,和以往懦弱的样子大不一样,他问:“什么关系?”

  “是……”陈乌夏想了想,说:“我害了你。”说了这句话,她像是失了底气。

  李深:“你已经道过歉了,那些事也过去了。”

  “我以为,我曾经这么以为。但是……有些债是要背一辈子的。”陈乌夏抬头说话,满嘴都是残渣的味道。

  酒气让李深差点变了脸,他想越过她。

  她伸手拦住了,摆明不放他走。

  李深:“你想怎样?”

  陈乌夏:“我愿意为我的过错负责。”

  李深问:“你负什么责?”

  陈乌夏上前,仰头看他说:“李深,高考不是唯一的出路。”

  他的呼吸顿了下,退了一步。

  她前进一步,非得和他近距离说话。“你有才华,有天赋,我不信,你以后就没出息了。我……”说没两句,她又捂住了嘴,冲到树丛边。

  “你醉了。”那包纸巾放在前一段路的树丛,李深一时半会也没什么可贡献给她的了。

  “你当年助我考上了大学,这次换我来帮你。”陈乌夏从小挎包拿出纸巾擦嘴,“我以后不喝酒,你也把烟戒了吧。”

  李深劝她:“早点回家。”

  “没关系,我先给你当一个榜样。”陈乌夏自说自话:“我明天就戒酒给你看。”

  李深:“走吧,回家了。”

  她没有动,忽然抬头看向前面的一棵大树。恍惚间想起,这不就是当年活动场嘛。她问:“记得吗?我们的第一次就在这棵树下。”

  “我们的第一次还没发生,别给我扣帽子。”李深清清冷冷。

  陈乌夏呜咽一下,埋怨说:“我就知道,你不认,你做过的事你不认。”她指着那棵树,“六年前就在这里,你也和现在一样。我……见到你就想哭。”

  李深:“……”

  她几年没哭过了。她长大了,不可以轻易落泪。今晚借着酒意,她却什么也不顾了。“呜哇……”李深离开,她有恨过他。但她不是记仇的人,恨过了以后,她惋惜他的前程。

  李深:“……”

  这时,路边一辆车停了下来。壮汉司机下来,看着两人。

  女孩蹲在路边,哭个不停。

  男孩冷冷地站在旁边。

  壮汉司机问:“什么事?需要帮忙吗?”

  李深:“朋友喝醉了。”

  陈乌夏吼一句:“谁和你是朋友?”

  壮汉司机看一眼李深,准备要拿手机报警了。

  陈乌夏:“我们是同学。在谈心,在叙旧。”

  壮汉司机大约知道了,他没有多管闲事,开车走了。

  陈乌夏蹲得累了,索『性』坐在花墩上,擦擦眼泪,拧了拧鼻子,“你是谁啊?干嘛管我的事?”

  李深:“管太宽。”

  “哦,难怪这么爱管闲事。”陈乌夏拍拍花墩,说:“坐吧。”

  他没有坐。

  她看着他,“你觉得我招呼不周吗?可这里没有其他坐的地方了。”说的话一本正经,干的事稀里糊涂。

  不和醉鬼讲道理。于是他坐下了。

  陈乌夏却和他讲道理:“抽烟有害健康,还会口臭。”

  李深:“没你现在臭。”

  “嚯。”她给他吹气,问:“臭不臭?”

  李深站起来:“陈乌夏,回家了。”

  “就不走。”她看着他,呵斥说:“你给我坐下。”

  有理说不清。李深又坐下了,他拿出烟盒。

  陈乌夏一眼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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