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姜少爷，生日快乐！”
经过的人都向着姜明珏举起酒杯。
姜明珏面带笑容，举了举杯。
再骄纵的富二代，在这种场合下也能装的有模有样的，更何况，姜少爷就算是不装，也比周围的人多上几分贵气。
转过几个富二代，姜父正和林清宇说着话。
这是姜明珏的生日宴，也正是林清宇的生日宴。
姜明珏一看到林清宇，就想起蛋糕，上前矜持道：“都这么晚了，怎么还看不见蛋糕在哪？”
林清宇淡淡笑道：“厨师在裱奶油，很快就会推出来。”
“不是你做的啊。”姜明珏顿时有些失望。
姜父：“你想什么呢？这么多人都要吃蛋糕，就让清宇做，想累死他吗？”
姜明珏哼了一声，扭头就走，却被林清宇抓住了手臂，他立刻瞪向林清宇，似乎在质问林清宇，怎么有胆子抓他手臂的。
林清宇轻笑道：“我做的蛋糕在冰箱里，等宴会结束就可以吃了。”
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只给你吃，不给其他人吃。”
“谁稀罕你的蛋糕？”嘴里这么说着，姜明珏却露出了一个笑，已经开始想象蛋糕的味道了。
林清宇不知道是怎么学做蛋糕的，做出来的蛋糕尤其美味，至少和姜明珏的口味非常相符，几乎像是根据他的喜好设计的。
林清宇突然把他的酒杯拿走，把自己手里的酒杯塞进他手里。
“你干嘛！”姜明珏半眯着眼睛，不悦地盯着他。
林清宇说：“我的酒杯里装的是雪碧，你喝雪碧就好了。再喝酒，就不怕像上次一样？”
姜明珏盯着林清宇递来的酒杯，喝了一口，雪碧清甜的味道伴随着气泡在嘴里炸开，他多喝了两口，抬眼看林清宇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立即把杯口从嘴边挪开，头偏向一边，不去看林清宇，冷声冷气嘲道：“你以为他们看不出来这是雪碧？把别人都当做傻子了吧。”
林清宇看着他唇上沾着的晶莹液体，但笑不语。
姜明珏刚想离开，不远处的姜父却笑着叫道：“秦先生，你终于来了，欢迎欢迎！”
他们俩人都一同看过去，先入眼的却不是秦父，而是秦翰。
林清宇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了。
见秦翰走来，姜明珏有些尴尬地退后了一步，和秦父见面时，他虽然答应了不再和秦翰生气，却还是有些尴尬。
秦翰看起来有些憔悴，眼下浮着紫青，头发长了一些，眼中却有一抹亮色。
林清宇握住了小少爷的手，贴近他的耳畔，“少爷别忘了我说过的话。”
他那一双清亮多情的眼在看向秦翰时充满了审视。
秦翰抿紧薄唇，视线从林清宇紧攥姜明珏的手移到他紧贴姜明珏的脸，眼中淬满了寒冰。
夹在林清宇充满警告的声音与面前秦翰憔悴的模样之间，姜明珏只纠结了一瞬，就作出了选择，只轻轻一挣，就挣脱了林清宇的手，朝前走了一步，揪住了秦翰的衣角。
“我们到其他地方说说话吧。”姜明珏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只用发旋对着秦翰。
秦翰眼中的光越来越亮，几乎刺破寒冰，朝外泄出。
他像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任凭姜明珏牵引着，朝后院走去。
林清宇站在原地，空着的一手五指缓缓收紧，手背的青筋都凸显起来。
这么多人都过来祝他生日快乐，可他只想听到一个人的祝福声，现在那个人却拉着另一个人去了没有其他人打扰的地方。
他如困兽一般，捏着姜明珏拿过的酒杯，在客厅漫无目的地转着。
用力地闭了一下眼，他一口吞完酒液，下定了决心，朝着后院走去。
正要迈开脚步，却听见姜父惊讶的声音：“秦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林清宇被勾走了视线，看见秦父指挥着一群佣人拿着数不胜数的玫瑰和不知装着什么的礼品盒走了进来。
秦父微笑解释：“这是我给两个孩子的礼物，姜先生你可别替他们拒绝。”
后院，姜明珏仍然揪着秦翰的衣角，轻声说：“秦叔叔都告诉我真相了，是我错怪你了。翰哥哥，对不起啦。”
只有在心爱的人面前，高高在上的小少爷才能说出道歉的话。
“我不怪你。”秦翰握住他的手。
那个力道，几乎想和姜明珏的手融为一体，再不分离。
“林清宇说的没错，我没有办法完全护你周全。”他的语气中有几分寂寥，“我连自己都做不了。”
“你别听他瞎说，他只是嫉妒……”姜明珏顿了一下，“嫉妒我们的感情。”
他抬起眼来：“而且，你不就是你自己吗？怎么就做不了你自己了？我就很喜欢现在你的样子。”
“之前你向我告白……就是因为林清宇，才把我们的关系都搞砸了。”姜明珏有些忿忿，又两颊通红，两眼专注地看着秦翰，“翰哥哥，我现在是你的男朋友了对吧。”
在姜明珏这样深情的眼神下，秦翰竟然躲开了他的视线。
“小珏，我想通了，我的能力还配不上你。”秦翰艰涩道，“之前我说的话，你都忘了吧。”
姜明珏震惊地看着他，几乎想象不出来，在牵着自己不松手的时候，秦翰竟然还能说出拒绝的话。
小少爷的世界很简单，只有喜欢和不喜欢，他完全没办法考虑秦翰拒绝他的真正缘由，只隐约想到，在这一番对话中，他们还谈及了林清宇。
更何况，在姜小少爷心里，他从来都知道林清宇喜欢秦翰。
揣摩着此时自己原有的反应，姜明珏再一次憋红了眼眶。
“是不是因为林清宇？”他猛地抽出自己的手，愤怒地质问，“就是因为他的话，你才反悔的吧？”
姜明珏眼中转悠着的泪光沉淀在眼眶底部，几欲流出，“你是不是喜欢他？不然，你为什么听他的话不听我的话？”
这样的话已经有些无理取闹了，毕竟先听信林清宇的话而不听秦翰话的是他。
可话音刚落，小少爷颤了颤睫毛，泪水就滑落而下，洁白的贝齿不觉间咬着下唇。在这样脆弱模样的冲击下，再无理的要求，也会有人竭尽全力为他做到。
秦翰紧了紧手心，指甲几乎陷入手心肉。
他几乎就要收回刚刚的话，抱住姜明珏娇小的身体安慰他。
但在强大的自制力下，他仍然听见自己的声音说道：“我不喜欢他。”
“我也不能耽误你。”
说完，他转身立刻就走，只留给姜明珏冷漠的背影。
却没有人发现，他的脚步有几分不稳。
“秦翰！”姜明珏擦了擦眼泪，追了上去。
秦翰身长腿长，在他有意加快速度离开的情况下，姜明珏几乎追不上他。
但不知为何，听着身后人踉踉跄跄的脚步声，秦翰的脚步越来越慢，到转入客厅时，恰被姜明珏追上。
姜明珏揪住他的袖口，泫然欲泣地看着秦翰，却发现秦翰盯着客厅，出了神。
顺着秦翰的视线看向客厅，他才看见四周遍布的红色玫瑰花。
姜明珏几乎以为他们走错地方了，客厅现在的样子与他们离开前几乎毫无干系。
唯一相同的，是站在客厅里的人。
来参与生日宴会的客人也和他们一样迷惑。
姜父站在秦父面前，身后是林清宇，见屋里的红色玫瑰花越来越多，几乎绷不住脸上的温柔笑意。
红色玫瑰花的特殊寓意，注定着它必然不可能被大量地送给毫不知情的朋友。
姜明珏和秦翰一出现，他立刻向着两个孩子看过去，看见秦翰的表情，微微放下心来，至少这不是秦翰的主意，应该只是秦父自作主张。
身旁秦父也看见了秦翰，两步作一步向秦翰走去。
秦翰紧皱眉头，手里却被塞入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
秦父的声音轻轻入耳：“我已经做到这一地步，姜家已经不会再和我合作了，你大可放心。”他拍了拍秦翰的肩。
他一退后，秦翰手里捏着的东西就暴露在姜明珏眼里。
姜明珏眼眶还红着，却不再流泪，直勾勾地盯着他手里的盒子。
他已经意识到里面会装着什么了。
“翰哥哥，那是什么？”他的声音轻轻小小的，似乎害怕把秦翰吓走。
“那是我的生日礼物吗？可以给我吗？”
【姜明珏１８岁生日的时候，向着秦翰许下一个愿望，希望秦翰能和他结婚。】
秦翰的手颤抖着，他低头盯着手上的盒子，脸上的肌肉都绷紧了，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不……”秦翰的声音比姜明珏还轻，颤抖着，如同羽毛，轻轻一吹就会飘走。
【秦翰一开始拒绝了，说姜明珏年纪还小，不知道结婚意味着什么。】
姜明珏吸吸鼻子，眼角下垂，很可怜的样子，眼中却满是期待，“你还记得吗？暑假的时候，你说过你会报答我的。”
【但是姜明珏立刻就拿救命之恩要挟，让他一定要和自己结婚，秦翰就只好答应了。】
秦翰终于抵抗不住诱惑，手伸向了盒子开口处。
朝着这边靠近的林清宇缓缓停住脚步，紧紧盯着他打开盒子的手。
客厅里明明有近百人，却几乎没人说话，静静等待。
盒子被缓缓打开，里面装着一对闪闪发光的订婚戒指，一大一小，有人认出这是出自F国著名珠宝设计师之手，曾被誉为“国王的珠宝商”。
他拿起订婚戒指，姜明珏已迫不及待伸出左手。
捏着戒指的手指尖发白，秦翰像被蛊惑了一般，竟将戒指缓缓戴上姜明珏的左手无名指。
戒指停留在了尺寸合适的部位。
满座客人虽然不是当事人，却都不约而同鼓起掌来，以为这是姜家和秦家设计好了的发展。
有的人已经预想到了世纪婚姻的到来。
在场唯有几人心神不定。
林清宇低着头，整张脸都掩于阴影中，看不清神情。
他在欢呼声与掌声中站了一会，扭头就走。
姜父板着脸，不赞同地看着互换戒指的两个人。
唯有姜母什么都还不知道，正在楼上高高兴兴地和几个姐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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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的人都向着姜明珏举起酒杯。
姜明珏面带笑容，举了举杯。
再骄纵的富二代，在这种场合下也能装的有模有样的，更何况，姜少爷就算是不装，也比周围的人多上几分贵气。
转过几个富二代，姜父正和林清宇说着话。
这是姜明珏的生日宴，也正是林清宇的生日宴。
姜明珏一看到林清宇，就想起蛋糕，上前矜持道：“都这么晚了，怎么还看不见蛋糕在哪？”
林清宇淡淡笑道：“厨师在裱奶油，很快就会推出来。”
“不是你做的啊。”姜明珏顿时有些失望。
姜父：“你想什么呢？这么多人都要吃蛋糕，就让清宇做，想累死他吗？”
姜明珏哼了一声，扭头就走，却被林清宇抓住了手臂，他立刻瞪向林清宇，似乎在质问林清宇，怎么有胆子抓他手臂的。
林清宇轻笑道：“我做的蛋糕在冰箱里，等宴会结束就可以吃了。”
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只给你吃，不给其他人吃。”
“谁稀罕你的蛋糕？”嘴里这么说着，姜明珏却露出了一个笑，已经开始想象蛋糕的味道了。
林清宇不知道是怎么学做蛋糕的，做出来的蛋糕尤其美味，至少和姜明珏的口味非常相符，几乎像是根据他的喜好设计的。
林清宇突然把他的酒杯拿走，把自己手里的酒杯塞进他手里。
“你干嘛！”姜明珏半眯着眼睛，不悦地盯着他。
林清宇说：“我的酒杯里装的是雪碧，你喝雪碧就好了。再喝酒，就不怕像上次一样？”
姜明珏盯着林清宇递来的酒杯，喝了一口，雪碧清甜的味道伴随着气泡在嘴里炸开，他多喝了两口，抬眼看林清宇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立即把杯口从嘴边挪开，头偏向一边，不去看林清宇，冷声冷气嘲道：“你以为他们看不出来这是雪碧？把别人都当做傻子了吧。”
林清宇看着他唇上沾着的晶莹液体，但笑不语。
姜明珏刚想离开，不远处的姜父却笑着叫道：“秦先生，你终于来了，欢迎欢迎！”
他们俩人都一同看过去，先入眼的却不是秦父，而是秦翰。
林清宇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了。
见秦翰走来，姜明珏有些尴尬地退后了一步，和秦父见面时，他虽然答应了不再和秦翰生气，却还是有些尴尬。
秦翰看起来有些憔悴，眼下浮着紫青，头发长了一些，眼中却有一抹亮色。
林清宇握住了小少爷的手，贴近他的耳畔，“少爷别忘了我说过的话。”
他那一双清亮多情的眼在看向秦翰时充满了审视。
秦翰抿紧薄唇，视线从林清宇紧攥姜明珏的手移到他紧贴姜明珏的脸，眼中淬满了寒冰。
夹在林清宇充满警告的声音与面前秦翰憔悴的模样之间，姜明珏只纠结了一瞬，就作出了选择，只轻轻一挣，就挣脱了林清宇的手，朝前走了一步，揪住了秦翰的衣角。
“我们到其他地方说说话吧。”姜明珏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只用发旋对着秦翰。
秦翰眼中的光越来越亮，几乎刺破寒冰，朝外泄出。
他像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任凭姜明珏牵引着，朝后院走去。
林清宇站在原地，空着的一手五指缓缓收紧，手背的青筋都凸显起来。
这么多人都过来祝他生日快乐，可他只想听到一个人的祝福声，现在那个人却拉着另一个人去了没有其他人打扰的地方。
他如困兽一般，捏着姜明珏拿过的酒杯，在客厅漫无目的地转着。
用力地闭了一下眼，他一口吞完酒液，下定了决心，朝着后院走去。
正要迈开脚步，却听见姜父惊讶的声音：“秦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林清宇被勾走了视线，看见秦父指挥着一群佣人拿着数不胜数的玫瑰和不知装着什么的礼品盒走了进来。
秦父微笑解释：“这是我给两个孩子的礼物，姜先生你可别替他们拒绝。”
后院，姜明珏仍然揪着秦翰的衣角，轻声说：“秦叔叔都告诉我真相了，是我错怪你了。翰哥哥，对不起啦。”
只有在心爱的人面前，高高在上的小少爷才能说出道歉的话。
“我不怪你。”秦翰握住他的手。
那个力道，几乎想和姜明珏的手融为一体，再不分离。
“林清宇说的没错，我没有办法完全护你周全。”他的语气中有几分寂寥，“我连自己都做不了。”
“你别听他瞎说，他只是嫉妒……”姜明珏顿了一下，“嫉妒我们的感情。”
他抬起眼来：“而且，你不就是你自己吗？怎么就做不了你自己了？我就很喜欢现在你的样子。”
“之前你向我告白……就是因为林清宇，才把我们的关系都搞砸了。”姜明珏有些忿忿，又两颊通红，两眼专注地看着秦翰，“翰哥哥，我现在是你的男朋友了对吧。”
在姜明珏这样深情的眼神下，秦翰竟然躲开了他的视线。
“小珏，我想通了，我的能力还配不上你。”秦翰艰涩道，“之前我说的话，你都忘了吧。”
姜明珏震惊地看着他，几乎想象不出来，在牵着自己不松手的时候，秦翰竟然还能说出拒绝的话。
小少爷的世界很简单，只有喜欢和不喜欢，他完全没办法考虑秦翰拒绝他的真正缘由，只隐约想到，在这一番对话中，他们还谈及了林清宇。
更何况，在姜小少爷心里，他从来都知道林清宇喜欢秦翰。
揣摩着此时自己原有的反应，姜明珏再一次憋红了眼眶。
“是不是因为林清宇？”他猛地抽出自己的手，愤怒地质问，“就是因为他的话，你才反悔的吧？”
姜明珏眼中转悠着的泪光沉淀在眼眶底部，几欲流出，“你是不是喜欢他？不然，你为什么听他的话不听我的话？”
这样的话已经有些无理取闹了，毕竟先听信林清宇的话而不听秦翰话的是他。
可话音刚落，小少爷颤了颤睫毛，泪水就滑落而下，洁白的贝齿不觉间咬着下唇。在这样脆弱模样的冲击下，再无理的要求，也会有人竭尽全力为他做到。
秦翰紧了紧手心，指甲几乎陷入手心肉。
他几乎就要收回刚刚的话，抱住姜明珏娇小的身体安慰他。
但在强大的自制力下，他仍然听见自己的声音说道：“我不喜欢他。”
“我也不能耽误你。”
说完，他转身立刻就走，只留给姜明珏冷漠的背影。
却没有人发现，他的脚步有几分不稳。
“秦翰！”姜明珏擦了擦眼泪，追了上去。
秦翰身长腿长，在他有意加快速度离开的情况下，姜明珏几乎追不上他。
但不知为何，听着身后人踉踉跄跄的脚步声，秦翰的脚步越来越慢，到转入客厅时，恰被姜明珏追上。
姜明珏揪住他的袖口，泫然欲泣地看着秦翰，却发现秦翰盯着客厅，出了神。
顺着秦翰的视线看向客厅，他才看见四周遍布的红色玫瑰花。
姜明珏几乎以为他们走错地方了，客厅现在的样子与他们离开前几乎毫无干系。
唯一相同的，是站在客厅里的人。
来参与生日宴会的客人也和他们一样迷惑。
姜父站在秦父面前，身后是林清宇，见屋里的红色玫瑰花越来越多，几乎绷不住脸上的温柔笑意。
红色玫瑰花的特殊寓意，注定着它必然不可能被大量地送给毫不知情的朋友。
姜明珏和秦翰一出现，他立刻向着两个孩子看过去，看见秦翰的表情，微微放下心来，至少这不是秦翰的主意，应该只是秦父自作主张。
身旁秦父也看见了秦翰，两步作一步向秦翰走去。
秦翰紧皱眉头，手里却被塞入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
秦父的声音轻轻入耳：“我已经做到这一地步，姜家已经不会再和我合作了，你大可放心。”他拍了拍秦翰的肩。
他一退后，秦翰手里捏着的东西就暴露在姜明珏眼里。
姜明珏眼眶还红着，却不再流泪，直勾勾地盯着他手里的盒子。
他已经意识到里面会装着什么了。
“翰哥哥，那是什么？”他的声音轻轻小小的，似乎害怕把秦翰吓走。
“那是我的生日礼物吗？可以给我吗？”
【姜明珏１８岁生日的时候，向着秦翰许下一个愿望，希望秦翰能和他结婚。】
秦翰的手颤抖着，他低头盯着手上的盒子，脸上的肌肉都绷紧了，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不……”秦翰的声音比姜明珏还轻，颤抖着，如同羽毛，轻轻一吹就会飘走。
【秦翰一开始拒绝了，说姜明珏年纪还小，不知道结婚意味着什么。】
姜明珏吸吸鼻子，眼角下垂，很可怜的样子，眼中却满是期待，“你还记得吗？暑假的时候，你说过你会报答我的。”
【但是姜明珏立刻就拿救命之恩要挟，让他一定要和自己结婚，秦翰就只好答应了。】
秦翰终于抵抗不住诱惑，手伸向了盒子开口处。
朝着这边靠近的林清宇缓缓停住脚步，紧紧盯着他打开盒子的手。
客厅里明明有近百人，却几乎没人说话，静静等待。
盒子被缓缓打开，里面装着一对闪闪发光的订婚戒指，一大一小，有人认出这是出自F国著名珠宝设计师之手，曾被誉为“国王的珠宝商”。
他拿起订婚戒指，姜明珏已迫不及待伸出左手。
捏着戒指的手指尖发白，秦翰像被蛊惑了一般，竟将戒指缓缓戴上姜明珏的左手无名指。
戒指停留在了尺寸合适的部位。
满座客人虽然不是当事人，却都不约而同鼓起掌来，以为这是姜家和秦家设计好了的发展。
有的人已经预想到了世纪婚姻的到来。
在场唯有几人心神不定。
林清宇低着头，整张脸都掩于阴影中，看不清神情。
他在欢呼声与掌声中站了一会，扭头就走。
姜父板着脸，不赞同地看着互换戒指的两个人。
唯有姜母什么都还不知道，正在楼上高高兴兴地和几个姐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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