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不生气
晚上九点多的光景，火车站依然是很热闹的，乱七八糟的行李箱，泡面的味道，在候车室等到昏昏欲睡的乘客，密密麻麻，吵吵嚷嚷，人满为患。
列车一辆一辆。从一个城市，到另外一个城市。多少在旅途中的人？数不清。
只有程欢看上去带着漫无目的的孤寂。
她没有包，也没有现金，手中除了一个手机，就是那一张黑卡。
程欢看见黑卡，就想起了沈非墨，那个男人，明明都说过会去接她的。可他却忘记了，甚至连电话都没有接。
她将黑卡收了起来，不知怎么了，也不是很想见到这张黑卡，她不是很想在脑海里总是闪过沈非墨的影子。
喝了酒，依然是昏昏沉沉的，程欢的手冰凉，脸反而很烫。于是她将手附在脸颊上，试图降一降脸上的温度，好让自己清醒一点。
可程欢又觉得很累很困，她好想睡觉。
这里不能睡。她迈着迷迷糊糊的步子，去买了一张去南城的票，南城里这里很远，但外婆从小生活的小村庄就在南城的边缘。
如果她能回到那个地方，她要好好睡一觉，然后就再也不回来了，她再也不想见到沈非墨了。
程欢在候车室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她靠着椅背，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现在，又觉得好冷。
她昏昏欲睡，不知这样大概过了多久，直到身上似乎盖上了一件衣服，她才动了动身体。衣服很好闻，而且很熟悉--淡淡的烟草香混合着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像是牛奶，她很想喝一口。
沈非墨在女生面前缓缓蹲了下来，火车站突然出现这样一张出众的面孔，竟屏退了周围一干来来往往的乘客，他们都不由自主地让开。然后将艳羡又惊讶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好看到令人晃神。
女生的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火车票。从a市到南城，大概要坐四十八个小时的火车。
他低头，端倪了一会儿，然后将车票扯了出来。程欢这才在懵懵懂懂之中睁开了眼，眼前的画面有些不真实。
沈非墨....
他拨开一粒糖，撬开程欢的唇，喂了了进去。
甜甜的荔枝味在舌尖蔓延开来。
她呆呆地看着他。
”这是毒药。”沈非墨却笑着说。”又跑了，所以这次真的不能放过你。”
程欢怔怔，那明明是水果糖。
”你骗我。”
”十分钟之后你就知道了。”
他低头，口吻淡淡。
辛亏喝了菠萝啤，他在眼前呈现出了一种迷离模糊的感觉，所以他说的话，她似乎也没有感受到过多的恐惧。
大概，也是因为沈非墨的身上，并未散发出很危险的气息。
程欢犹豫着到底是要把”毒药”吐出来，还是咽下去。
她想了想，然后还是选择嚼碎，水果糖真好吃，是毒药她也认了。
”为什么这么不听话？”
他将车票在手心里揉成了一团，然后，扔掉。
程欢抿抿唇，然后垂着一张无比落寞的脸。没说话。
”你说好来接我的，可是，你没有来，我等了你很久。”
她低头沉默。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说出来，再组织成语言，有点艰难。
因为受了委屈。所以需要被安慰。
沈非墨伸出手，忽然觉得心脏好像被咬了一口。
他将她搂入了自己的怀里，动作很轻，”有点事情，所以没有接到你的电话。”
他知道，她不是故意不听他的话的，是他的不对。
其实，她一开始是有点难过和生气的，但好像见到了他，也没有那么得难过生气了，她动了动，然后环住了他的脖子。
”我不生你的气了。我原谅你了。”
沈非墨身上的味道令她觉得很安心。
他抚摸着她的脊背，唇角是温温浅浅的弧度，”好。”
十分钟早就过去，药效没有发作，她没有死，水果糖就是水果糖，不是什么毒药。
”你喝酒了？”
闻到女生的衣领处有很淡的啤酒味，沈非墨微微钝了一下眉心，他对酒类很敏感，一闻就知道到底是什么品种。
还好，就是菠萝啤而已。
程欢的眼睛都不能聚焦，依然是模模糊糊的一片，她觉得现在一点都不冷了，不仅暖暖的，还香香的，而且沈非墨的怀抱很舒服。她一点都不想离开。
她点头，”别人给我喝的，我就喝了。”
”下次不许。”
这下，他的语气没有那么温和了。
”可你也一直喝酒啊....我就是想尝尝究竟是什么味道的，你看，你那么喜欢喝酒，为什么不让我喝...”
她醉醺醺的，嘟嘟囔囔地表达不满。而且还挺理直气壮的。
”喝了多少，嗯？”沈非墨无奈拨开程欢那垂在额前，有些凌乱的发线。
她想了想，然后比出一个数字。
”一杯？”
”不啊...”程欢摇头。”是一口，而且是一大口噢....”
沈非墨：......
他还真是高估她了。
”酒量这么不好。”沈非墨的手紧了紧，又重复了一遍，”下次不许再喝。”
这就是理由。
醺着一张脸也能找到火车站，没有出事就是万幸。
程欢裹着沈非墨的衣服，又往他的怀里钻了钻，”沈非墨，我好困，也好饿，我好想睡觉。”
”不是去给别人过生日？”
她耷拉着表情，”没有吃饱。”
沈非墨：.....
那还真是好委屈。
于是他将她打横抱起，在一众人齐刷刷的目光之下。出了候车室。
火车站附近有很多餐厅，基本都是些廉价的街边小吃，程欢闻到了香味，踢踢腿。”我想吃钵仔糕。”
沈非墨不让她下来，什么乱七八糟的，她的嘴里含含糊糊，他没听清楚。
于是，程欢在他的胸口不安分地动来动去，”我想吃钵仔糕...我想吃钵仔糕....”
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他站定，沉了一口气，只得先将她放下。
程欢很轻快地跑了过去，拿了一根就走，老板本是笑眯眯的一张脸，瞬间变得凶神恶煞的，”小姑娘，你不付钱的？！”
她回头，大声而理直气壮，”我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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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一辆一辆。从一个城市，到另外一个城市。多少在旅途中的人？数不清。
只有程欢看上去带着漫无目的的孤寂。
她没有包，也没有现金，手中除了一个手机，就是那一张黑卡。
程欢看见黑卡，就想起了沈非墨，那个男人，明明都说过会去接她的。可他却忘记了，甚至连电话都没有接。
她将黑卡收了起来，不知怎么了，也不是很想见到这张黑卡，她不是很想在脑海里总是闪过沈非墨的影子。
喝了酒，依然是昏昏沉沉的，程欢的手冰凉，脸反而很烫。于是她将手附在脸颊上，试图降一降脸上的温度，好让自己清醒一点。
可程欢又觉得很累很困，她好想睡觉。
这里不能睡。她迈着迷迷糊糊的步子，去买了一张去南城的票，南城里这里很远，但外婆从小生活的小村庄就在南城的边缘。
如果她能回到那个地方，她要好好睡一觉，然后就再也不回来了，她再也不想见到沈非墨了。
程欢在候车室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她靠着椅背，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现在，又觉得好冷。
她昏昏欲睡，不知这样大概过了多久，直到身上似乎盖上了一件衣服，她才动了动身体。衣服很好闻，而且很熟悉--淡淡的烟草香混合着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像是牛奶，她很想喝一口。
沈非墨在女生面前缓缓蹲了下来，火车站突然出现这样一张出众的面孔，竟屏退了周围一干来来往往的乘客，他们都不由自主地让开。然后将艳羡又惊讶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好看到令人晃神。
女生的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火车票。从a市到南城，大概要坐四十八个小时的火车。
他低头，端倪了一会儿，然后将车票扯了出来。程欢这才在懵懵懂懂之中睁开了眼，眼前的画面有些不真实。
沈非墨....
他拨开一粒糖，撬开程欢的唇，喂了了进去。
甜甜的荔枝味在舌尖蔓延开来。
她呆呆地看着他。
”这是毒药。”沈非墨却笑着说。”又跑了，所以这次真的不能放过你。”
程欢怔怔，那明明是水果糖。
”你骗我。”
”十分钟之后你就知道了。”
他低头，口吻淡淡。
辛亏喝了菠萝啤，他在眼前呈现出了一种迷离模糊的感觉，所以他说的话，她似乎也没有感受到过多的恐惧。
大概，也是因为沈非墨的身上，并未散发出很危险的气息。
程欢犹豫着到底是要把”毒药”吐出来，还是咽下去。
她想了想，然后还是选择嚼碎，水果糖真好吃，是毒药她也认了。
”为什么这么不听话？”
他将车票在手心里揉成了一团，然后，扔掉。
程欢抿抿唇，然后垂着一张无比落寞的脸。没说话。
”你说好来接我的，可是，你没有来，我等了你很久。”
她低头沉默。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说出来，再组织成语言，有点艰难。
因为受了委屈。所以需要被安慰。
沈非墨伸出手，忽然觉得心脏好像被咬了一口。
他将她搂入了自己的怀里，动作很轻，”有点事情，所以没有接到你的电话。”
他知道，她不是故意不听他的话的，是他的不对。
其实，她一开始是有点难过和生气的，但好像见到了他，也没有那么得难过生气了，她动了动，然后环住了他的脖子。
”我不生你的气了。我原谅你了。”
沈非墨身上的味道令她觉得很安心。
他抚摸着她的脊背，唇角是温温浅浅的弧度，”好。”
十分钟早就过去，药效没有发作，她没有死，水果糖就是水果糖，不是什么毒药。
”你喝酒了？”
闻到女生的衣领处有很淡的啤酒味，沈非墨微微钝了一下眉心，他对酒类很敏感，一闻就知道到底是什么品种。
还好，就是菠萝啤而已。
程欢的眼睛都不能聚焦，依然是模模糊糊的一片，她觉得现在一点都不冷了，不仅暖暖的，还香香的，而且沈非墨的怀抱很舒服。她一点都不想离开。
她点头，”别人给我喝的，我就喝了。”
”下次不许。”
这下，他的语气没有那么温和了。
”可你也一直喝酒啊....我就是想尝尝究竟是什么味道的，你看，你那么喜欢喝酒，为什么不让我喝...”
她醉醺醺的，嘟嘟囔囔地表达不满。而且还挺理直气壮的。
”喝了多少，嗯？”沈非墨无奈拨开程欢那垂在额前，有些凌乱的发线。
她想了想，然后比出一个数字。
”一杯？”
”不啊...”程欢摇头。”是一口，而且是一大口噢....”
沈非墨：......
他还真是高估她了。
”酒量这么不好。”沈非墨的手紧了紧，又重复了一遍，”下次不许再喝。”
这就是理由。
醺着一张脸也能找到火车站，没有出事就是万幸。
程欢裹着沈非墨的衣服，又往他的怀里钻了钻，”沈非墨，我好困，也好饿，我好想睡觉。”
”不是去给别人过生日？”
她耷拉着表情，”没有吃饱。”
沈非墨：.....
那还真是好委屈。
于是他将她打横抱起，在一众人齐刷刷的目光之下。出了候车室。
火车站附近有很多餐厅，基本都是些廉价的街边小吃，程欢闻到了香味，踢踢腿。”我想吃钵仔糕。”
沈非墨不让她下来，什么乱七八糟的，她的嘴里含含糊糊，他没听清楚。
于是，程欢在他的胸口不安分地动来动去，”我想吃钵仔糕...我想吃钵仔糕....”
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他站定，沉了一口气，只得先将她放下。
程欢很轻快地跑了过去，拿了一根就走，老板本是笑眯眯的一张脸，瞬间变得凶神恶煞的，”小姑娘，你不付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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